“微臣見過陛下,預祝陛下新春之喜!”馬度到了殿中大禮參拜。
“聽你這話里的意思似是元日的大典不準備來了,提前一句新春之喜就準備把朕給打發了?”
馬度心說老朱果然是越來越變態了連個字眼都要揪住不放,“微臣沒這個意思,元日那天自然要來恭賀陛下的。”
老朱不冷不熱的揶揄,“總算有些良心哪,今日是來做什么的?”
“不是快到新年了嘛,微臣折了好些元寶,希望得陛下允許能到孝陵燒給娘娘。”
“哦,原來是這事,反正年前朕和太子也要去到時候叫上你一起就是。”
“微臣謝陛下恩典!”
老朱看看殿下躬身施禮的馬度沒有要走的意思,“怎得還不滾,要朕留你吃晚飯嗎?”
“嗯,微臣還有一事相求陛下。”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有什么事就說,朕會酌情辦理。”
“多謝陛下,微臣早年間在鄱陽湖墜湖之后,隨身的家當都被陛下收了去。”
老朱拿指頭撓撓頭皮道:“朕記得東西早就給你了,其中一件你還贈給了老四防身不是嗎?”
“確實,不過有一件東西陛下沒有還給微臣。”
“有嗎?”老朱扭過頭來問元生,“你知不知道?”
“奴婢不知道,那時候奴婢應該還沒有進宮呢。不過前些時候收拾娘娘遺物的時候,倒是有一件奇奇怪怪東西,看著不似凡物。”
老朱一拍腦袋:“朕想起來了,可是當初你在洪都用來狙殺陳友諒的那件火器!”
“沒錯,就是那件火器。”
“又沒有什么戰事,你要那件火器做什么…”老朱突然笑道:“難不成書院有法子照樣畫葫蘆的生產。”
老朱又想好事了,以現在情況大明再過一百年也未必能復制出來。
馬度實話實說,“并不是,以大明現在的工藝不可能生產出這樣的步槍,微臣向陛下討要實在是因為另有它用。
過了年之后,臣的小女碧琳就要出海遠赴東勝洲了。兒行千里母擔憂,微臣不能陪她遠航,便想贈她一件利器傍身,心里也算有個安慰。”
“胡鬧,尋常人家的女兒都要老老實實嫁人相夫教子,一個豪門千金怎得就能舍了父母家人遠赴海外,實在是太不曉事了。朕派幾個好嬤嬤調教她一番,絕了她的念想!”
“那丫頭自小便跳脫,不是世俗禮法能約束得住的。還跟她舅舅學了一手的好拳腳,拙荊身手也算不差都制不住她,為那幾個嬤嬤的身體健康著想,還是不要派去了。”
“嗯,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丫頭,小小年紀就敢跟著老四上戰場,還把朕的招降大計攪得天翻地覆的。呵呵…也就是生在太平年間,若逢亂世定是平陽公主一樣的奇女子。”
老朱說話間瞳孔微微一縮,將馬度細微的表情變化全部都收在眼里。
“不是微臣自夸,小女無論樣貌武藝都不會比平陽公主遜色,從前楓林先生還給她看過相說她是福壽綿長之人,是英年早逝平陽公主比不了的。”
“楓林先生看相自然準,不過平陽公主有一點也是碧琳遠遠比不上的,那就是他的老子!哈哈…”見馬度那一副吃了蒼蠅表情,老朱得意的大笑。
他笑罷又道:“那丫頭過了年就出海嗎?不是已經和天德家的小子定了親嗎,婚事也不辦了?”
“娘娘殯天不久微臣不易大肆操辦喜事,徐大哥說了有天地大海為證由得他們去吧。”
“兒孫自有兒孫福,天德也是亂世里殺出來的不甚看重這世俗的人情禮法,可朕不能沒有表示,等著回家接圣旨吧。”
“微臣替小女謝過陛下隆恩,只是那件火器?”
“拿去就是,全當是朕給小兒女的一份賀儀了,元生你去拿!”
“東西就在后殿,奴婢這就去取!”元生到后面轉了一圈,很快就捧了個長長的錦盒出來,“娘娘把它鎖在保險柜里保存的好著呢,一塵不染不說,這么多年半點銹跡也無。”
老朱打開錦盒黑漆漆的步槍連同兩個彈夾便躺在其中,他伸手在上面摩挲一下,“不僅僅是皇后保存好,這東西的材質似乎就不是鋼鐵自然不會生銹。雖然是一件殺器,卻承載著滿滿的真情,你拿去吧。”
馬度再次謝過老朱雙手捧過錦盒,“如果沒有旁的事,微臣便告退了。”
“嗯,莫要忘了去皇陵的事情。”
“微臣記得,屆時會帶上全家一同前往。”
馬度有點納悶今天的老朱沒有一點點戾氣,還能感覺得到些從前的影子,是他心里的悲憤已經發泄完了嗎?帝王心思真是比女人還難琢磨。
回到家里馬度就把槍拆開擦拭,每一個部件都完好無損,五十幾發空包彈也是好好的,馬度回頭就把這空包彈裝滿炸藥,改造成有殺傷力的子彈。
這些子彈足夠了,真是到了要打光的時候再多也是無用,印第安人總得來說還算好客,碧琳的性格應該不會跟他們起什么齟齬吧。
在家待了不到一個時辰,老朱的圣旨就來了,正主還在歸來應天的路上。馬度只好擺案焚香,帶著全家老小替碧琳領旨。
等禮部的郎官朗聲讀完圣旨,馬度便一臉懵逼,這哪里是什么封賞,簡直是在搶他的心頭肉。
老朱竟是將她的千金寶貝強收為義女,賜朱姓封鳳陽郡主,并正式的給徐輝祖和朱碧琳賜婚。
另外老朱還賜了不少的嫁妝,不是金銀首飾綾羅綢緞,而是只有神機營才有資格裝備的改進版的燧發槍三百支,以及精銳護衛五十人。
這他娘的是什么套路,究竟是什么讓老朱如此的喪心病狂,雖然只是個郡主,可是加上鳳陽二字那便是超乎尋常了。難道自己被老朱帶過綠帽子?不能啊,碧琳明明是遺傳自己的長相。
宋霜高興,徐夫人更高興,小心懷幻如果他認老朱當干爹會不會封郡王,畢竟早前老朱拿這這事兒給他開過玩笑。只有馬度和徐達滿懷不解的躲在書房里面研究老朱的心思,卻得不出個合理的說法。
在這件事上唯一能理解老朱的人,剛剛在寧波上岸,看著城門洞子里張貼的朝廷文告,古子楓恨恨的一拳砸在墻上,“干你娘的朱賊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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