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度身穿精致的皮夾,懷抱頭盔,昂首而立,忽然有心中多了一分自信,好似穿上了圣衣,難怪朱文英這么熱衷一身漂亮的鎧甲。
可眼前的這一個個魁梧的大漢,又讓馬度心中的那點信心迅速的湮滅。如果說自己是青銅戰士的話,人家就是黃金戰士,還真是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個。
尤其是眼前的這位,絕對是其中的最強者,給馬度的感覺就像是一頭猛虎,高大魁梧,卻不顯得臃腫,行走之間威風自生,炯炯虎目睥睨之間足以嚇裂敵膽。
“小子,你的盔甲不錯嘛,怎么跟我讓工匠給我兒子做的一樣呀!”
朱文英連忙的上前攔住,賠笑道:“常叔,常叔,你這盔甲借我舅舅先穿幾天,等打完仗再還給你!“
原來朱文英這是家伙竟然是偷的老常的東西,膽子還真是不小。
“不知道是常將軍的東西,還請多多海涵!我這就給脫下來還給常將軍。“馬度不知道常遇春是個什么官,叫他一聲將軍總是沒錯的,被他兇巴巴的瞪著實在是太嚇人了。
“算你小子懂事,既然穿上就別脫了,算是見面禮了!”還拍拍馬度的肩膀,馬度只感覺一只熊掌拍在了自己的肩膀。
“多謝常將軍了!”馬度拱手一禮。
老朱哈哈大笑的攬過馬度,“這是我的內弟,自幼隨著高人游歷修行,剛剛回來,現在大都督府任都事一職。來,阿弟我給你介紹介紹!”
“這個你剛才也認得了,是常遇春,現在任中書省參政知事!”
“馬度見過常參政!”
“這是中書省右丞徐達,前兩天一直想見你的那個!”
“馬度見過徐右丞!”馬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位名將,只見他對自己笑了笑拱手還禮。
“這是樞密院僉事廖永安!”
“這是是樞密院同知俞通海!”
“這是統軍元帥郭興!”
“這是郭元帥的兄弟郭英,掌管宿衛!”
老朱一個個介紹過來,郭家兄弟對馬度還挺客氣,顯然不向朱文英那么小肚雞腸。
老朱笑道:“剛才聽文英說阿弟有什么汽油。”
“姐夫誤會了,小弟沒有汽油,只是說汽油這個東西放火更厲害。”
劉基道:“劉某自認有些見識,可不曾聽說汽油為何物,還請馬都事解惑。”
馬度清了清嗓子,道:“劉先生可曾聽說石油?”石油這個東西自穿越以來馬度還不曾見過。以前看古裝戰爭片的時候,常見把這東西裝在壇子了用投石機扔墻上一燒一大片。
可在洪都大戰中,不見陳友諒用過,也不曾見朱文正用過,就知道被電視上給騙了,油井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劉基笑了笑,“馬都事說的是石漆吧。”
俞通海立刻咋呼起來了,“石漆這個東西好用是好用,在水里頭也能著火,用來放火燒船最好不過,只是這東西不好找。就算找來了一星半點的也不管用,鄱陽湖這么大,陳友諒船又那么多也不知要多少才行。”
鄱陽湖?這家伙打算怎么放火,不會想著把石油都倒水里放火吧?馬度可沒想把整個鄱陽湖都燒起來。
看馬度神情茫然,劉基又解釋道:“北宋沈括曾在夢溪筆談記載‘延境內有石油,舊說高奴縣出脂水,即此也’,說的便是馬都事口中的石油了。”
“北宋朝廷也曾做猛火油柜,抵御西夏入侵。只是被蒙元奪去,延州出油量驟減。如今天下大亂,元庭更不會讓石漆流入南方,也許只能在藥鋪里面能找到一些積年的石漆。”
“藥鋪?”馬度驚訝的反問。
朱文英道:“舅舅精通醫術,難道不知道石漆是用來治皮膚病的。”
馬度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用石油治療皮膚病的,他笑道:“我說的是汽油,不是石油。汽油是從石油里面提煉出來的…油精,與石漆相比更烈百倍。”
老朱抽了一口冷氣,石漆燒起來什么樣子他是知道的,就是連水都澆不滅,汽油比石漆還要烈真不敢想象,隨口追問道:“能從石漆里面煉出多少汽油?”
后世的設備最多能練出來六成,就算是少點也得三成吧,馬度伸出三個手指頭,“三成!”
郭興道:“陳友諒舟船無數,綿延十余里,若想覆蓋水面怕是數萬壇石漆都不夠,窮搜江南能弄上兩百壇石漆就算不錯了,不過是杯水車薪,再猛烈又有何用?再說那陳友諒也不是傻子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往湖里倒石漆?”
陳友諒不是傻子,難道我是傻子?還是你們是傻子,竟然還真準備往湖里倒石油,這得把鄱陽湖污染成什么樣子,我的小白還要不要活了。
就連劉基,徐達這樣的也都沒有表示異議,看來都是這么想的,八CD是玩大手筆玩慣了。
俞通海也道:“要我說就算真能找來石漆,也應該直接放在火船上,不過這太耽擱功夫了,戰機可不等人呀。”
此話一出眾人倒是紛紛點頭贊同,就連老朱看向馬度的目光明顯的再說,年輕人有想法是好的,但是要切合實際。
被鄙視了,馬度不能忍了,拿起老朱桌上的瓷碗道:“如果只用這一碗汽油,就能燒了陳友諒一艘戰艦,姐夫以為如何呢?”
郭興道:“陳友諒巨艦之大,一碗汽油怎么可能燒掉,就算汽油猛烈,他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往船上澆油點火,陳友諒又不傻!”
古人說話含蓄,不過這話已經不算含蓄了,差點就指著馬度叫傻子了。馬度還沒怎么樣,朱文英已經面紅耳赤,正要開口辯駁,卻老朱用眼神制止。
老朱又瞪了郭興一眼,示意他退下,郭興倒也聽話,立刻乖乖的退道一旁,看來他的威信可不是一般大。
老朱正要開口安慰馬度一句,卻見馬度長吸一口氣,呵呵的笑道:“諸位還真是急性,就不聽我把話說完。”
他又看向老朱,“姐夫可以讓工匠燒制二指粗細,兩寸半長瓷管,記住是瓷管,不是陶管,瓶身一定要上釉,一定要將瓶身完全遮蓋。”
“再往瓶中裝填少量糖霜,灌上汽油,再以石蠟和油紙封口,放置的時候一定要正著放不能倒了,瓶身再用粗麻片包裹防止摔破…”
“使用的時候,和麻片一起綁在弩箭上,在上面刷上石漆,點燃之后立刻射出,萬不可停留。”
馬度一邊說,劉基一遍寫,甚至還畫出了圖樣,畫好了還教給馬度看。
劉基不光字寫的好,就連畫工也不錯,甚至還有加了一些自己的小設計,完全超乎馬度的預想。
劉基又把圖片交給老朱,“如果以強弩射出,可以輕易在百步之外燒掉陳友諒的任何一艘船,再不用受什么風向困擾,當然前提是那汽油有馬都事說的那么猛烈。”
當老朱看馬度的時候,馬度回道:“一定比姐夫想象中的還要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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