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魯茨科伊的那些親戚朋友跑了就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魯茨科伊垮臺之后,他有的是是辦法收拾魯茨科伊的這些親戚朋友們。
畢竟俄羅斯跟一般國家不同,一般國家的罪犯跑到其他國家的話,罪犯的原所在國,所能做的無非就是拿著證據到罪犯現所在國,要求現所在國的執法機構協助逮捕,然后引渡回來。
引渡無疑是件極其麻煩的事情,動輒折騰好幾年,西方國家之間到還好一些,但像華夏,這種所謂的“邪惡的紅色帝國”想要把一些潛逃過國外的犯罪人員給引渡回來,那真是千難萬難了。
甚至為了將其引渡回來,接受法律的懲處,一些明明按照國內的法律已經死定的犯罪,卻不得不在西方國家所謂人權的大旗下,被迫同意只判無期。
這還是有引渡協議的,至于那些連引渡協議都沒有的國家,只要逃過去,基本上就等于無罪釋放了。
但是引渡不引渡的,擱在俄羅斯身上完全不是什么問題,對于那些罪大惡極,卻不能引渡回來的罪犯,俄羅斯的通常處理辦法,就是派克格勃的特工給其一計神經毒藥,暗殺了事。
不管是別列佐夫斯基這樣的大寡頭,還是蓋達爾這樣的前總.理,以及叛逃的雙面間諜前特工,都逃不過俄羅斯的索命追魂,簡直可以稱之為俄羅斯的傳統藝能了。
當然了,這項天賦樹的開發還要等到弗拉基米爾同志上臺之后,才會點亮。
但是他幫個小忙,讓俄羅斯提前將這項技能點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通知丘拜斯,盧日科夫,卡丹尼科夫他們準備動手吧,把那些龐茲會的會主都給一個不拉的抓起來,包括索羅斯的那幫手下。”方辰語氣輕快的隨意說道。
說起來,這幫龐茲會其實一直是在他身上挖肉,畢竟他們每吸納一張憑單,就意味著他需要多出一百美元的成本。
所以說,他早就看這幫龐茲會的人不順眼了,恨不得處之而后快。
現在這幫人都給他在監獄里待著吧,他不但要讓這幫人把他們從憑單上賺的錢,一個大子不拉的全部吐出來,而且還要把他們以前坑蒙拐騙,巧取豪奪從俄羅斯身上吸的血也全部搜刮出來,賠償給民眾。
畢竟一百美元一張憑單的價碼是他們許諾給民眾的,又不是他方辰。
就算是要平息民眾的怒火,也要先把他們的錢給拿出來賠償才對,然后才輪得著他來接這個盤。
要不然,真以為他方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對了,還有索羅斯這個壞蛋,也給他到監獄里老老實實呆著吧,然后再判個終身監禁,如果想要出來的話,拿錢贖命吧,一年五千萬美元,給五億美元就給他減個十年刑期。
他這次一定要讓索羅斯把在狙擊英鎊中掙的錢,全部給吐出來。
一想到狙擊英鎊,方辰就覺得牙根癢癢,當他不知道,索羅斯不止一次的大放厥詞,說要他把之前狙擊英鎊掙的十三億美元都給賠出來!
他這次倒要看看,究竟是他賠出來,還是索羅斯賠出來。
不過七算八算的,只要計劃能夠成功,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并不會太多。
“另外注意一點,這次行動你們就不要動手了,讓丘拜斯,盧日科夫他們的人上,畢竟他們是官方力量。”方辰囑咐道。
別列佐夫斯基手底下的那些人雖然是精銳,但總體而言,還是丘拜斯和盧日科夫他們手中的力量更大些,而且力量也足夠了,并不需要他們再多插手。
再者,他們去動手抓人,總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思。
“你們拿到名單之后,第一時間就把名單交給各地的華夏銀行,接下來這場戲演的好不好,會不會演砸,那就要看他們了。”方辰長吁一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道。
別列佐夫斯基點了點頭,這場仗能不能勝利,最終還是要看方總能不能把憑單這個盤接下來,能不能將民眾的怒火給平息了。
見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方辰環視四周一眼,然后徑直對著吳茂才說道:“通知一下,把公司在莫斯科的所有豪車都集中過來,我這次聲勢要弄的大一些。”
聞言,吳茂才和別列佐夫斯基頓時愣住了,有些驚訝的問道:“九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聽到方辰如此反常的吩咐,他倆著實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要知道,方辰雖然在俄羅斯可謂是婦孺皆知,但本人其實低調的很,如果沒有什么大事的話,連莫斯科大酒店都是不離開的。
現在突然大張旗鼓的要把公司所有豪車都集中起來,并且名言說要把聲勢弄大點,真是太奇怪了。
方辰輕笑一聲,一臉無所謂的隨意說道:“我準備去華夏銀行一趟。”
吳茂才和別列佐夫斯基不由倒吸一口,吳茂才更是連忙阻止道:“九爺,現在華夏銀行就是整個俄羅斯亂局的中心,您跑那干嘛。”
之前也一直在說,這次事件究竟能不能獲得勝利,就是看方辰能不能接的了這個盤,而作為接盤的實際操作者,華夏銀行,必然是這次爭斗的焦點。
魯茨科伊也必然會出手對付華夏銀行。
等會,魯茨科伊甚至派點人把華夏銀行給炸了,他們都不奇怪,并且也做好了預案。
再者說了,就算魯茨科伊不使壞,就說到時候蜂擁而來的人群,對于方辰的人身安全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畢竟想都不用想,以方辰的性格一旦出動的話,必然要去的就是華夏銀行的總行,而那里毫無疑問也必然是聚集人群最多的地方。
現在整個俄羅斯聚集了上百萬游行示威的人,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去華夏銀行總行,那也就是十萬人了。
如果這十萬人在總行的時候,稍微有些不滿意,產生了一些暴動,過激行為,那真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情。
畢竟在俄羅斯,沒有任何力量能攔得住十萬人,這十萬人真愿意的話,他可以擁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更別說,這里面還有大量魯茨科伊的人在搗鬼,他們見到方總之后,必然會想辦法扇動這些不理智的民眾。
越想吳茂才越覺得可怕,而別列佐夫斯基也趕忙勸阻。
且不說他們該做的預案都已經做了,已經不需要方辰親自出馬了,就說方辰的安全問題,就讓他們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方辰這么以身犯險。
甚至說個不好聽的,在他們心中擎天在俄羅斯的這些偌大基業,甚至這一點五億俄羅斯人民,乃至于俄羅斯都沒有方辰的安危重要。
俄羅斯沒了也就沒了,他們還可以去華夏發展,還能再做出一番事業,而方辰如果出了問題,那什么都沒了。
哪怕是在俄羅斯扎根最深,擁有常人眼中無比強大權勢的別列佐夫斯基,也認同方辰的安危高于一切。
因為他深知,如果沒有方辰的話,擎天在俄羅斯龐大的基業就如同井中月,水中花,海市蜃樓一樣,在方辰離開之后,就會被人飛快的吞沒。
那些豺狼虎豹為什么沒有動擎天,并不是忌憚他手中的安保二部,而是方辰在俄羅斯的威望,在俄羅斯的龐大關系,跟盧日科夫和卡丹尼科夫,丘拜斯,蓋達爾等人的友誼。
可如果方辰完好無損的話,哪怕是沒了俄羅斯,他相信方辰也會讓他輕松愉快,生活富饒的渡過后半生,并且他更相信,方辰會把丟失的一切都給贏回來,方辰會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奇跡,就如方辰之前所創造的那些奇跡一樣。
可誰知道,方辰卻堅定的擺了擺手。
他看了一下大廈底下,密密麻麻如螞蟻般,朝著克里姆林宮涌去的人群,突然咧開嘴,露出八顆潔白如玉的牙齒,陽光燦爛的笑著說道:“我去還是有點用的,畢竟我的臉面比你們大一些,民眾們會更加相信我說的話。”
吳茂才和別列佐夫斯基頓時更急了。
“九爺,我知道您的臉面大,您出面的話,成功幾率會更大一些,但華夏銀行太危險了…”吳茂才苦口婆心的說道。
說著說著,吳茂才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他連忙說道:“而且您之前不是說了嗎,與其做個螳螂擋臂的‘英雄’,還不如做個灰溜溜,獨資逃走的‘懦夫’,后者比前者要聰明的多。”
說完這話,他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下面,就以莫斯科現在的情況而言,又有誰敢做這個“英雄”。
“大概是因為我并不太聰明的吧,我愿意做那個螳螂擋臂的英雄。”方辰笑著搖頭說道。
他的確不太聰明,最起碼在俄羅斯的這件事來說是如此。
他對這件事攝入的太深了,不僅僅出謀劃策,更是把自己作為這件事情的兜底力量。
其實作為一個商人,他不應該那么做的,畢竟他又沒打算做什么呂不韋。
而既然不打算做呂不韋,自然就無法拿到最豐厚那筆報酬。
也就是說,投資一國之君對于他而言,投入太大,而回報太小。
他這些天其實一直都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這么做。
最終之所以這樣決定,大概是因為他有些看不順眼吧,看不順眼魯茨科伊,索羅斯這樣的王八蛋興風作浪,胡作非為而不用付出代價。
不愿意讓魯茨科伊這樣的壞人當道。
這也是他為什么準備打破潛規則,哪怕是冒著得罪美國的危險,也要把索羅斯給抓緊監獄里的重要原因之一。
見吳茂才還想說什么,方辰突然面色一變,厲聲道:“備車,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見狀,吳茂才愣住了。
過來十來秒,吳茂才這才清醒過來,忿忿道:“您就找死吧。”
說完這話,吳茂才狠狠一跺腳,扭頭就走了,邊走還邊數落著方辰,直到電話機旁邊,這眼淚才無聲的滑了下來。
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等有危險,他一定要擋在方辰身前,反正他不能比方辰死在后面去,那樣…那樣的話,他跟外公交代不了,即便到了地下,外公也一定會埋怨他的,更是跟自己的良心交代不了。
別列佐夫斯基更是一溜煙的走了,出大事了,真是出大事了,他要通知蓋達爾,丘拜斯,盧日科夫,卡丹尼科夫,他要把所有的人馬都調到華夏銀行總行,所有的槍械,迫擊炮,火箭筒,槍榴彈,反坦克槍都帶上。
除此之外,在華夏銀行總行以及周圍大樓的樓頂全部布置上狙擊手。
“我倒要看看,誰敢向方總伸爪子,誰伸我就斃了他!”別列佐夫斯基殺氣騰騰的說道。
如果方辰真出什么事的話,就等著他把莫斯科鬧的天翻地覆吧,哪怕是拼著壞了規矩,他要有把魯茨科伊給殺掉。
魯茨科伊最大的護身符并不是他周圍那些所謂的特種兵,保衛局,而是他的身份,誰動了他,誰就是在打俄羅斯的臉,與俄羅斯為敵,與俄羅斯民眾為敵,與俄羅斯所有的大人物為敵。
所以,如果他這這么打算的話,魯茨科伊死定了!
再者說了,如果大人物就不會死的話,那么死掉的那些個美國總統,俄國沙皇是怎么一回事,不都是死于暗殺嗎?
這些事例很清晰的表達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殺掉這些大人物,并不是一件什么難事。
此時,克里姆林宮周圍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真可謂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在魯茨科伊的鼓動下,上百萬人散布在克林姆林宮周圍,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邊。
這場景不知道比《生化危機》中的喪尸攻城不知道龐大,震撼多少倍。
這些民眾在魯茨科伊手下的誘導下,如山呼海嘯一般的呼喊著葉利欽的名字,要求葉利欽給他們一個交代,讓葉利欽把他們的錢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