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吳茂才就帶著慧明,韓光,以及其他七八個保鏢,在方辰家附近待命了。
看著韓光他們鼓鼓囊囊,全副武裝的模樣,方辰啞然失笑,“你們這是去談事情的,還是火并的?”
“談事情和火并不是一個意思嗎?我見港片里面,不都是一談不攏,就開始掏家伙火并。”吳茂才振振有詞的說道。
現在的他,興奮的不得了,頗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他不但要讓村里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他二福現在也混得人模狗樣,呸,風生水起了。
并且他還要把他這一段時間,省吃儉用省下來的十萬塊錢交給外公,讓外公蓋新房不說,而且還必須是三層小樓,讓那幫夯貨們羨慕死。
“火并個屁,你赤手空拳去火并啊。”方辰一腳踹在吳茂才的屁股上,凈說點這種不著四五六的話。
韓光在俄羅斯的時候,自然是有槍隨身帶著的,但是回國之前,方辰就讓他們把槍留在了俄羅斯,只是給他們一人弄了一身防彈衣而已。
國內不像俄羅斯,用不著這些槍,現在雖然跟后世相比肯定要亂的多,但他這種隨身帶著保鏢的大富豪,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再者說了,韓光他們在俄羅斯也是一打十的絕對精銳,他就不相信克格勃出身的特工,連他都保護不了。
另外隨著國內禁槍氣氛越來越嚴重,他這么大搖大擺的讓保鏢帶著槍,那不是把自己豎起來,當靶子讓人打嗎。
甚至他覺得把防彈衣什么都穿上,都已經是大驚小怪了。
吳茂才笑著捂了捂屁股,一點都不在意,反正他也被方辰踢習慣了,更別說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回家的喜悅,他二福要回家了!
衣錦還鄉!
準備好之后,一輛虎頭奔,兩輛陸巡順著中州路浩浩蕩蕩的朝著前方村開去,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不論是虎頭奔還是陸巡,所表露出的氣息大都透露出兩個字,有錢,如果是三個字的話,那就是很有錢。
前方村距離市區并不算遠,甚至比到擎天通信還要近一點。
一想起這個,方辰就一臉的無奈,洛州別的大廠都是在市區內,等廠垮了,賣地皮還能賣不少的錢,但擎天通信在鳥不拉屎的郊區,反正前世2018年,方辰也沒見擎天通信那塊地皮值錢過。
不過,遠一點也不全都是壞處吧,最起碼如果想要擴張的話,會更容易一點,沒市區那么麻煩,方辰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車開了大概半個小時,方辰家的大門口就歷歷在望,遠遠的方辰就看到爺爺正在門口跟村里的人聊天。
村里的村民目瞪口呆的看著方辰開來的這三輛車,瞬間就被震撼了。
要知道,桑塔納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了不得的存在,只有縣高官才能配得起,可方辰這三輛車怎么看,都比桑塔納要貴吧。
買一輛至少要三四十萬吧。
三四十萬!
想到這,眾人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自己把自己給嚇住了,他們現在一畝地一年的收成,交完各種農業稅,以及刨除種子,化肥等等一系列的成本,落在手里的連一百塊錢都不到,他們已經算不清自己要種多少年,多少畝的地,才能買得起這輛車。
“甭算了,一輩子也買不起。”有人說道。
眾人楞了一下,然后隨之輕嘆了一口氣。
吳茂才搶先跳了下來,一臉驕傲得意的環視四周,他二福又回來了。
正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居移氣,養移體,吳茂才跟著方辰這一年多來,不但吃好喝好,穿好,更見識了不少的大場面,已經不復之前不堪的模樣,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成功人士。
村民們看了好幾眼,這才算是認出來,面前的竟然是以前整日里追雞攆狗,游手好閑的二福。
二福竟然也闊了。
村民們瞬間更加的凌亂了,要知道早些年村里的老人就說,二福這孩子不成,命不好不說,還太懶太賴,這輩子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要餓死。
吳茂才的嘴角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特意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給穿了出來,就是讓這些以前欺負他的人看看,他二福有錢,有本事了。
“爺!”
方辰從車上走下來,對著方永年喊道,此時方辰的眼中似乎有些激動,他好像已經半年多,沒見過他老人家了。
“四太太爺。”
吳茂才瞬間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也跟著方辰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方永年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大孫子,笑道:“開始抽條長高了,比年初的時候黑了一點,不過黑點好,黑了就說明干活了。”
方辰頓時汗顏,他上半年一直在俄羅斯,可以說是整日都待在酒店里,有時候出來轉轉,也是坐車到下屬企業巡視一下,還真沒被太陽曬過。
這一段時間就不一樣了,忙的腳打后腦勺,整天跑東跑西的,自然就黑了點。
“走吧,我帶你們去放核桃那地方看看。”
瞅了吳茂才一眼,方永年擺了下手,示意上車。
被四太太爺這么一看,吳茂才頓時感覺骨頭輕了三兩,趕緊極為狗腿子的,跑到虎頭奔門前,替方永年把車門拉開。
其實也沒幾步路,從他們家到核桃林附近,加也就不到兩三里路,在村里還好,前兩年方永年剛退休回村,就號召村民,集資修了條水泥路。
當然了,之所以能修起這條路,主要是靠著方永年的面子從黃河水泥廠弄來了不少不要錢的水泥,要不然怎么可能修的起。
到了山腳往上走,雖然還有路,但卻是土路了,顛簸的很。
方辰苦笑著對方永年說道:“剛才應該坐陸巡了,不過等這事了了,我給村里捐錢,在這修條路算了。”
村里修路,向來都是大家免費出勞力,方辰唯獨要出的也就是水泥錢,而現在后世房價上漲的序幕還沒有拉開,水泥等建材的價格還沒有上漲,方辰預計修這么一條路,估計也就幾萬塊錢而已。
“用不著,你之前的安排已經很照顧村里了,想要修路的話,我們自己來。”方永年直接了當的說道。
方辰剛還想說什么,方永年扭頭看著方辰,直勾勾的說道,眼中仿佛有懾人的光芒在閃爍,“我知道你想幫他們,而且出幾萬塊錢對于你來說,也不算什么。但你要想一下,你這樣幫他們其實是在害他們,時間長了,他們不但會向你索要更多的支持,還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甚至慢慢自身將喪失了努力奮斗的精神,如果等那天你斷了他們的供給,那他們是要餓死的。”
“你要知道,慈善的唯一目的,就是兜底,去幫助那些確實需要你幫助的人,而不是養出來一堆懶漢。”方永年擲地有聲的說道。
方辰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其實都懂,其實他所以這么幫前方村,除了因為他的祖祖輩輩都在前方村,他們長于廝,葬于廝之外,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爺爺,他想幫爺爺減輕一點負擔,讓村里的人能念著爺爺的好。
然而就在方辰他們開往邙山的時候,方富貴一臉慌忙的闖進了高益民家中。
此時屋里面除了林澤輝和那幾個鎮上的干部之外,高益民,蒲成禮,包括村會計,團支書等人都在。
他們焦急的等待著,宛若蓄勢待發的小獵豹一樣。
他們已做好準備和老方頭來一場,曠日彌久的艱難角逐,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方書記的孫子進村了。”方富貴一進門就大聲吆喝道。
高益民,蒲成禮等人瞬間眼睛一亮,終于讓他們等到了。
“不過…不過…”方富貴吱吱嗚嗚,好像話里有話,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沒說出來。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不過什么不過,急死人了。”高益民眉頭微皺,不耐煩的說道。
“不過方辰開了三輛好車過來,看著氣派的很,尤其是那兩輛吉普車,看著跟個小坦克似的,一輛至少值六七十萬。”方富貴氣喘吁吁的說道。
畢竟是村小組長,見識比一般村民要高一些,就方辰那三輛車的氣派,不知道比桑塔納高多少個層次,絕對三四十萬拿不下來。
高益民幾人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異,一下子來三輛六七十萬的車,這要多有錢才行,反正他們覺得就憑借方辰去年在核桃上掙的六百萬到八百萬,是買不起這樣的車的,或者說沒必要花這么多錢去買車。
畢竟,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
當然了,這些車有可能并不是方辰的,是方辰朋友的而已。
但不管這車是方辰的,還是方辰朋友的,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很大的不利因素,在他們的心中不由蒙了一層陰影。
“走,拿了老方頭這么大的把柄,我就不相信老方頭能不就范,說到底,我們不還有發動村民,搞臭老方頭這一絕招。”高益民惡狠狠的說道。
為了這核桃林,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全部身家砸下去不說,還背負了大量的債務,其中還有高利貸。
高益民和蒲成禮面面相覷,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他們現在已經是逼上梁山,不得不爭,不得不戰了。
如果不能把核桃林從方辰手中搶過來,或者分一杯羹,那么他真是死路一條,那些放高利貸的賴皮,可不會放過他的。
除非他這輩子都不進城了,要不然那幫賴皮有的是辦法收拾他,這年頭為了錢,他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