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葉利欽在晚上舉辦了更大規模的慶功晚宴,算是答謝大家對他的支持。
而晚宴的舉辦地點,則就在莫斯科酒店。
方辰也懶得參加宴會開始前,那種虛與委蛇的交流,就在房間里待到晚上七點五十,踏著晚宴馬上要正式開始的點才進入宴會廳。
他已經有資格這樣做了,現在的他不需要去巴結別人,而是要輪到他來接受別人的恭維。
一見方辰進來,別列佐夫斯基,葉琳娜,陳鳴永,以及歐美銀行在俄羅斯的負責人,一些和方辰名下企業有商業往來的各國商人,其中有不少方辰甚至都不認識,都蜂擁而來,將方辰圍在中間。
洶涌的人群,差點將方辰給淹沒了,方辰舉目四望,只見眼前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頭,各種俄語,英語,漢語,甚至法語,德語,(日rì)語的打招呼聲同時響起。
方辰一瞬間真有種自己在菜市場的感覺,而且還是個國際菜市場。
寒暄應付了幾句,這些人也知道晚宴馬上開始了,也就是過來跑方辰這邊刷個臉,然后就走了。
方辰有些無奈,什么時候他居然也能成為別人刷臉的對象了,幸虧他是踩著點來的,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在他這圍多長時間。
“老板,您真要讓我們在這吃飯啊。”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別列佐夫斯基有些局促的問道,就剛才這一會,他已經看到了不少以前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大人物。
方辰笑了,“怎么?覺得你不夠格?”
別列佐夫斯基疑遲了一下,然后還是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距離來這的確還差點意思。
陳鳴永也點了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只有葉琳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算不靠方辰的面子,作為盧(日rì)科夫的妻子,她自然有資格來這里。
“行了,你是我方辰的人,而且作為俄羅斯汽車聯盟的總裁,你當然有資格來到這里,再說了,這里不還有不少社會各界的選民代表嗎。”方辰拍了拍別列佐夫斯基的肩膀,笑著說道。
既然是慶功大會,自然少不得選民代表,這些代表幾乎都占據了將近四分之一的宴會名額。
這些選民代表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有的甚至剛下班,連工作服都沒換就過來了,看著和富麗堂皇的莫斯科酒店,極不相稱。
不過,丘拜斯,卡丹尼科夫,夫,甚至就連盧(日rì)科夫都專門跑過去,和這個(身shēn)穿工作服的選民代表聊了幾句,刷下聲望,把那人給激動的(熱rè)淚盈眶,以為俄羅斯在這幫人的帶領下,真的能迎來(春chūn)天。
“這其實就是吃吃喝喝而已,便宜不占白不占,如果不是馬昀不在這的話,我讓他也來。”方辰說道。
說到這,方辰話音一頓,小聲的說道:“說不定,這頓飯錢就是我掏的,你們不夠格吃,還有誰夠格吃。”
聞言,三人楞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們都知道方辰給葉利欽一千萬盧布的事(情qíng),弄不好這頓飯錢還真是方辰掏的。
其實是別列佐夫斯基太妄自菲薄了。
雖然他作為汽車聯盟的總裁已經有四個多月,但是猛然還沒有習慣,他在別人眼中其實也已經是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的事實。
為了方便大家的交流,晚宴的形式依舊是自助餐,葉利欽到了之后,上臺發表了一些感謝的演講之后,就宣布晚宴正式開始。
在這種正式場合,葉琳娜不得不陪著盧(日rì)科夫和各路人馬虛與委蛇。
而方辰帶著別列佐夫斯基,陳鳴永,吳茂才,王五,慧明等人坐在角落里,盡量的將自己從眾人的視線中挪開,享受一下食物帶來的美好。
可是事與愿違,作為今天就職大典上萬眾矚目的存在,豈是方辰想躲開就躲開的,跟排著隊一般,不停的有人端著酒杯,要過來向方辰敬酒。
沒辦法,今天除了葉利欽之外,最出風頭的恐怕就是方辰了。
方辰其實也不想的,可是沒辦法,實力擺在那里,想低調都低調不了。
不論是他的華人面孔,還是俄羅斯首富,以及今天站位的位置,任何一件事(情qíng)拿出來都是很值得人們討論的事(情qíng)。
方辰知道,這也是葉利欽故意對外界釋放出來的一個信號,未來的俄羅斯政府將在資本主義的道路上走下去,商人的地位將被極大的拔高,而方辰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也就是說,方辰被當成了千金買馬骨的馬骨了,一想到這,方辰自己都覺得有些膩歪,可又無可奈何。
這其實就是方辰太知足了,他這個馬骨是不知道多少人夢寐以求,想當都當不上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西方男子端著酒杯走到方辰面前,方辰按照慣例,準備舉下杯子,意思意思的時候。
那人突然說道:“方先生,您還記得我的嗎?”
方辰楞了一下,仔細打量了眼前這位,在俄羅斯認識他的人不少,但是他認識的人,著實沒多少了,而且這個人好像并不在他的記憶中。
吳茂才和別列佐夫斯基幾人相視一笑,又是一個來和九爺攀關系的。
陳鳴永眨巴眨巴眼睛,他倒是真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看方辰一臉茫然的樣子,那人頓時臉上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在莫蘇委執行委辦公樓,我們見過的,我是安海斯布希公司的泰德.克萊門特。”
聽了這話,方辰恍然大悟,這個還真見過。
當時這個泰德也是來找執委會申請開辦銀行的,當時他心里還想,百威一個賣啤酒的不好好賣啤酒,居然也來辦什么銀行,要趴在蘇維埃的(身shēn)上吸一口血。
見方辰想起來了,泰德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一下,簡直如同笑開了一朵花。
“您能想起來我,那真是太好了,我敬您一杯。”泰德激動的一口氣把杯中的紅酒干掉了。
方辰撇了撇嘴,這真是在俄羅斯待時間長了,泰德一個美國人居然也染上了俄羅斯人的破毛病,動不動就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