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他們一個個被叫進去,然后在申請表蓋上,象征著通向財富盛宴通行證的紅色印章。
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的流逝,方辰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一些原本排在他后面的人都被叫了進去,而他卻一直在這坐冷板凳。
這不正常啊,難道自己被人針對了?
方辰的眉毛緊緊的蹙在一起,一股陰霾在他的頭頂縈繞,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會是因為他是華夏人吧?
那真是見鬼了,說戈地圖是蘇維埃最大的叛徒真絕對不過分!
要不然怎么會在對待這些西方人時,奴顏婢膝,卑躬屈膝,量蘇維埃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而對于他這個同是紅色政權的兄弟國家如此的刁難。
就在方辰準備拂袖而去,找卡丹尼科夫幫忙的時候,突然一個三十多歲,面容姣好,長發披肩,前凸后翹的尤物出現在辦公室。
這才是俄羅斯美女的代表,和那些能與狗熊搏斗的俄羅斯大媽迥然不同。
“葉琳娜巴圖里娜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請讓我為您送上一點小禮物。”
辦公室瞬間沸騰了起來,幾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不要錢的馬屁和小禮物涌向了葉琳娜,再次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做奴顏媚骨。
方辰眉毛微微一挑,上下打量著這位葉琳娜小姐,如果這位葉琳娜是他記憶中的葉琳娜的話,這些人的表現絕對不算過分。
這位葉琳娜小姐現在雖然只是莫斯科蘇維埃執行委員會的一個小職員而已,但其未來將是俄羅斯百富榜唯一上榜的女富豪,身價超過十億美元,控制著整個莫斯科百分之二十的建筑市場。
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到也不會引得眾人這般不要臉面,畢竟葉琳娜再怎么厲害,那也是以后的事情,除了方辰之外沒人知道。
一個小職員,大家還犯不著這樣。
大家在意的,其實是葉琳娜背后的那個男人。
通常來說,一個女人牛逼的話,不是生她的那個男人牛逼,就是她嫁的那個男人牛逼,而很顯然葉琳娜是后者。
葉琳娜的丈夫是盧日科夫。
在三年前,所有莫蘇委的人都很奇怪艷名在外的葉琳娜,怎么會嫁給一個比她大十七八歲的莫斯科普通中層干部。
可是這些人腸子都已經悔青了,恨不得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盧日科夫。
葉琳娜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禮貌卻不容置疑的將所有圍繞在她身邊的人推開,這些人擋住她的視線了。
眾人訕訕的笑了笑,但是還不肯散開,在這里碰到葉琳娜的幾率著實不高,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他們能和葉琳娜搭上關系的話,絕對可以事半功倍,不說在莫斯科橫著走了,也基本上差不多。
葉琳娜的目光在辦公室中巡視著,很快就鎖定在了方辰身上,并且朝著方辰走來。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辰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他們不知道方辰怎么會得到葉琳娜的青睞。
方辰靜靜的看著葉琳娜,他也不知道葉琳娜為什么會專門過來要找他,但他隱隱約約覺得,應該和自己做冷板凳的事情有關。
葉琳娜看著方辰,很快,嬌艷欲滴的紅唇逐漸拉長,彎成一道月牙,并且露出了八顆閃亮白皙的牙齒,這種笑顯然和之前禮貌性的笑容不一樣。
“方先生,盧日科夫主席請您過去一趟。”葉琳娜柔聲說道。
方辰揉了揉鼻子,他之前恐怕是怪錯人了,并不是戈地圖,他坐冷板凳應該是盧日科夫做的怪。
雖然他想不通盧日科夫為什么會找自己,而且還專門弄了這么一出戲,但既然盧日科夫要見自己,他也不妨去見見,說實話他對盧日科夫也挺好奇的。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方辰跟在葉琳娜身后,朝著這座辦公樓的最深處,也是權利中心走去。
莫斯科蘇維埃執行主席辦公室,方辰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正在裝作一幅努力工作,不暇有他的盧日科夫。
這種下馬威,冷板凳,方辰在國內經歷的太多了。
在這種事情上,華夏人是其他所有民族的祖宗,可以說能打的一個都沒有。
盧日科夫對于華夏人來說,基本上是個陌生的名字,但是在俄羅斯卻是大名鼎鼎。
其從199年到010年,擔當了整整十八年的莫斯科市長,統一俄羅斯黨副主席,是僅次于總統和總理的國家第三號實力人物,當時流傳一句話,“時間在前進,國家在變化,莫斯科在變化,只有莫斯科市長盧日科夫不變。”
而在這期間,俄羅斯換了三個總統、六屆國家杜馬和十任總理。
可以說盧日科夫就是莫斯科土皇帝,在葉利欽執政時期,盧日科夫就我行我素,他管轄的莫斯科連聯邦總統都很難插手,即便強硬如弗拉基米爾同志,也不得不多次安撫盧日科夫,將其數次任命為莫斯科市長。
因為葉利欽的愚蠢和歐美的惡意掏空,俄羅斯的經濟長期處于下滑狀態,但是莫斯科的發展始終穩步前行,億萬富翁的人數甚至超過了紐約和倫敦。
在弗萊基米爾同志擔當總統時期,俄羅斯聯邦收入里每3個盧布就有1個是莫斯科市創造出來的。
最終還是惹惱了當時的總統梅德韋杰夫而被趕下臺。
而盧日科夫的發家史也堪稱傳奇,五十歲的時候還默默無名,但是卻在處理莫斯科蔬菜危機中得到了葉利欽的賞識,從而在極短的時間內登上了高位。
現在莫斯科新興的合作社也是在盧日科夫的庇護下才得以留存。
不管后世對盧日科夫的評價如何,但是方辰覺得對于莫斯科市來說,盧日科夫是一個建筑師、創造者和精力充沛的管理者,他留下了莫斯科的環城公路和救世主大教堂,改善居民居住環境,增加退休金。
終于被方辰的目光給惹惱了,盧日科夫重重的將手中的鋼筆拍在了桌子上,冷冰冰的看著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