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蝎皇,太荒幽冥海的皇者,生有六翼,有著成為神靈的潛質。
經過席千夜的培育后,它出生便是至圣,體質圓滿,萬中無一。
此刻,幽冥蝎皇望著滅世血蛭的目光滿是貪婪與興奮,像滅世血蛭這種能夠凝聚天下眾生血氣的蟲獸,在它眼里乃是一顆活脫脫的大補品。
“上去吞了它吧。”席千夜淡淡的道。
得到席千夜的命令,幽冥蝎皇頓時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嘯,嘯聲洞穿九霄,隔著千里都讓人耳膜生疼。
“什么東西!”
貂心妖將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緊,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他的心臟,令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血海里的滅世血蛭,聞聽到那聲尖嘯,驀然躁動不安的扭動起來,龐大的身軀在血海里掀起漫天血浪。
轟隆隆!
浮出血海的龐大身軀突然間就往海面下潛去,仿佛一刻鐘都不想在上面多留。
“滅世血蛭在恐懼什么。”
貂心妖將心中一驚,因為與滅世血蛭融合在一起,他能感受到滅世血蛭的情緒中有股深深地恐懼。
似乎有什么東西,讓滅世血蛭無比的害怕,難道是那聲尖嘯。
貂心妖將下意識的往尖嘯的源頭處望去,只見由無盡血能凝聚而成的戰矛,并沒有攻擊在席千夜的身軀上,而是被一股紫黑色的霧氣擋住了。
那紫黑色的霧氣不知為何物,居然僅僅一個照面,便將有著擊殺至尊王第三層次高手的血影戰矛給腐蝕的無影無蹤。
“怎么可能!”
貂心妖將心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無比的清楚自己那一擊有多么的強,或許無法與千夜殿主,血冥宮主那些巨擘相比,但在整個木真靈土來說,能擋住他此擊的人也決然沒有幾個。
然而如此可怕的攻擊,卻被一團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紫黑霧氣給直接腐蝕了。
一聲尖嘯再次響起。
只見那紫黑霧氣里面,緩緩地爬出一只蝎子,那蝎子全身血紅,身軀上有著大量的紫金紋路,那些紋路渾然天成,如同天地間圓滿如一的法則,整體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圓滿與高貴。
“那是什么!”
千寶圣城的眾人一個個心中暗驚,從那血紅的蝎子身上,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危機,那種危機直透心靈,無處不在,甚至比滅世血蛭散發出的危機感都更強。
“幽冥蝎,那是一只幽冥蝎!怎么可能!木真靈土里面怎么會有幽冥蝎存在。”
熾麟魔將與血翼魔將兩人當看見那血紅蝎子的時候,便如同一副見到鬼的表情。作為古魔族,他們自然知曉一些古老的上古生物。幽冥蝎誕生于上古幽冥族,或者說,他們只生存于太荒世界中心處的幽冥海。
幽冥海里有著大量的詭異生物,據說聯通著傳說中的冥界,乃是兩界通道之地。當年幽冥族大舉入侵太荒世界,便是從幽冥海中走出。
自從上古神戰之后,幽冥蝎只有幽冥海里面才會出現,其他地方幾乎已經絕跡。
而且,那只幽冥蝎,顯然不是普通的幽冥蝎,乃是幽冥蝎中的皇者。
此等皇者,即使在幽冥海里面都鳳毛麟角,寥寥無幾。
兩位魔將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在已經破碎的木真靈土里面看見幽冥蝎皇。
“幽冥蝎皇,出生便是帝者,雖然不清楚那只幽冥蝎皇為什么沒有成帝,反而成為至圣,但也決然不是那頭滅世血蛭能夠應付的存在,我們快跑,否則性命難保。”
熾麟魔將化為一團流光,直接頭也不回的往澤水城外逃去。
血翼魔將亦是如此,甚至比熾麟魔將都更快。
他們只是暫時與幽冥族合作而已,不可能因為幽冥族把命搭在此地。
幽冥蝎皇出世,整個澤水城都將無人能敵。
而且他們也不能肯定那頭幽冥蝎皇是不是有人控制,如果沒有人控制,那么整座城池都會化為一片死地,全部都會被幽冥蝎皇吞噬掉。
何百珠愣愣地望著兩位魔將逃走的背影,剛剛尚且囂張無比的攔截她的去路,結果轉眼之間,他們就自己落荒而逃了…
幽冥蝎皇?
來自于太荒世界的幽冥海!
幽冥海她知曉一點,在真正的太荒世界里面,幽冥海都是禁.忌之地。
但幽冥蝎她卻沒有聽說過,畢竟關乎于傳說中的幽冥海,距離她的世界實在太遙遠。
幽冥蝎皇興奮的尖嘯聲不斷在天地間響起,它的嘯聲無比的尖銳,如同金屬利劍,一些修為低的修士,直接就被那尖銳的聲音真的耳膜出血,倒地暈了過去。
滅世血蛭無比的恐懼,瘋狂地往海水里面縮,甚至因為動作太劇烈,導致與貂心妖將的聯系直接中斷。
貂心妖將愣愣地望著縮回血海里的滅世血蛭,他整個人則是被一股龐大的血能直接拋飛,如同拋棄垃圾般,一點眷顧都沒有。
幽冥蝎皇化為一團流光,幾乎緊隨著滅世血蛭后面,一閃鉆入了血海里。
“不過一只蝎子而已,至于么?“
貂心妖將的面色難看無比,眼前的情況,簡直做夢都沒有料到過。
血冥宮的人當初怎么與他說的,什么滅世血蛭在他們的世界里無敵,只要不碰上一些隱世存在,幾乎沒有對手可言。
但現在什么情況,不過出現一頭蝎子而已,就把堂堂滅世血蛭嚇成如此模樣。
正當貂心妖將心中腹誹不已的時候,一股冷冽的氣機驀然鎖定在他的身軀上,緊接著無與倫比的危險感從心中滋生,寒冷遍布全身。
席千夜!
貂心妖將猛地回頭,望向已經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少年人。
席千夜背負著手,腳踏虛空,一步步走向貂心妖將,眼眸里有著幾絲玩味與冷意。
“席千夜,你想干什么。”
貂心妖將面色緊繃,整張臉頃刻間就血色全無。
他之前不懼怕席千夜,反而各種挑釁,乃是因為他手里有著強大的依仗。
但現在,他那強大的依仗卻是跑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再次面對席千夜,讓他真真正正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恐慌。
他很清楚,憑他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席千夜的對手,而且遠遠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