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自己不被煉制成傀儡,或者被席千夜吞噬掉,他只能盡力凸顯出自己的價值來,如此才會有一線生機。
席千夜摸著下巴,頗為有興趣的望著陳淵名,此人雖然修為上面不咋地,但也有著一些其他長處。
不錯,席千夜雖然占領了閶澤城,但接下來管理閶澤城,卻有可能比占領閶澤城都更困難。
畢竟閶澤城里面魚龍混雜,各種人脈關系與利益關系相當的繁瑣,若是沒有門清的人出面管理,怕是要相當的焦頭爛額。
鐵血統治容易,管理一地卻很難。
“主人,請你給我一次效忠你的機會吧。”
陳淵名跪趴著湊到席千夜的面前,諂媚到幾乎要跪舔席千夜的鞋面。
其他六人全部被陳淵名的無恥與厚臉皮氣的吐血,世間怎有如此厚顏無恥,骯臟惡心的人。
“既然你如此誠心,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席千夜望著腳下跪趴著的陳淵名,似笑非笑的道。
“謝主人!多謝主人賞識,淵名必然不會讓主人失望。”
陳淵名聞言大喜過望,不斷在席千夜的腳下磕頭,把地板都磕的咚咚作響。
一根根冥皇尸紋從席千夜的背后鉆出,向著陳淵名涌去。
陳淵名驀然看見冥皇尸紋鉆出,差點魂飛天外,眼睛里滿是恐懼與顫抖。
“主人,饒命…”陳淵名下意識的就往后躲,眼神慌慌張張的望著席千夜,莫非席千夜并不是真的想收服他,而是想置他于死地?
陳淵名從來沒有碰見過如此情況,饒是有些心機,但此刻也徹底的失了方寸。
他滿是哀求的望向席千夜,不明白席千夜為何要如此戲弄于他。但當他看見席千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內心中驀然一怔。
莫非…
陳淵名不是聰明的人,但有時候卻又有點聰明。
在生死關頭,居然讓他看懂了席千夜眼睛里的意思。
他顫顫巍巍的跪在原地,沒有再躲閃,也沒有敢動彈一下,任由那些詭異的冥皇尸紋鉆入他的體內。
他整個人都是戰戰兢兢,懼怕無比,但卻出奇的沒有去抵抗那些冥皇尸紋的入侵,只是閉著眼睛,一面害怕擔憂,一面又抱著最后一絲絲希望。
“果然有點小聰明。”席千夜冷冷地笑了笑。
陳淵名居然不抵抗,那他自然就不會把陳淵名的靈魂也煉化,把他的命留下來,至少在治理閶澤城上面會簡單很多。
一會兒后,陳淵名被徹底轉化為冥皇尸傀,但卻保留著自己的靈魂,以及思維與智慧。
“多謝主人的成全,主人的大恩大德,淵名沒齒難忘。”
陳淵名發現自己沒有死,頓時大喜過望,不斷向著席千夜磕頭。
而且從內心里,自然而然,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一股對主人的敬畏與服從,那種潛意識里面的意志,根本就無法抵抗,比他先前信誓旦旦臣服于席千夜的狀態,簡直就是兩個情況。
陳淵名僥幸的松了口氣,他此刻終于明白,若是剛剛他有絲毫的反抗,他的靈魂就會被煉化掉,相當于徹底死亡,人間不再有他。好在他最后關頭頓悟了,才救了他自己一命。
把陳淵名轉化為冥皇煉尸后,席千夜再次望向其他六人,沒有什么客氣,直接釋放出冥皇尸紋,把六人也全部都煉化。不過席千夜卻沒有留下他們的靈魂,把他們全部煉制成沒有思想與靈魂的尸傀。
其實,即使席千夜想留下他們的靈魂也不可能,因為內心一旦出現抵抗,靈魂就會被直接煉化。
只有自愿的情況下才能依舊保留著自己的靈魂與個性。
在陳淵名的幫助下,閶澤城僅僅封鎖了三天就已經井然有序,回歸到曾經的欣欣向榮。
所有柱山部落的殘余軍士以及柱山部落的權貴人士都已經被清理,三日里被抄家問斬的柱山部落權貴,便有上萬之多,大量的財富被收攏起來,堆積的閶澤城的倉庫都有些堆不下來。
柱山部落的權貴們每天都在吸食著秋格雅大平原的鮮血,每天都在瘋狂的掠奪,他們所積累的財富何其之多,稍微想象一下便可知曉。
好在大部分在秋格雅大平原興風作浪的柱山權貴們都扎根在閶澤城,因為閶澤城交通便利,而且安全性高,有著柱山皇部軍隊的保護,不會有什么危險。否則,換成其他地方,想把這些被掠奪走的財富在找回來,簡直難如登天。
閶澤城依舊繁榮,依舊人來人往,位于秋格雅大平原的門戶位置。
被戰爭破壞掉的地方,在土木師們的全力工作下,幾乎全部被修復,
當然,也有一些戰爭留下來的痕跡依舊存在著,或許永遠都無法抹去。
第四天,閶澤城的大門就徹底開啟,完全解除了封鎖。
當天傍晚,據官方統計,當天離開閶澤城的人就有上百萬之多。
他們都是來自于人族領地里五湖四海的修士,閶澤城發生如此重大的事兒,肯定有人想第一時間把消息帶回去。
一時間閶澤城就如同一個信息爆炸源,各種各樣的消息被傳播出去,瘋狂地在整個人族領地里蔓延。
“什么!閶澤城被湮岳皇部攻陷了?怎么可能!不是說湮岳皇部已經被柱山皇部打的潰不成軍,徹底淪落,國都都被把控在柱山皇部的手里么?”
“湮岳皇部的情況我知曉一點,上至國君,太上皇,以及一眾皇族的嫡系成員,眾多效忠于皇族的絕世高手,全部都被柱山部落給抓捕扣押住了。整個湮岳皇部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與軍隊,他們怎么可能會有能力攻陷閶澤城。”
“我不信,肯定是謠言。”
最開始,誰都不相信這些消息。
畢竟柱山皇部派出精銳重兵把守閶澤城,誰想將之占據都不會那么容易,何況是已經不成氣候的湮岳皇部。那些依舊流竄在外,根本不成氣候的湮岳皇部親王與皇子們,即使把你們都擰成一團,怕是都未必能將閶澤城攻下來。
何況那些湮岳皇部殘存的親王與皇子們,各個占據一方,圈地為王,相互爭權奪勢,根本就不可能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