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龑玄靈龜。”
江淮月瞳孔一縮,眼睛里滿是好奇的望著那頭小烏龜。她也是滿眼古怪,從來沒有想過,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元龑玄靈龜會是如此模樣。
元龑玄靈龜在大陸上一直都是一個傳說,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簡直比一些鳳毛麟角的生靈都鳳毛麟角。
據說上次有明確記載元龑玄靈龜出世的記錄,尚且遠在十萬年前的時候。
傳說那個時期有一頭無比兇殘的元龑玄靈龜出世,在大陸上四處作惡,引起生靈涂炭。最后精靈族、幽冥族與蚩蠻族都有高手出來,一起聯手對付那頭絕世兇獸,最后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才把那頭元龑玄靈龜擊殺。
據說,那場可怕的曠世戰爭里,有著至尊王境的無上存在隕落。
當然那些只是傳說,至于是不是真的,十萬年后的現今也無從考證。
畢竟當初圍剿元龑玄靈龜的戰斗,人族高手都沒有資格參與進去。
陳久奉目光凝重,元龑玄靈龜乃是傳說中的東西,出現在閶澤城,怕不是什么好兆頭。
噗嗤!
灰衣老奴被元龑玄靈龜一巴掌怕回北城門,當即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色瞬間蒼白如金紙。
他的身軀上,出現大量的裂痕,一股股生命元氣不受控制的從裂痕里流失,僅僅片刻功夫,灰衣老奴就蒼老了十幾歲,如同行將就木,馬上就要入土般下葬吧。
“老馬,你怎么了?”
張吉象面色劇變,一個閃身回到城墻上,扶著那個名叫老馬的灰衣老奴道。
灰衣老奴從少年時期便跟隨著他,一路走南闖北,不離不棄,成長至今。
可以說在張吉象的眼里,灰衣老奴比那些家族里的親人后輩都更加重要,也更加的親近。
“少爺…小心…”
灰衣老奴顫顫巍巍,一只手扶在城墻上,險些站不穩倒在地上。
他僅僅說了幾個字,便忍不住大口地吐血,體內生機流失的更快。
顯然,他的傷勢相當的嚴重,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嚴重。
畢竟在眾人眼里,他貌似只是被元龑玄靈龜一巴掌拍了回來而已,應該沒有什么太大問題。畢竟灰衣老奴乃是一名極為資深的天王大者,豈會那么不堪一擊。
但只有張吉象才知曉,此刻的老馬到底傷的有多重,他都有些嚇壞了,不斷拿出療傷圣藥往灰衣老奴的嘴里灌。
田東興也是有些嚇傻了,愣愣地望著灰衣老奴,剛剛他什么都沒有看清楚,只感覺有一股天威轟然落下,若不是灰衣老奴全力保他性命,他此刻怕是已經化為一團血霧。
“老馬,你先休息一下,盡力把藥力煉化,千萬不要再動武。”
張吉象攙扶灰衣老奴坐下療傷后,便再次來到席千夜的面前,眸光冰冷無比的道:“席千夜,你這是想逼我與你不死不休么?”
一直陪伴他的灰衣老奴傷的如此之重,已經徹底激怒了他,若不是那頭堵在幕藺河上面的元龑玄靈龜令他有些忌憚,他怕是已經施展出禁.忌秘術與席千夜拼死一戰了。
“閣下此話真是可笑,莫非最基本的因果關系都分不清么。若不是你主動來招惹我,我能知曉你是誰?席千夜冷笑著道。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張吉象冷冷地道。
席千夜搖了搖頭道:“你說作罷就作罷,未免想的太簡單,田東興此人,我今日必殺。至于你,歸根結底也是無冤無仇。你若是現在自己離去,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當然,你若是不依不饒,那后果也自負,機會我只給你一次,你自己好好掂量。”
席千夜自始至終都是淡漠無情,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張吉象面色難看,滿是陰晴不定。
元龑玄靈龜的出現,已經徹底出乎他的意料。
一擊能將他的老馬傷成至此,即使他都做不到,其實他心中最忌憚的不是席千夜,而是那頭恐怖的元龑玄靈龜。
只是…他若是如此倉皇離去,又如何丟得起這個人。
他在人族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之事若是退縮,日后傳出去,他怕是會顏面掃地,成為眾人的笑話。
只是與席千夜抗爭到底,結局又是難料。
張吉象想了半響,終究無法過去心理那一關,讓他帶著老仆狼狽而走,拋棄田東興生死于不顧,如此丟人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他張吉象!在人族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后更是。
念及此,張吉象緊緊地捏了捏拳頭,冰冷無比的望向席千夜,“席千夜,你在逼我,我沒有選擇,所以今天以血而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挺要面子的,既然如此,那就來吧。”席千夜淡淡的道。
張吉象選擇走,或者是選擇不走,其實于他而言,沒有什么區別,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只是張吉象,他不懂而已。
“哈哈!好,既然你如此欺人太甚,那就怪不得我了。”
張吉象沒有料到自己已經表示準備拼死一戰了,結果席千夜依舊滿不在乎。盛怒之下,他再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踏步而出,一股股恐怖到極致的氣息從他的身上不斷爆發而出。
與之前相比,他的力量,幾乎生生提高了一倍。
但顯然這種力量很不正常,張吉象的面色蒼白無比,如同剛剛生了一場大病般。
“完了!張吉象在拼命了。他怎地如此固執,沒有面子就沒有面子就是了,何必為了一個紈绔子弟賭上自己的性命。”
陳久奉瞳孔緊縮,望著那氣息不斷上飆的張吉象,深深地嘆了口氣。
張吉象乃是成名已久的人族高手,何必為了田氏一族的紈绔子弟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在他看來實在太不值了。若是張吉象有個三長兩短,那個田東興即使回到田氏一族,也肯定會面臨族主的恐怖懲罰,直接驅趕出族群都有可能。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田東興的事情了,而是張吉象自己的執念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