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忠探查不到其中一人的修為,府城還有這種純無修為者存在?就算是氣感境一重,多多少少也有一點修為。
“把人押過來。”白士忠注意到唐亦珊干凈細膩的皮膚,心思一動。
“是。”眾門徒知曉白士忠指的是誰,一聲刀鳴,兩柄長刀分別架在了唐亦珊與白弈源脖頸上,這絕對不是開玩笑,脖頸已經被割破,滲出血絲。
唐亦珊與白弈源雙腿一軟,差些沒站穩跪下,但長久以來見慣風云的家族子弟心態,讓他們撐住了身體。
白弈源眼珠瘋狂向唐亦珊轉動,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唐亦珊也是苦笑,她也不知道啊,城外的人可以登記,她們為什么不行?一身粗布衣服,與那些難民有什么區別?她穿的還不如那些難民。
兩名普通門徒將唐亦珊與白弈源壓跪在白士忠身前。
唐亦珊與白弈源很知趣,‘撲通’一聲乖乖跪下,沒有講究唐白二家的傲骨。
她們知曉白士忠是領頭者,除了斗笠人是最大的頭領,擠出一抹笑容。
“你們是什么人?說說吧?”白士忠坐起身體,向后輕揮兩下手,揉按他肩膀的人退下。
白士忠掃視唐亦珊與白弈源,尤其是在唐亦珊臉龐上停留了很多息,看來是他多想了,這么容易被手下擒住,是真的廢物,而不是超過他境界的強者。
唐亦珊張嘴啊了半天,一個字都吐不出。
“啞巴?”白士忠又瞧向白弈源,白弈源也學著唐亦珊如此,希望能蒙混過關。
白士忠自然不會被表面所惑,抬起手掌對準了唐亦珊。
唐亦珊瞪大丹鳳眼,不明所以望著白士忠,這是要干什么?
下一息,一道道內勁隔空凝現,將唐亦珊覆蓋吸至掌心。
“這怎么可能?”唐亦珊四肢冰涼,她與白士忠隔著兩米遠,卻被輕松吸了過去,法術?
白弈源則見怪不怪了,那么大的野獸他都見了,一腳踩死一片,白士忠隔空吸人的手段也不離奇。
白弈源對九域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白士忠捏握唐亦珊脖頸,將她提起,一道道內勁從下巴掠入唐亦珊嘴內。
“裝聾作啞。”白士忠感知清楚后,冷笑起來,唐亦珊如此,相信白弈源也一樣。
“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兩名普通門徒抱刀半跪下。
“女的賣入紅坊街,氣質很不錯,與我以往見過的不同,看八絕要不要她,不要就去其他青樓,至于這個少年…”白士忠一手捏唐亦珊脖頸,一手摸了摸下巴,干脆利落道:“殺掉吧,沒什么價值。”
唐亦珊臉色通紅,不斷掙扎,丹鳳眼中滿是恐懼,她后悔剛剛為什么不聽白弈源的回去,現在只希望在九域出事,也不會影響地球那邊的身體。
“是。”兩名普通門徒起身,一人一把捏按住白弈源肩膀,準備拖到偏僻處斬殺,這樣尸體都不用管,自會有巡街人看到將尸體扔到亂葬崗處理。
白弈源察覺到了威脅,瘋狂掙扎,可惜他普通人之身在淬骨境的普通門徒前太弱,不管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你們不能殺我。”白弈源瘋狂大叫,被壓在地上四肢不斷扭動,衣衫崩裂。
唐亦珊聽到白弈源的慘叫,知曉白弈源的下場,丹鳳眼中露出一抹凄涼,她不知曉自己下場如何,也如白弈源般嗎?還是活生生被白士忠掐死?
“停!”白士忠抬臂,同時將快要窒息死亡的唐亦珊松開,扔在地上。
他目光炯炯盯著白弈源裂口處,這目光令白弈源打了個冷顫,不禁雙手環抱住自己麻布衣崩裂,露出的白肉處。
像他這樣的現代公子哥,無疑很白凈。
白弈源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仰視白士忠異常魁梧的身體,一時間他死的心都有,若是那樣,還不如剛剛被一刀殺了的好。
“哈哈,域骨,天降之人么?還是有幾分價值的。”白士忠看到了白弈源胸口一處白芒微亮,加上白弈源聽不懂的話語,兩者結合完全確定。
“那么這個女人也一樣?”白士忠彈指,彈指化罡,罡氣如刀,將唐亦珊身上麻布衣劃破一道長口,果然,胸骨處也微微發亮,正是域骨。
唐亦珊尖叫一聲,連將漏風的麻布衣捂住。
域骨光芒到后面才會消失,在此之前是無法遮掩的。
“這二人乃是天降之人,將他們帶到官府登記,領取身令,領取的賞賜送到我府…不,送到石堂給昌一銘管家入庫。”白士忠目光炯炯,雖然錢不多,但這也是他向石焱表忠心的一種方式。
看來這一年的…又開始了…
皇朝有交代,發現天降之人后,送到各地官府天降殿,以玉簡傳授九域語言,領取身令,協助者都有賞賜。
“是。”四名門徒將唐亦珊與白弈源二人架起。
白士忠繼續吩咐道:“等領取了官府賞賜后,將這二人都賣到紅坊街,記得囑咐買他們的青樓主人,這是天降之人要服慢性毒,否則不會再回來,最后一點,青樓調教好后,記得先送到我的府邸。”
白士忠穢視唐亦珊,意味深長的舔了舔干涸嘴唇。
白弈源去了青樓是當掃地仆人,還是其它?與他無關,白弈源的價值在于是天降之人,以后應會有其他天降之人來贖他。
“是。”四名普通門徒架著驚魂不定的唐亦珊與白弈源離開。
唐亦珊與白弈源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后怕,好像不殺他們了?
二人乘此機會,調出系統面板,想要回地球,上面的可回歸時間已經清零。
“回歸!”
一層白芒覆蓋周身,從淡到濃郁需不少時間。
白芒出現,不等唐亦珊二人欣喜,四名門徒帶著唐亦珊二人正常移動,白芒立即消失不見,系統面板上的可回歸時間,變成了五分鐘。
“還有這種限制?”唐亦珊二人身體一垮,神情黯淡,現在只能希望這些人對他們惡意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