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你今天有些不高興啊,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兩天后的中午,張偉一邊吃著香辣肥牛鐵板飯,一邊對坐在自己對面有些悶悶不樂的鄒雨有些調侃的問了一句。
只見坐在對面的鄒雨拿著自己手上的勺子和叉子,不斷的把盤子里面本來就不是很整的烤肉,弄得更加的破碎了。
“沒什么,辛小豐這個案子不還沒有提起公訴嘛。
所以我今天早上拿著資料去申請看看可不可以讓這個案子回轉回去重新調查的。”
“是嗎?那看你這個不高興的樣子是沒有申請通過?
也是,畢竟你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推論,別人拒絕了也很正常。”
張偉聽到這話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鄒雨聽到這話,有些郁悶的說道:“不是…
我去的時候還沒說話,對方直接告訴我,因為警方掌握了新的證據,這個案子已經回轉公安重新偵查了…
本來要通知我的,還好我就來了,還真是巧啊。”
“哦。”
張偉聽到的話,冷漠的點了點頭,好像他最大的敵人就是這碗鐵板飯一樣,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擾他專心致致的消滅敵人。
鄒雨看著毫無表情的張偉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你就一點都不吃驚?我都無語了…”
張偉聽到這話,似乎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有什么好吃驚?
人家本來就是專門做這個事情的,連你都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人家專業的,為什么找不到?
你又不是死神小學生,人家又不是目暮警官的,人家比你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說的也對…人家是專業的,比我們之前查到確實是很正常的事。”鄒雨聽到這話,似乎有些郁悶的說道。
張偉看到鄒雨的樣子感覺有點奇怪,“怎么了?重新回轉回去調查了,說不定就可以找出你想要的真相了。
這樣的話,那三個人說不定可以避免死刑,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怎么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不是,也不是不高興,我昨天做了一天的資料,結果白做了…肯定就是感覺…”
鄒雨聽到這話,有些郁悶的說道。
打一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就像是你去參加運動會去跑100米,想要給班級拿到一個第一名,準備了很長時間,準備充分的。
結果運動會那天你去參加比賽,發現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同班的另一個同學替你參加的比賽,拿了第一名。
肯定是感覺哪里有點問題…自己準備全部都白做,雖然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
張偉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不用想太多,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真讓你猜測的那個樣子,抓到了那個人。
這個官司對你來說肯定更好打了,好事情,反正案子在你手上又跑不掉,可以減輕難度,何樂而不為呢?”
只要這個案子里面的第四個人落網,他的證詞就很重要了,而且從警方看來可信度更高。
畢竟辛小豐他們和死者的女兒有很大的羈絆,是有可能撒謊的。
而第四個人知道的“真相”是大家需要的,辛小豐可能會免于死刑,其他兩個人的判決也會減輕一點。
只是,還是有些可惜了,但沒有辦法。
尾巴會把方木當成小時候的辛小豐,會快樂的長大,會無憂無慮的成長。
這在他看來才是最重要的吧。
“就是感覺有點別扭而已。”
鄒雨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說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就是感覺有點別扭。
“好了,別糾結了,你要是不吃的話就把肉給我,你這樣對牛肉我感覺太過分了?我們要尊重食物你懂嗎?”
張偉看著鄒雨盤子里面已經都快成牛肉末鐵板飯的香辣肥牛鐵板飯,有些無奈的說道。
簡直就是糟蹋糧食啊!
說好的音樂和美食不能辜負呢?你這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誰說我不吃的?不吃飯哪有力氣干活。”
鄒雨聽到這話拿勺子挖了滿滿一勺子的飯塞進了嘴里面,嘟著一張臉說道。
“吃慢一點。”
張偉看著自己面前狼吞虎咽的鄒雨忍不住笑了起來。
下午。
張偉正在上廁所最后一抖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嚇了張偉一大跳。
“靠…”
張偉剛一轉頭就發現身后那個滿臉寫著賤的任川,尤其是臉上還掛著一個猥瑣的微笑,讓人想要扁他一頓。
“你大爺的,你走路沒聲音的嗎?嚇死人了。”
任川一邊解開腰帶一邊說道:“切,有什么聲音?
我上個廁所居然還能碰到你,真是有緣啊,。”
“有緣個毛線…”張偉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我們兩個在公司有哪天沒有見面一樣。
“對了,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小邱過來找你了?難道你又分手了?
你不是說這段感情你很認真嗎?…不對你之前每段感情好像都這么說的。”
張偉這個時候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任川之前在公司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本身業務能力不錯,家里有錢,老爹在國外開公司。
重要的是自己的嘴還能說,把死的都哄成活的,就是皮膚差了一點。
但是可以說,憑著這幾項優勢,任川在情場上那是無往不利,百戰百勝的。
但問題就是,他每次和一個女生戀愛的時間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
他以前解釋這個事情的歪理就是同樣一個菜,你不能吃太久,不能連續吃一個月,這樣子會營養不均衡的。
所以要不斷的換口味,才有利于身心健康的。
本來他和邱瑩瑩談了那么長時間事務所的眾人都感覺有點驚奇了,難道任川這個渣男改邪歸正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
不過,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邱瑩瑩接任川下班了,本來邱瑩瑩基本上每天都來的。
難道?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
任川聽到這話想都沒有想到,直接說道:“別瞎想啊!我們兩人關系好著呢!
只是因為她最近從樓下那個公司辭職了,換了一個地方工作,離這里有點遠,來回太麻煩了,我就沒有讓她過來了。”
邱瑩瑩原來工作的公司和張偉他們事務所是在一棟大樓,所以上下都很方便。
張偉聽到這話,一邊洗著手,一邊搖頭晃腦的說:“是嗎?
不過我記得以前是哪位大佬,信誓旦旦的在那里說。
交女朋友就跟吃菜一樣,有哪一個菜,你是可以連續吃一個月的呢?
不僅僅是會吃膩,而且這樣會營養不均衡的。”
“當然了,同樣一個菜,你不能連續吃超過一個月,不僅會膩,而且會營養不良。
但是飯就不一樣,每天都要吃,不能不吃。
邱瑩瑩就是我那碗飯,要吃一輩子的,不一樣的。”
任川似乎很鄭重,嚴肅的說了起來,好像在說什么重要的承諾一樣。
張偉聽到這話,一臉冷漠的表情:“哦,那你什么時候結婚啊?”
剛聽到這話,任川整張臉頓時就垮下來了:“我倒是想,但問題是結婚這個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你看,這個結婚吧,你作為這個男方是要有車子,有房子的,畢竟這也算是基本保障。
這個車子我是有了,可是房子我還是租的。
然后就是現在的房價,高也就算了,但我感覺每天他都有新價格的…
搞得好像是電視劇里面旱災的時候,糧食的價格一樣,一天漲一次。
你也知道的,我從來比較瀟灑,就沒有存過存款,所以就算現在開始存也來不及了。
你知道嗎,我前幾天稍微了解了一下結婚時候要買的東西。
就結婚的時候那一套被子那些東西,質量好的,要一萬塊錢!簡直就和搶錢一樣,真的敢開價。
最重要的是,我是誰?任川,富二代!真的是富二代啊!
可是我那個老爹在國外先進的思想一點都沒有吸收到,吸收到的都是糟粕啊。
什么讓我自力更生啊!結果后面一分錢都不給我啊!這是華國的父母嗎?一點不為我著想。”
任川說著說著忍不住叉起了腰來,看起來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喋喋不休的開始抱怨了起來。
張偉在另一邊一邊烘干手一邊說道:“這只能怪你自己之前浪翻天了,不然你爹媽會干這事?
好好思考一下吧,你快三十了,而立了啊。
而且說真的,你端正一下態度啊,規范一下生活習慣之類的,做個樣子給你父母看,我感覺他們不可能不管你的。
畢竟兒媳婦都帶回去了,還能為了一個房子不讓你們結婚?又不是你們家買不起房子的。”
任川聽到這話似乎不怎么抱希望的搖了搖頭:“天知道,你不知道我家老頭子有多頑固。
試試吧,對了,我如果要結婚,你要給我當伴郎,先預約好。
我可是聽說接新娘的時候整人整的很慘的,什么花樣都有,到時候你要想辦法護住我。
唉,就沒有什么可以快速賺錢的辦法嗎?就是那種躺在床上就可以賺大錢的,好想做那種工作啊。
當然了,不犯法的那種,犯法的我也沒膽子干。”
“當然有。”
張偉聽到這話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似乎確定任川的想法是有可行性的。
“怎么辦?”
任川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自己只不過說著玩而已,難道還真有?
自己又不是某老師,而且那個老師的行業在華國是違法的,不符合自己剛才的要求。
“簡單,找個富婆包養你啊。
當然了,這個行業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要求標準還是很高的,首先你要有強大的硬件設備。
然后,你還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可以承受住快樂球,快樂火,快樂釘。”
張偉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任川的肩膀。
而任川聽到這話一臉茫然,硬件設施自己是知道的,想要富婆包養你長的帥是基本條件。
不然人家包你干什么,當然了,其他硬件設施好也是可以彌補顏值的。
這些自己都理解。
但那個什么快樂球快樂火的是什么?自己怎么一點也不懂,難道自己退出江湖才幾個月就被時代淘汰了?
不會吧,時代進步這么快?
張偉看到一臉茫然的任川又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轉身就離開了。
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直接說明白就沒有意思了。
當然了,真實的原因是因為水生神獸大人,不可說,不可說。
而張偉回到辦公室就又繼續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了,下午還有個預約的。
沒過多久,谷小焦敲了敲門進來:“律師,有兩個人說之前和你預約的,現在已經在外面了。”
“哦,麻煩你了,你讓他們兩個進來吧。”張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居然提前來了。
“好。”谷小焦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就將兩人領了進來。
張偉抬頭看了一眼兩個人,一個是看起來大概四五十多的中午男子,衣服有些破舊,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拘束。
而另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的青年男子,穿著很時尚,長的挺帥的,但黑眼圈好像有點重,一進來就開始在四處打量辦公室的陳設。
還沒等張偉說話,青年男子直接走了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在張偉對面的椅子上。
中年男子看到直接就坐下的青年男子跟了上去,拽了拽他的衣服,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張偉說道:“張律師,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禮貌,你見諒。”
“沒事,您坐吧。”
中年男子還沒坐下,青年男子就有些不高興的說:“什么不懂禮貌,我來花錢買服務的,坐個椅子怎么了。”
“不好意思,小孩子,是這樣的,我叫王大拿,這是我兒子王小。”王大拿聽到這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亦,我早改名了好不。”王亦聽到自己父親說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