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鄭亙九點半出的門,十點半才回來。
期間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不知去向,可疑,實在是太可疑了。
我現在有99的把握可以說,這個案子估計是一個兒子為了謀取家產殺了自己老爹的案子。”
從小區的保安室出來以后,任川開始滔滔不絕的和張偉分析了起來,好像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事情的真相。
鄭亙這樣一個小時不知去向的去了哪里,很明顯,絕對是有問題的!
都不用說了,這個家伙肯定就是兇手,要不然他這一個小時出去干什么了?
難道真去買炸雞了?
張偉聽著任川滔滔不絕的分析,有些無語的說道:“那我只能失望的告訴你,你猜錯了。”
“啊?怎么可能?那個家伙絕對有問題,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不是他殺的人,還能是誰?我們現在就是應該以他為兇手,開始找證據了吧?”
任川聽到這話,滿臉黑人問號的,怎么可能,自己剛才分析的沒有問題啊!
這個家伙離奇出去了一個多小時,而且還是在他爸死的那天晚上。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爸的死絕對跟他有關系吧,不然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張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有問題是有問題,但不代表人是他殺的呀。
你自己搜一下千度地圖,這里到死者的別墅需要多長時間?”
死者的這個兒子鄭亙確實嫌疑十分的大,不管哪一方面都突不出詭異。
但還是有些地方問題沒有弄清楚,現在就完全確定的把他當做兇手來調查,有些為時過早了。
“多長時間?”任川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打開的手機,搜索一下。
從這里到死者別墅的距離,駕車45分鐘…
“按照地圖上面顯示的時間,這趟旅程來回需要一個半小時。
當然了,如果把車子行駛到最快的速度,確實有可能可以到達案發現場。
但是這還得完全把作案的時間給剪掉,才算是有可能的。
完成殺人還有案發現場的偽裝,這些全部都是需要時間的,這樣做的話,時間未免有些太緊了。
而且你大晚上的在馬路上面飆車,不說你會不會遇到警察,警察會不會攔住你。
我敢說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收到罰單的消息,就算不吊銷你的駕駛證,我估計你分也會被扣的差不多了。”
張偉聽到這話吐槽了一句,想在市區里面飆車,就算是大晚上,那也是找死的行為。
路上那么多違規攝像頭,分毫必見,照亮你的美。
別的不說,扣分罰款是肯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警方肯定早就查到這件事情了。
估計也等不到自己來查,這家伙現在已經在號子里吃牢飯了。
任川聽到張偉的話,開始思考起了任何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那會不會可能,他找了一輛出租車,然后讓出租車司機帶他去那個地方。
他躲在后駕駛位上躲避拍攝,這樣就算是超速,最后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張偉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樣做風險太大了,我要是出租車司機一定會感覺奇怪。
而且出租車司機跑的路線基本上都是一個區域里面的,如果出了什么人命案子的話他知道的可能性極大。
加上那天晚上所載乘客的奇怪表現,出租車司機八成都會去報案提供線索。
我想他不可能弱智成這個樣子啊。”
這樣做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隨便一查就可以查的出來,而且漏洞極多。
張偉不相信這個家伙那么自信所說的不在場證據,竟然這么漏洞百出。
“這個也說不好,畢竟有很多人隨便看了一點偵探就敢模仿上面的手法殺人了。
要知道電視劇電影里面的手法,全部都是假的,成功率低的可憐,就算誤打誤撞成功了,也是破綻百出。
可就算這個樣子,還是有人把那些東西奉為金科玉律,因為只有按照那上面的說法,就沒有人會發現是自己。”
任川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現實當中,這些傻子還真不少。
還真有人看了一點什么柯南呀,什么偵探的,就跑去模仿上面的手法殺人,給自己準備了充分的什么不在場證明。
警察叔叔只用一個小時就破案了,因為案發現場有監控,照亮你的美。
張偉知道任川這個家伙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既然如此,不如讓他自己去調查一下。
萬一,犯人真的有點傻,也許大概說不定他還能查出點什么東西。
“那你繼續交警那里調查一下,從這里通往死者別墅那邊的路徑那天晚上上面有沒有超速的情況。”
任川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立刻就行動了起來:“好,那我現在就去。”
張偉看著跑開的任川搖了搖頭,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仔細想一想,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其實他那天晚上出去的這段時間去他父親的別墅殺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話,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就完全斷了…
但是他那天晚上出來的這一個小時確實十分的可疑,正好又是他父親死的那段時間出去的。
各種巧合加在一起,大家都沒有辦法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可是沒有證據,說什么都是空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一個人在另一個地方可以解決到另一個人。
買兇殺人?
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真的買兇殺人的話,那個時候不是應該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里面。
這樣的話才真正坐實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嗎?
這樣跑出來,反而顯得…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張偉還是一邊走路一邊想著,剛剛走出小區沒多久,結果就發現了任川站在了奶茶店門口買奶茶。
我靠…
這個家伙剛才信誓旦旦,那么激動的說要去查資料,結果還有閑功夫在這里買奶茶?
“任川,你不是…”
任川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轉頭看了過來,然后平靜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任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