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谷,我的創意已經被你掏空了…你放過我吧,我是真的一點東西都想不出來了。”
張偉裝出一副虛脫的樣子趴在桌子上面求饒的說道,關谷一旦工作起來,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狀態。
自從自己給關谷的漫畫提了幾個靈感之后,關谷簡直把自己當做大神一樣崇拜。
看到自己眼睛里都冒星星,就差沒有端茶送水把自己供成大師了。
可惜張偉裝逼的同時也帶來了強烈的副作用,關谷甚至直接想把張偉綁進他的工作室,雖然關谷工作室目前只有關谷一個人。
張偉當然是不可能同意的,關谷也知道這個想法很不切實際。
但是失敗之后關谷還是不死心,只要一有空閑就想榨干張偉的靈感,誰讓張偉之前裝逼裝多了。
比如今天一個好好的休息天,關谷直接就把張偉拉到了老卓的日料店,找了一個包廂,開始和張偉探討漫畫下半部分的劇情問題。
張偉也很無奈,自己不過是看過一些關谷沒看過的漫畫而已,平常吹吹牛皮還可以,真要當什么職業的靈感提供器,怕是在夢里。
關谷一邊拿小本本記著一邊說道:“哪有,你提到的一些情節對我的漫畫很有幫助!各種情節引狼入室!
你都不知道,你想出的一些情節,讀者有多喜歡!劇情在漫畫當中永遠是第一位的!
要不是你不讓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漫畫工作人員上面,說不定現在都有粉絲來信了。”
“是引人入勝,算了吧,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還是你自己功勞,你畫的好才有人看的。”
張偉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自己在這方面可沒什么真才實學,還是不要瞎摻和比較好。
自己現在才發現,做一個文抄公真的不好做,平常網文漫畫都不好抄。
更不要說世界名著了,沒有極高的文學功底,你連抄都抄不好,除非你真的可以過目不忘。
但問題是你就算過目不忘,把文章完整的抄下來,你的文學功底照樣會讓人懷疑你的文章是別人代寫的。
關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有些驚訝的說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我們先叫點東西吃吧,不知不覺,我都感覺有點餓了。”
“你才發現嗎?”
張偉聽到這話有些無語的說,中午吃完飯就把自己拉到這家店開始討論劇情。
直接在人家店里面待了四個多小時,什么東西都沒點,光續茶就續了三四壺了,簡直是太厚顏無恥了。
要不是認識老板,關谷這種行為估計早就被打出去了,簡直比吃霸王餐還惡劣。
“張偉,你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請客!畢竟你陪了我一下午了。”關谷翻了翻菜單,對張偉問了一句。
“壽喜鍋,三文魚手握,地獄拉面,鰻魚卷,剩下的你看著點。
我要讓你把今天壓榨我的勞動力全部給吐出來。”張偉聽到這話吐槽道,你還知道我陪了你一下午。
關谷倒是很無所謂的說道:“沒問題,你可是解決我的大問題了,你都不知道細胞世界這個漫畫現在有多火。
只要可以保持這個勢頭,我很快就可以付首付了。
不過和悠悠在一起還是有些問題,跨國婚姻的護照問題也是一點。
悠悠把一切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好像隨便領個結婚證就把問題解決了,我必須要把以后計劃…”
很快,在關谷絮絮叨叨下面,張偉和關谷點了菜很快就上來了。
剛剛擺放好還沒有煮的壽喜鍋看起來還是有些美感的。
其實壽喜鍋有些類似于火鍋,或者說本質上根本就差不多。
老卓開的日料店張偉也來過好幾次了,一是和老板混熟了照顧生意,二是老卓做的東西確實好吃。
而且說是日料,和老卓混熟了之后經常還可以混混菜單上沒有的私廚。
而且日料本身也比較符合華國人口味,畢竟他們國家大部分東西從哪里來的,大家都知道。
不過今天的這個壽喜鍋張偉總感覺有點不一樣,好像比以前好吃了不少。
但是看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區別,具體好吃在哪里又說不出來,反正好像就是比之前好吃一點。
關谷吃了一口壽司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斯固埃,太好吃了!
這個壽司師傅手藝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我感覺就算是我父親,恐怕也很難做到這種程度!不管是從各個方面都可以說是難以挑剔了!”
“這樣嗎?”
張偉聽到這話有點奇怪,之前關谷和自己也來吃過,老卓的手藝雖然說很好,但是也沒到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程度。
一般來說,廚藝這種東西不可能是幾天之內猛增的,什么頓悟了之類的簡直鳳毛麟角,除非你有什么美食系統。
現在關谷說老卓的手藝比他父親還要強,確實讓張偉有點驚訝。
根據張偉的了解,關谷家在島國可是百年老店。
一只豬能活100年都能成精,更何況一個已經存在了100多年的店鋪。
如果不能收到人民群眾的喜愛,一家店根本不可能存在這么久,三天就能倒閉了。
國內所有的大部分百年老店基本上都是假的,到現在為止還存在的也沒有多少家。
至于什么乾隆慈禧吃過的,舉閑著蛋疼的無關人員統計,國內打著質量為明好的小吃有幾百多種。
簡單來說,如果都是真的的話,這兩位流落人間的時候,恐怕每天吃的都很幸福。
但島國因為某種龍的兒子是龍,老鼠的兒子是老鼠的延續性,反而促使了不少家族企業一直傳承下去。
就連柯南都曾經吐槽過,島國所有人的未來都可以看的到,阜新是什么職業,兒子基本上必然會是什么職業。
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關谷父親的手藝應該也是一等一的,老卓突然做的這么好了,難道是開掛了?
張偉正在歪歪的時候,老卓走了進來笑著問道:“怎么樣?今天的東西和以前的不一樣吧。”
“卓桑,你是去哪里找的廚師?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個壽司簡直已經達到了…
達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用中文形容了!”
關谷忍不住感嘆道,他感覺用自己匱乏的中文水平,根本描述不出來這個東西有多好吃。
“我以前的老師來了華國,正好今天到我這里來。
聽我說你是關谷料理的繼承人,就說要做一頓給你吃,要知道,我十幾年都沒吃過她做的東西了。”老卓笑著坐了下來說了一句。
關谷聽到的話,感謝的說了一句:“這樣嗎?可以吃到這樣級別大廚的飯菜,真是十生有幸。”
“兩碗地獄拉面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頭發半白但是精神十分抖擻的老人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用一口純正的中文說到。
關谷看到把兩碗拉面擺在桌子上的老人十分尊敬地說道:“就是這位先生剛才做的食物吧!阿里嘎多庫三姨馬斯!”
老人看起來頗有一種那種老神仙的感覺,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難受,臉上一直面帶微笑:“是我,怎么樣,飯菜還合兩位的胃口嗎?”
關谷十分尊敬地說道:“很好,您一定是很出名的大廚吧。
很抱歉,我之前孤陋寡聞,都沒聽過您的名字。”
老人聽到這話十分謙遜的說道:“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大廚,我叫服部,料理這種東西只是我不值一提的長處而已。”
不值一提的長處…
果然是你!
服部桑!
服部,姓服部名不詳,日劇《勝者即是正義》里主角古美門的管家,除了外科手術以外沒有什么技能是不會的。
但總是說自己的技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絕對是一個隱藏的boss級人物。
畢竟島國的管家是僅次于高中生以外危險程度最高的生物之一!
自己之前聽他們聊天的時候就應該想起來了,關谷是認識黛真知子(新垣結依飾,《勝者即是正義》女主)的,不對,現在應該叫古美門真知子。
所以他們口中那個真知子就應該是她沒錯了。
這么說的話,我其中一個老婆來華國了?
不對,我已經有女朋友了,現在學侯龍濤換乍得國籍還來得及嗎?
在線等,挺急的。
服部這個時候有些緬懷的說道:“話說,我還認識你的父親,關谷健次郎,當年我曾經在關谷料理一起和學藝,沒想到一轉眼健次郎的兒子都這么大了。”
關谷聽到這話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的服部桑!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服部聽到這話笑著說:“關谷老師還能記得我?
當年我也算是最不成器的學徒了,沒想到他老人家還能記得我。”
關谷聽到這話說道:“您過謙了,我爺爺說您是當初那么多學徒中最有天賦的人。
如果愿意專心學下去,一定可以成為最頂尖的廚師!可惜的是您后來離開了,爺爺每次說到這件事的時候都在嘆氣。”
張偉聽到這話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東西。
服部某種程度上面和黃藥師有點像,不管什么東西都會,而且都做到了一流的程度,但是距離巔峰好像都差一口氣。
不過有些人選擇博,有些人選擇精,只能說選擇不同,談不上對與錯。
而博又精,以人類有限的精力來說,確實些困難了。
“服部先生以前來過華國嗎?”
兩個人互相了解了之后,關谷很快就和服部交談了起來,兩個人都是一副很欣賞對方的樣子。
服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當然來過,華國的風景很美,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很多的美景都在華國。
上一次還是幾十年前了,我在這里旅行并且學習廚藝,那個時候的風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不過在那個期間我遇見了卓桑,是他教會了我華國料理中的川菜,讓我受益良多。”
老卓在旁邊笑著說道:“服部先生也教會了我島國料理,我們兩個互相稱呼對方為師傅。
說起來,我們兩個也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我今年都六十四歲了,想一想,時間過得真快呀。”
“確實。”服部也在旁邊似乎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時光確實是最讓人唏噓的東西。
而張偉默默的在旁邊吃東西,看著這三個人在裝逼。
你們盡管裝,說話算我輸。
“這位是?”
服部和他們兩個敘了兩句舊之后,對旁邊的張偉問了一句。
關谷聽到這話,才想起來介紹張偉:“哦,這是我的朋友,張偉。”
“哦,久仰大名。”
服部一臉早就聽說過你的樣子和張偉握了握手。
張偉笑著點了點頭,心里默默吐槽估計這些就是場面話,對方怎么可能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誰知道服部接著說道:“早就聽說你是一名優秀的律師,今天一見面果然如此。”
“您知道我?”
張偉聽到這話有點奇怪,自己這個級別撐死了也就在魔都算有點名氣,放在全國就不行了。
服部可是對面國家的人,居然聽說過自己?不得不讓人感覺有點奇怪。
服部聽到這話,有些感慨的說道:“您所在的律所和我們古美門律所一直有著合作。
我曾聽你的老板哈里森先生談起過你,稱曾經的你和古美門せんせ(老師)很像。”
張偉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知道古美門せんせ,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律師。
我剛剛出道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模仿他的,現在想想有些東施效顰了。”
服部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華國有一句古話說得好,學者生,像者死,你沒有一味的模仿是對的。”
“如果可惜了古美門律師。”說到這里張偉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還是很喜歡古美門研介這個角色的,本來以為有機會見一面的。
誰知道…
“或許在另一個世界,古美門律師還活著,并沒有什么值得悲傷的。”
雖然服部這么說,張偉卻絲毫看不出來服部有不悲傷的意思。
古美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服部的當個孩子,怎么可能會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