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街邊擺攤
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看出，那就是徐凡這人，心還是好的。
他能在天馬上要黑了的情況下，到劉府來給他看病，這其中或許是因為白天劉三明給他送過去的那些東西，但那些對他劉山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而徐凡治好了他多年來積壓在他身上的病，讓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卻是那些東西怎么也換不來的，或者說，除了徐凡那兒，其他任何人那里，他都換不來的。
這種買賣，他只賺不虧，這也讓他對徐凡越加的上心，哪怕無法讓徐凡做自己的女婿，但交好徐凡是肯定要的。
“三明。”
“老爺，有什么事嗎？。”
“你注意一下王賢侄，如果他有什么需要的，你就盡最大的能力幫他，這種奇人異士，我們一定要與他交好。”
“好的，老爺，您放心吧，您的吩咐，我一定辦好。”
而另一邊，徐凡已經帶著王小靈回到家中。
“小靈，你想學仙人的仙法嗎？。”回到家后，徐凡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靈道。
“仙法？哥哥你是說，我也可以學習仙人之術，可是這樣的話，會冒犯仙人嗎？。”
“放心吧，只要你想學，我都可以教你。”
“那我豈不是要拜哥哥你為師了。”
“不需要，我們這一門，講究的是緣，只要你跟我有緣，我就可以傳你仙法，沒有那么多規矩。”徐凡笑道。
什么規矩，他這一門，還不就是他這一個人，他的規矩就是門規，他要教誰就可以教誰，根本沒任何的顧忌。
“真的嗎？那我要學。”小丫頭頓時一喜。
仙法這東西，她雖然沒讀過什么書，并不理解什么事理，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仙法是什么。
“嗯，那等哥哥的修為恢復足夠了，我在開始教你。”徐凡點了點頭，雖然他決定教小丫頭修煉，但現在他還沒辦法教小丫頭。
小丫頭連字都不認識，就更別說知道體內的經脈，丹田是何物了，想要教她，徐凡只能以神魂傳功的方法來教她，但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神魂傳功，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能慢慢來。
至于教她識字，徐凡覺得這個更麻煩，還不如等他修為恢復一些了，直接用神魂傳功法教她如何識字。
能一瞬間解決的事情，為什么非要浪費時間去慢慢來呢。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洗漱完，便休息了。
依舊是小丫頭睡床，而徐凡則是坐在席墊上修煉。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早早的起了床。
在洗漱完后，徐凡純手工做了一塊小木牌便與小丫頭出門了。
木牌是拿來掛的，上面一共有兩排字，字工體整齊，有一種別樣的美，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大家之作。
上面一行寫著懸壺可醫天下病，下面一行則是畫符可鎮世間邪。
是的，徐凡并不打算僅僅只是治病，他還接除妖鎮邪的活，雖然不清楚整個平陽縣，到底有多少的妖邪，但在神識慢慢恢復后，徐凡感受到了不少妖邪的氣息，這些氣息很微弱，顯然對方是特意的隱藏了起來。
以徐凡現在的神識力量，很難把他們全部找出來。
而且，徐凡感應到的，僅僅只是平陽縣的一角，平陽縣也不算是什么小縣城，整個縣城下來，也是有幾十萬人口的，這么大的一個縣城，徐凡一個人慢慢的找，要找到何年何月，這種情況下，只能讓別人來找徐凡，讓他代為降妖了。
這樣，他也可以收獲他目前所需要的一樣東西，名聲。
拿著木牌，隨著帶著銀針，兩人出門后，便直接前往了離城門口最近的市場。
平陽縣平時最為熱鬧的地方，就屬離城門口最近的鬧市了。
鬧市的最里面是菜場，街道兩旁賣什么的都有，有在山上看完柴，拿到城里來賣的。
也有家里種了一些小菜，自己舍不得吃，拿到城中來賣，打算買點小米回去的。
除此之外，城中的妓院也是開在這條街上，也正是因此，哪怕是到了晚上，這里也安靜不下來。
米鋪雜貨鋪什么的，也大多都開在這條街，人流是城中最多的，這也是徐凡選擇這里的緣故。
兩人沒多久便來到了鬧事，街道上擺攤的人不少，十分的熱鬧。
同時，徐凡也看到了不少癱倒在兩邊，一臉面黃肌瘦的流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逃難來的。
不少人的眼中都毫無神采，看起來似乎已經絕望了一般。
“小靈，停下來吧，我們就在這里擺攤。”徐凡指了指路邊的一個包子攤道。
“這里，可是這里是人家做生意的攤位。”小靈縮了縮頭，一臉疑惑道。
“沒事，就這里。”徐凡微微一笑。
隨后直接朝包子攤走去，說是包子，其實做的都是饅頭，而且這些饅頭都并非用面粉做成，大多都是用一些雜良磨成的粉做的。
味道，真的不怎么樣，但在這個沒得吃的年代，只有有錢人才會在意味道，窮人只在乎能否填飽肚子。
因此，即便是做的在怎么不好吃，這家包子攤每天的生意也不怎么差。
徐凡走上前的時候，正也兩個穿著舊麻衣的農漢在買饅頭。
至于徐凡為什么看出他們是農漢的，從他們鞋子和腿上的稀泥就可以看出了，而且他們的頭上還裹著頭巾。
只有在地里干活的人才會裹頭巾，來防止太陽的暴曬。
“客官，要幾個饅頭？”見到徐凡走上前，那攤位老板頓時笑著問道。
攤位的老板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漢子，一臉的精明。
膀大腰粗，一看就屬于那種能抗能打的類型，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似乎是被熱的。
雖然已經是十一月的臨冬，但他依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馬褂。
“你這些饅頭還有多少，我全都要啊。”
“啊，全要了。”男子一愣。
“對，全要了，五兩夠了嗎？。”
“兩文錢一個，我這里還有三百多個，你這五兩，多了，多了，給我一兩就夠了。”
一兩白銀相當于一貫錢，也就是大概七百多枚銅錢，他一個饅頭也才賣兩文錢而已，一兩已經足夠。
不多，多的那四兩，就當是租你的地方借用的錢。
“租地方？。”那漢子一愣。
“我打算借用一下你的攤位，給人治病。”
“小靈。”
“來勒。”聽到徐凡的話，小丫頭頓時抱著木牌跑了上來。
“治病？”男子愣住了，看徐凡的年紀和打扮，他怎么都沒法把徐凡跟大夫的形象放到一起。
“怎么，不相信？。”徐凡輕笑一聲，見漢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
“額...這個....。”
“你就說四兩銀子，租給我干不干嘛，以后每天你的饅頭，你能做多少，我也全都包了，如何？。”徐凡輕笑一聲，男子信不信他并不在意，只要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公子此話當真？。”如果每天都五兩銀子入賬，他才不管徐凡到底是不是大夫內，他這破地方，除了人流多外，其實也不算什么，就是一個破攤子而已，別說一天了，就算每天都客滿，他也需要至少半個月，才能賺五兩銀子，徐凡一天就給他五兩，他不愿意才怪。
“那是自然。”
“好，那這地方在下就租給公子了。”
“那這些饅頭？”
“這些饅頭，麻煩你幫我發放給街道上的流民。”
“發放完后，勞煩你在動動手，能做多少個做多少個，不管是你一個人做，還是叫人來幫忙做，做完后，發放給街道上的流民，該多少錢，我會給你。”
“這？。”
“我就在你的攤位上擺攤，你覺得我會跑嗎？。”
“好。”漢子點了點頭，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徐凡。
“饅頭，免費的饅頭，誰要。”隨著漢子的大嗓門一喊，原本還靠著街道的流民頓時一個個滿臉錯愕的抬起來頭。
臉上有一些疑惑，有的人則是以為自己餓暈了。
但是當漢子第二遍喊的時候，那群流民頓時反應過來，是真的有人白送饅頭。
原本已經餓昏了的人，此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便朝包子攤沖了過去。
“給我一個吧，我已經餓了兩天了，快餓死了。”
“給我一個吧，我已經餓了三天了，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給我一個。”
“給我一個.....。”
流民比徐凡想象的還多，三百多個饅頭，轉眼間便被分完了，沒有分到饅頭的人一個個一臉的沮喪，有的更是直接坐在地上哭泣。
“公子，饅頭已經分光了。”
“那就繼續做。”徐凡看了一眼那群流民，出聲道。
分饅頭，只是下下之舉，徐凡自然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但他體內的法力，還不足以他做出更大的事情。
呼風喚雨這樣的法術，也用不出。
在武庚紀世界的時候，徐凡曾經使用過呼風喚雨，把他召喚黃帝，因為黃帝而被毀的大地恢復了原樣，甚至更加的茂森。
呼風喚雨，真正厲害的是這其中的雨，因為被術法召喚出來的雨云，并不是普通的雨云，而是法力凝聚而成的雨云。
雨云落下的雨，具有催生，滋潤大地，讓土地更加肥沃的能力。
看起來好像是但凡一個神仙，就具有的能力，其實不然。
因為這個法術，需要施法者擁有強大的法力作為基礎。
法力越強，施展出來的呼風喚雨也就越發的力量，而要下一場覆蓋平陽縣方圓百里的大雨，這需要的法力，可不是徐凡現在所擁有的。
即便是小范圍的呼風喚雨，就方圓一里的地，徐凡都做不到。
也不會這么做。
因為這靈雨，但凡是植物，都可以吸收，哪怕是妖，只要他的本體是植物，他也可以吸收靈雨，到時候靈雨被他們吸收，反倒是助長他們的修為。
在知道這個世界存在鬼怪妖魔后，徐凡傻了才會在平陽縣沒徹底清除安定前，去施什么呼風喚雨。
目前他能做的，也就是讓人送送饅頭了，畢竟，他手頭還算寬裕，有劉山給的那些錢，足夠徐凡用一段時間。
徐凡的木牌往那里一放，就這么坐了一上午，從始至終，都沒有人來徐凡這邊，流民中，或許有人有病，但此刻任何的病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他們更加徐凡的，是治療饑餓的病，而這種病，只有食物能治。
無奈，徐凡只能和王小靈搬著桌椅，去了攤位的對面。
而那漢子一早上的功夫，已經送出去了三千多個饅頭，因為工作量大的緣故，他把他婆娘和女兒也都喊了過來幫忙。
對于那漢子送出去了多少饅頭，徐凡并沒有去管。
但每隔一會兒，便會有拿到饅頭的人，到徐凡的面前來磕頭，因為他們從那漢子的口中得知，這些饅頭都是徐凡送的。
而在這期間，徐凡也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客人。
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衣著，并不像是個有錢人。
“你是大夫？。”中年男子走到徐凡面前，看了看旁邊用木棍綁著的木牌，出聲道。
“不錯，怎么，你要看病？。”僅僅一眼，徐凡就看出了男子的身體有問題，他的臉色雖然不是特別蒼白，但徐凡還是看出了他的臉色不怎么正常。
初次之外，他走路的時候，更加傾向于左邊，這說明，他的右腳有問題，他的腰部，也同樣有問題。
“怎么算錢。”男子看著徐凡，狐疑道。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問徐凡會不會看病，而是問徐凡怎么算錢，顯然，他并沒有什么錢。
從他眉宇間的痛苦不難看出，如果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并不會來看病。
“量力而行。”
“量力而行？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看著給，如果實在是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不給也行。”徐凡微微一笑，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男子一愣。“真的。”
“這里這么多人，我能騙你嗎？。”徐凡指了指旁邊圍觀的人道。
事實上，徐凡在這里擺攤后，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但看到徐凡年紀輕輕的，沒什么信服力，所以就并沒有人上前。
此刻中年男子過來，不少好奇的人頓時就看了過來。
吃瓜群眾嘛，在哪里都不少，更何況在這個沒有娛樂的時代，看熱鬧太正常了。
PS；明天請假一天，老夏天生日，就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