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元霸一掌劈斷長劍,震得司徒淳是虎口生疼,皮破血流,右臂全麻,踉蹌連退數步,更令得他整個人都幾乎要懵了。
要知道,司徒淳的這柄劍,名為“純元劍”,出自于名劍山莊。
此劍,自然不是尋常兵刃!
雖說尚未進入百曉兵器譜,可也絕對能夠媲美紫月彎刀,為精鋼難比之器!
所以,司徒淳簡直無法想象,李元霸是怎么做到徒手震斷他的純元劍!
這這這,這得多么恐怖的氣力啊!
就算是猛虎大象,也難比吧?
眼前這個家伙,他還是人么?
可以說,李元霸隨手的這一記劈掌威力,讓司徒淳這位乾海青云榜位列第八的天之驕子,徹底喪失了交鋒的勇氣!
此時的他,只想著要以最快速度逃離極限武館,完全不敢跟李元霸再有任何的接觸!
因為他深深地知道,被李元霸這等驚世神力擊中,哪怕只是隨意的一拳一掌,他也有可能會殞命當場!
至少至少,也得斷幾根骨頭,然后臥床修養幾年才可痊愈!
總之,一想到李元霸方才展現出的駭人氣力,司徒淳就感到頭皮發麻,內心則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畏服。
他無法理解,一個小小的武館之中,為何會有這等高手!
畢竟,像徒手震斷純元劍這種事情,在司徒淳的心目中,也就是他們乾海宗的宗主和大長老等這些個先天境強者,才有望做到…
“嗖!”
丟下半截斷劍,司徒淳強忍著手掌和右臂的陣痛,當下就開始奮力外逃。
可李元霸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泄對象”,又豈會放他逃走?
“想跑?”
下一刻,李元霸就雙目一沉,炸喝出聲,跟著箭步直追。
在李元霸下山之前,他的師尊紫陽真人,以玄門秘法,徹底解開了其神力天賦!
這一份神力天賦被解封,可不單單只是令李元霸從此力大無窮,還令李元霸的整個身體,都變得近乎無堅不摧,完全沒有破綻!
當真是力如龍,身如象,步如燕!
所以說,司徒淳這等在輕功步法上并不擅長的人,想逃過李元霸的追擊,根本連一星半點的指望都沒有!
“好漢,好漢饒命啊!”
正在拼命逃竄的司徒淳,突然就感到背后傳來一道雄渾的難以想象的勁氣,大驚失色的同時,連聲喊道。
聽起來,司徒淳幾乎都要哭了!
可想而知,司徒淳此時的內心,是有多么的崩潰!
但,李元霸又哪里會管司徒淳求饒不求饒?
他并非傻人,可思想卻是極為極為單純的!
按照他的理解,既然這個戴面具的家伙是來鬧事的,那就直接給他大卸八塊!
于是乎,只見李元霸伸手照司徒淳的背心一提,而司徒淳的身體,則好似玩偶一般,立時被其拋飛。
“好漢饒命啊!!!”
司徒淳完全無法抵擋李元霸的這股雄渾氣力,所以在被拋飛之際,也只能是繼續拼命求饒。
此時的他終于明白,為何先前黃忠會對自己的話“無動于衷”,神情間還有幾分“同情”…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武館啊!為什么會有這等怪物!”司徒淳在心底瘋狂嘶吼著,顯然是已經徹底絕望,認為接下來必然在劫難逃。
也正如司徒淳預料到那般,待得他從空中落下,李元霸直接就接住他的身體,同時雙掌按住他的背心。
毫無疑問,李元霸這是打算把司徒淳這位天之驕子,給活生生手撕了!
“不要啊!”
這一刻,七公主徐素羽驚呼出聲,目光中盡是駭然,心中更是一個勁地感嘆:“這位李元霸李堂主,看著比我還小,可未免也太…太恐怖了吧?就算是爺爺親自出手,也不能夠這般碾壓司徒圣使吧?”
“李堂主,住手!”
就在李元霸即將發力,活撕司徒淳之際,陳佑趕忙出言喝止。
陳佑這位館主,在李元霸的心目中,基本如同他的師尊紫陽真人和父親李淵,故而他是言聽計從,不敢有違。
所以,下一個瞬間,李元霸就放棄了“弄死”司徒淳的想法,只將其擲于地上,爾后拍了拍手掌,沒好氣地啐道:“這么不禁打,也敢來鬧事!”
“還好還好,還好我及時勸住…”
見此情形,陳佑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在他看來,活人被生撕這種畫面,可真不能讓弟子們瞧見。
說不好,就會給眾多弟子造成心理陰影,今后看到李元霸這位土木堂堂主就瑟瑟發抖…
“李堂主,今后若再有鬧事的,你揍一頓就是,萬萬不可輕易痛下殺手啊!”正了正神情,陳佑很快來到李元霸身旁,認真地告誡道。
“好吧,以后要是還有敢來鬧事的,我只打斷他們的手腳!”李元霸當下重重點頭。
“咳咳。”
干咳兩聲后,陳佑緊跟著就瞧向地上被摔得鼻青臉腫,還斷了好幾根骨頭的司徒淳,帶著幾分同情意味地問道:“在下極限武館館主陳佑,不知這位兄臺是?”
“在下乾海宗刑罰堂圣使,司徒淳!”戰戰兢兢地抬眼,瞧了瞧李元霸,確定李元霸不會突然沖過來打斷他手腳之后,司徒淳方才顫抖著聲線回道。
“乾海宗刑罰堂圣使?”
聽到這話,陳佑頓時雙眼微瞇,繼而把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七公主徐素羽。
顯然,陳佑輕易就能判斷出,這位司徒圣使此番前來的用意…
同一個時間。
東黎王朝西南域,焚音派駐地,百菱山之上的一座恢宏殿宇中,正有七人,齊齊跪倒在一位目光極度冰冷的灰袍老者身前。
這七人,盡皆渾身發顫,額頭上亦是冒汗不止,似乎生怕那位灰袍老者會在震怒之下,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小命。
有如此威勢,這位灰袍老者,顯然就是綽號“冷面琴魔”的焚音派掌門,苗川!
“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眼神中殺意畢露的苗川,沉聲問道。
“掌門,我等絕不敢有任何欺瞞!大師兄和二師兄,的確是在東南域的鑄劍大會上,命喪一位武館的首座之手!”跪地的七位焚音派弟子,當即齊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