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秋一臉狐疑地看著趙山河,總覺得他說的話沒有半點可信度。
這眼神看著自己,就好像隨時都要準備打自己主意。
因為她猜到了趙山河要準備對那些藍階大妖下手,而人類的序列與妖族不一樣,但她是黑鴉,某種程度上而言,沒準還真的能靠她的序列去瞞天過海。
人類的序列無法融合妖族的序列,妖族也無法融合人族的序列。
但黑鴉...卻是剛好處于一個極為微妙的狀態。
類似納蘭秋這種形態的存在,她自身可以融合妖族也可以融合人類武者的序列,同樣人類武者或者妖族武者也可以融合她的序列。
自己修煉一道序列容易嗎?
早知道這家伙能隨意剝奪他人的序列,自己就離得遠遠的。
“我聽南宮不敗說過,在某些事情上,雙方的頂尖強者其實是有過接觸的。”趙山河微微停頓一下道:“我想以你的身份,赤霄皇朝內也有相對應認識的藍階大妖吧?”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們可沒有跟妖族有過什么交易。”
納蘭秋一本正經地提醒道。
“我沒有說你背叛人類,別緊張。”趙山河似笑非笑地道:“我想以你這邊為突破口,我需要接觸藍階大妖。”
“你?”
納蘭秋沒好氣地道:“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在赤霄皇朝都是掛上號的,你現在去,不就是找死嗎?”
“我換個身份不就行了嗎?”
趙山河坦然一笑,旋即動用了自己很早就學會的妖族神通。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趙山河的容貌逐漸變得猙獰,甚至是連同骨骼都在發生變化,直至最后他完全形成了一頭青階大妖。
“現在,你覺得呢?”
嘶啞低沉的嗓音傳來,用的是妖族的語言。
納蘭秋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上下打量著趙山河。
說實話,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無法相信眼前居然是趙山河!
“連氣息都變了...”
納蘭秋露出詫異的神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妖族的一種神通吧?即便是在妖族當中,也很少人會把這種神通修煉到如此極致的地步。”
雖然人類之間有過約束,不能修煉妖族神通。
但對于納蘭秋這種黑鴉身份的存在而言,這壓根不算什么事,甚至連趙山河怎么修煉到這等程度的都沒有細問。
就算這件事傳出去,以趙山河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不會有人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規矩是用來約束弱者的!
這一點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趙山河已經脫離了弱者的范疇。
“所以你具體辦法是什么?”
納蘭秋頓時變得極為感興趣。
“找一個你們比較了解的藍階大妖,然后與他會見。”趙山河瞇著眼道:“把它殺了,我喬裝成這位藍階大妖,然后在去接觸其他的藍階大妖。”
“有點難。”
納蘭秋停頓了一下才是開口道:“現在整個赤霄皇朝都動員了起來,基本所有藍階大妖都聚集在了一起,要從中作亂,風險太大了。”
“那總也好比在這坐以待斃要好。”
趙山河搖了搖頭,這個世間哪有什么不具備風險的事?
納蘭秋低下頭想了好一陣子道:“我的確認識不少藍階大妖,但并沒有太多的來往,我怕這個時候貿然地找它們,會讓它們起疑心。”
“這樣吧,用你們黑鴉的名義去聯系妖族,說有關于我的情報。”
趙山河腦子閃過一道靈光,隨后補充道:“這一次的事情,赤霄皇朝很重視,對于那些藍階大妖而言,不管是誰,能夠親自斬殺我,恐怕絕對是大功一件。”
“它們為了得到紫階大妖的傳承,必然打破腦袋也不會錯過這種立功的機會。”
“可是,這樣又有什么用?”
納蘭秋想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明白。
這折騰來折騰去,再厲害也不過是損失幾頭藍階大妖,這對赤霄皇朝構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失。
藍階大妖雖然強,但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想要讓赤霄皇朝真正地傷筋動骨,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對紫階妖族出手!
可...這壓根不可能。
哪怕是自己,對上紫階大妖的勝算也不是很多,就更別說是趙山河了。
“因為我真正的目標是那些號稱皇族的紫階大妖。”趙山河瞇著眼笑道:“我想斬殺紫階大妖!”
納蘭秋露出凝重的神色道:“雖然你是神道武者,與其他人不一樣,但你終究還是九星...”
“連藍階大妖你都無法對付,談何去對付紫階大妖?”
納蘭秋覺得趙山河有點膨脹了,他根本意識不到,擁有序列與沒有序列的強者之間是何等的差距......
“是嗎?”
趙山河笑了笑,他看了一眼納蘭秋,心中一動。
諸神投影!
他直接竊取復制了納蘭秋的氣息,轟然地爆發出來。
然后又瞬間消失。
整個過程只有一秒...
但已經足夠了!
納蘭秋還有身后的幾位強者都是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一副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尤其是納蘭秋,她覺得今天是自己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一天。
簡直就是把自己前面上百年的閱歷三觀徹底摧毀得一干二凈...
為什么趙山河能夠爆發出跟自己相差無多的氣息?
這已經不是單純地模仿了,在剛才那一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趙山河的體內是有著一股真正的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力量!
雖然很短暫,但她確定自己絕對不會感覺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這...”
納蘭秋搖了搖頭,隨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旋即失聲道:“這就是你能斬殺青階大妖的緣故?”
不對...
這何止是斬殺青階大妖?
擁有自己這個級別的力量,連藍階大妖都可以輕松斬殺的好吧?
“算是吧...”趙山河笑了笑道:“不過我無法長期保持這種狀態。”
具體的他并沒有進行解釋,因為他很清楚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還不如這般模棱兩可,誰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