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崖沒有回答趙山河的問題,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腦袋抬起來,看著第一軍校的某一個方向。
趙山河也不著急解決他,因為不管在于任何人的眼里,李崖都是一枚棋子。
既然當了棋子,就要有被舍棄掉的準備。
陳往生還不肯現身嗎?
場中變得詭異地安靜,一陣微風吹過,李崖仍舊無法在趙山河面前抬起頭,但他的手,還握著自己的劍。
“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師傅,又或者是為了第一軍校,我都不想自己死于默默無名。”
李崖的聲音傳,緊隨他的氣息開始了提升。
趙山河挑了挑眉,八門技嗎?
隨著自身氣勢的提升,李崖開始艱難地抬起自己的腳,往前走了一步。
“所以...我想對你出劍。”
第二門!
“好,那我便賜予你出劍的機會,前提是你能舉起自己手中的劍。”
趙山河神色漠然,以著一種絕對自信的姿態俯視著眼前的李崖。
“嗯,謝謝。”
李崖再度往前走一步。
第三門!
這一刻,他終于能抬起自己的頭,迎上了趙山河的眼神,他內心生出了一種恐懼,無數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傳來,讓他停止與趙山河為敵。
“我師傅已經消沉了十年,我的師兄們一個一個地在域外戰場死去,他無動于衷。”
第四門!
顫抖著雙手舉起手中的長劍,遙遙指著趙山河,李崖笑都很燦爛,哪怕他身體通紅,眼珠子都布滿了血絲,無窮無盡的力量在他體內肆虐。
“就連我最后一個師弟,也就是前段時間在羊城武大回來變成傻子的其中一個出了事,他還是無動于衷...”
又一步跨出,李崖緊握手中長劍,體內那恐怖蠻橫的氣息不斷地肆虐出來,看上去讓人覺得他隨時都會倒下來一樣。
趙山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家伙有點意思...他居然在這種時候找到了自己的武道。
“可我不甘心...我的師傅本該不應如此,他消沉太久了,第一軍校需要他,華夏需要他,死在域外戰場的那些師兄需要他!”
李崖身體已經是開始有血絲爆出,看上去如同一個怪物,但他仍舊沒有停止下來走向趙山河的步伐。
“我想賭上自己的性命,看下能不能喚醒他。”
無形的氣旋從李崖的身上爆發而出,這一次他終于可以肆意地抬起頭直視趙山河,握著長劍的手終于也不再顫抖了!
他賭上了一切,在最后關頭終于是尋找到了自己的武道,破境入道,成就武道宗師!
“趙山河,來吧,我想對你出一劍,哪怕一劍!”
李崖怒吼著道,如同驅散著心中的恐懼,這一刻他再次得到了提升,借著成就了武道宗師,打開了第五門!
“光是這份心性,半步宗師,你是第二個能讓我刮目相看的人。”
趙山河收起了笑容,看著眼前賭上自己一切的李崖,他決定給予最大的尊重,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死他!
李崖露出慘淡的笑容,閉上眼的同時身體不斷地爆出血霧,但他根本不在意,一個連死都不畏懼的人,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閉上眼,他祈求自己的這一劍,能喚醒陳往生!
“趙山河,謝謝你,接下來,請允許...”
李崖睜開眼,若同猙獰的惡鬼,對趙山河怒吼道:“以我最強,戰你不敗!”
聲音落下,手中的長劍猛地煥發出極為刺眼璀璨的光芒,這一刻整個璀璨的光芒如同烈日,整個第一軍校所有師生都閉上了眼。
這一劍,蘊含了李崖的一切!
那座木屋當中,終于是傳來了一聲嘆息聲.....
璀璨的劍芒,甚至比陽光還要刺眼,恐怖的劍氣迅速凝聚而成一把巨劍,在半空中硬生生地劈砍下來,直奔趙山河而去。
“真解九式:劍道真解!”
李崖的聲音響徹整個第一軍校,讓無數人內心悸動。
這一劍,不為李崖,也不為第一軍校,為的就是喚醒陳往生!
趙山河抬起頭,手腕金色光芒浮現,不敗已經握在手中,他并沒有當是長棍,而是一只手握著中間,然后做出了拔刀的動作。
“如你所愿。”
長刀出鞘,一道更為恐怖的氣勢如同狂風一樣傳遍全場,整個第一軍校的師生都心生懼意,這就是趙山河的實力嗎?
哪怕是第一軍校的武道宗師們,這一刻也悲哀地發現,自己完全沒法抗衡趙山河!
葉修月等人也是直接石化在原地,狂暴的氣勢席卷開來,直接將他們吹走,所有人都死死地看著趙山河的背影,這就是他的實力!
這一刻,趙山河的背影讓他們有種仰望高山的感覺,真正的君臨天下。
一道金色的刀芒浮現,斬破了這璀璨的光芒,頓時一切嘎然而止,如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轟”
一聲巨響,第一軍校的校門都是直接崩坍,一道長達上百米的裂痕呈現在地面,直達第一軍校的內部...
趙山河收刀,仍舊面無表情,對于他而言,只不過最為尋常不過的一刀。
眼前的塵土逐漸散去,一把長劍靜靜地插在地面上,李崖則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渾身血污,看著自己的那把長劍,想要握住長劍,但最終還是沒有能舉起自己的雙手...
“我盡力了啊...”
李崖躺在地上,看著蔚藍的天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所期待的事情并沒有出現...
他賭上自己的一切,揮去的那一劍,并沒有把陳往生喚醒。
但他不后悔,因為他真的盡力了。
“叮,惡意斬殺人類武道天才,情節惡劣程度:高等,獎勵反派值100000!”
趙山河看著李崖,已經無需他動手了,李崖活不了太久,開五門讓他身體處于一個極限的狀態,再加上他那一劍,似乎是一種燃燒自我的手段。
再被自己砍了一刀,現在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何必呢...”
趙山河搖了搖頭,下一刻他臉色微變,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視線落在了第一軍校的深處。
吃個飯,回來繼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