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王城之中,扶風天瀾率領叛亂大軍入駐的第一時間,就讓重軍把手了位于王城之中的國庫重地!
扶風天瀾得到的消息是,開啟神隕之地的鑰匙,就保存在北蒙國庫的最深處,那由千年寒鐵鑄造的地方,沒有人能夠進的去,也沒有人能夠拿得到!
而想要拿到神隕之地鑰匙的唯一辦法,就是收集齊三把寒鐵秘鑰!
“顧長生那賤人的手中,已經有了兩把寒鐵秘鑰,只是不知道,這第三把寒鐵秘鑰,到底在什么地方!”扶風天瀾絕對不會想到,第三把寒鐵秘鑰的存放堪輿圖,正在她的俘虜百里芊娘的手中!
百里芊娘不戰而降,王城盡數落入扶風天瀾手中,這一次,扶風天瀾倒是一改以往嗜殺成性的脾性,沒有大開殺戒,主要是,她也不想王城一團糟,若是百里芊娘真的暴動,那還真有一場硬仗要打!
而今,王城在百里芊娘投降之后,還真的陷入了詭異的平衡之中!
“小姐,顧長生那賤人是天眷之人,我們找不到的東西,她定然能夠找到,只要北蒙王和顧長生之子還在我們手中,我們何懼她找到三把寒鐵秘鑰?就算她拿到了開啟神隕之地的鑰匙又能如何?最后還不是得拱手奉給我們?”丫頭闔宓看著扶風天瀾,一臉恭敬的開口道。
“沒錯,即便是她機關算盡,只要她的軟肋還握在本座的手中,料想她也飛不出本座的手掌心!”扶風天瀾聞言,當即心情大好,長袖一揮道,“傳令下去,顧長生那賤人一行人入城,不用阻攔,本座倒要等著,等著她找到第三把寒鐵秘鑰,等著她把開啟神隕之地的鑰匙送到本座手中!”
說到這里,扶風天瀾的眼中,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向往之色,伸開雙手對著天空,低喃道,“神隕之地,我古國闔族之人心目中的圣地,解開我古國闔族之人的命運之謎,開啟真正的女神宮殿,屬于真神的機緣,那成為至高無上存在的契機…本座絕對不會放過!”
顧長生變得再厲害又能如何?
她能厲害過神嗎?
只要神隕之地開啟,她扶風天瀾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得到女神宮的真正傳承,一舉問鼎神位!
如此,顧長生那賤人,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任由自己處置?
一想到神隕之地開啟,可能讓自己一舉成為人上神,扶風天瀾的眼中,就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天知道,看著自己的仇人,變得越來越強大,而自己卻束手無策,扶風天瀾的心底,是多么的恨,卻又無計可施!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等待顧長生找到第三把寒鐵秘鑰,等待顧長生將開啟神隕之地的鑰匙拿出來,等待他們去往極北之地,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扶風天瀾的地盤!
丫頭闔宓看著自家以為向往而陷入瘋狂的小姐,小臉之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神隕之地,是古國闔族之人心目中的圣地,關于神隕之地的傳說,在古國之中流傳已久…
可是,闔宓是真的不確定,女神宮中,真的如同傳言之中所說,能有讓人問鼎神位的契機嗎?
在闔宓的心底,神隕之地開啟,真正的女神宮重見天日,能夠解開他們闔族命運之謎,已經是萬幸之事,至于其他,闔宓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闔宓沒有想過,可是扶風天瀾卻對那傳說深信不疑,并且肖想已久!
貪心不足蛇吞象,扶風天瀾現在,就是如此!
強大了,還想變得更強大!
“在顧長生那賤人找到第三把寒鐵秘鑰之前,北蒙國庫可謂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先去那里打探,來人啊,將北蒙王還有顧長生之子,給我關押到北蒙國庫之中!”扶風天瀾想了想,復又下達了命令。
這一次,在這北蒙王城之中,扶風天瀾并沒有想過要和顧長生正面的交鋒。
因為神兵冶煉塔之事,扶風天瀾已經暴露在了顧長生的目光之下,扶風天瀾是擔心顧長生會將自己和弒無絕的未婚妻聯想到一起!
雖然,她不介意壞了弒無絕的事兒,但是,沒有萬全的把握,她也不想冒險!
時機還未到!
真正對付顧長生的時機還未到!
這里,畢竟不是她大浪淘沙的沙海,不是她的古國,不是她的地盤!
“是!”
丫頭闔宓聞言,低頭應了一聲,轉身下去吩咐手下,將北蒙王和小肉包轉移到國庫之中!
北蒙國庫本就是重地,看守嚴格,扶風天瀾接手之后,看守更是空前,把北蒙王和小肉包關押在這里,確實是最保險的方法!
只是,扶風天瀾和闔宓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小肉包的身邊,還跟著兩道靈身…
王城較量,一觸即發,顧長生率領著自己的暗夜軍到達王城之時,出乎意料的,并未受到任何阻攔,非但沒有阻攔,還有無數叛軍,在叛變的北蒙王族帶領之下,在王城外迎接…
坐在馬車之上的顧長生,看著北蒙王城那高大的城墻,還有城墻之上林立的守軍,目光下移,轉移到了那叛變的北蒙王族身上…
“南皇蒞臨北蒙,可謂是北蒙之福,勞駕南皇護送犬子和未過門的兒媳歸來,真的是不勝感激!”
顧長生的儀仗大軍才剛落定,城門口那零頭的華服男子就腆著一張笑臉迎了上來!
這男子有著北蒙之人一貫的粗狂,不過,上了年歲,身材有些臃腫。
“這人是誰?”馬車之中,顧長生的車簾已經被人撩了起來,只是人還沒下去,好生生的斜臥在馬車之內,聽到這男人的話語,當即對馬車邊的貂蟬問道。
不怪顧長生要問一問這男人是誰,因為,這男人說話太有技巧性了,才一開口,就刻意的忽略了孛兒只斤念嫡公主的身份,只一個兒媳就帶過了!
護送他的犬子和未過門的兒媳婦?
顧長生心底訕笑了一聲,能用這種口吻說話的,除卻孛兒只斤律赤那貨的爹,顧長生不做第二人想!
“孛兒只斤洪,北蒙王的族兄,北蒙王族之人!”貂蟬聽到自家主子的問話,當即開口道,末了,又沉吟了一下,加了一句,“也是孛兒只斤律赤的父王…”
“奧…”雖然已經猜到了孛兒只斤洪的身份,顧長生聞言,還是做恍然大悟狀,然后,斜臥馬車之上的顧長生,居高臨下的睨了孛兒只斤洪一眼,眼角眉梢,盡是漫不經心之態,絲毫沒將孛兒只斤洪放在心上…
反倒是站在馬車下的孛兒只斤洪,此時已經是一身冷汗!
孛兒只斤洪早就聽聞中原南皇長生的傳說,可是,卻沒有想到,原來南皇長得竟然是這般的模樣,這般的美貌,這般的威壓…
尤其是那一頭灰色的長發,平白的讓孛兒只斤洪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雖然,他原本就看不透!
“那個,南皇…”本就是硬著頭皮聽從扶風天瀾吩咐前來迎接顧長生的孛兒只斤洪,在顧長生若有似無的目光之下,一腦門冷汗,怯怯的想要開口,可是,在顧長生那滿身威壓之下,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打斷這詭異的沉默。
“原來,吾駕臨王城,爾等竟然是不勝榮幸的啊,呵呵…”吹著指甲,漫不經心的開口,顧長生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往王城的城門之上瞄了一眼,復又停在孛兒只斤洪身上,心底轉瞬閃過無數念頭…
王城沒有阻攔,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那幕后的策劃之人扶風天瀾,果然另有所圖!
是第三把寒鐵秘鑰嗎?
那個女人,在等待著自己,找到第三把寒鐵秘鑰,然后坐收漁翁之利嗎?
想到這里,顧長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既然,扶風天瀾能夠耐得住性子等,那么,她就不介意和她玩玩,只是,這玩的方式,只能由她顧長生來做主罷了!
“自然是不勝榮幸,不勝榮幸的!”孛兒只斤洪抹著額頭的冷汗,聞言,當即開口道。
“呵呵…吾以為,就算是別人覺得榮幸,身為孛兒只斤律赤的父王,你也不會覺得榮幸,還是說,你竟然不知道,孛兒只斤律赤已經廢在了吾的手中?”顧長生看著孛兒只斤洪,眼底滿是譏諷之色。
我讓你裝!
你接著裝!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孛兒只斤洪聞言,臃腫的臉上,當即變色,可是,想到扶風天瀾的吩咐,還是強行忍耐著,壓制著怒火。
孛兒只斤律赤是孛兒只斤洪唯一的兒子,也是他爭權奪勢的唯一寄托,他怎么可能視若無睹?
“看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來人啊,將孛兒只斤律赤給吾拉出來溜溜,這父子相見,他怎么可以這么失禮,竟然連面都不露?”敲了敲車壁,顧長生對著車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