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愣了下,這個錢博,分明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她一改方才抵觸的態度,道:“可以,錢警官你想問什么,我都會協助調查,但是錢警官也可以打聽一下,我和這位老同學,其實關系并不是很好,更沒有課堂以外的接觸,我的同學都應該可以作證。”
錢博點了點頭。
等李少瑾做完筆錄,越想這件事越是麻煩,她給宋缺打電話。
宋缺正在一家男性醫院門口站著,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呢,電話鈴聲嚇得他一哆嗦。
“老婆,你怎么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呢?”
李少瑾道:“老公,你今天說要見一個戰友,見到了嗎?”
宋缺道:“還沒見到呢。”看了看醫院的牌子,道:“快了,很快就見到了。”
李少瑾道:“那你現在有空嗎?”
宋缺心想老婆你有話快說吧,這樣吊著人,心都要嚇的吐出來。
“有空啊,有空,沒人,你說吧。”
李少瑾把錢博來找她的事情說了。
宋缺眉心攏在一起,心想怎么還查呢?
這件事,他打過招呼了。
宋缺道:“你別著急,我去查一查。”
李少瑾道:“老公,我不怕別的,爸不是讓我們低調啊?我是怕王家那些家屬,萬一死活賴上我,把事情鬧大了怎么辦?”
他們這可真的是,人在家中做,禍從天上來。
宋缺道:“只要早早定下彭小娟的罪,讓彭小娟負責,我想王家人如果是正常人,就不會沒事硬賴了。”
宋缺道:“她不負也得負了,你都交給我。”
李少瑾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李少瑾的心情并沒有輕松多少,顯然的,彭小娟很難被定罪,再一個學校是什么德行,她自己最清楚,怕有心人帶著節奏。
這個小王,不是很討厭自己,怎么成了喜歡?!
宋缺掛了電話直接上車,去往警察局,頭也沒回。
在一間裝扮豪華的辦公室里。
茶幾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男人背影駝背,背對著門口,遮擋了住了對面人的半邊臉。
那人低聲的道:“王永垣非常擋道,但是他身上又干凈,還有兩年才能退,兩年時間影響多少事,不能借助他兒媳婦的事情,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嗎?”
對面的男人聲音公鴨嗓,道:“怎么影響?現在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也說了,他還在上面呢。”
駝背男道:“咱們不出手,他小兒媳婦李少瑾,惹上官司了,可以讓王家人去醫院鬧事,到時候找媒體曝光…”
“然后二爺就暴露了。”
“二爺老子能饒過大爺,能饒過咱們嗎?”
駝背男道:“那你說怎么辦?高局那個死胖子都實相的走了,他還不走,還在給他兒子鋪路,看樣子是不想放棄王家現在的地位,他的小兒子,跟咱們也不可能是一條心。”
公鴨嗓道:“二爺讓你聽我的,總之你不要輕舉妄動,看上面的指示行動,過兩天,會有大動作的,等辦完了再說。”
駝背男遺憾的道:“可惜了這次機會,我覺得是十分好的機會啊。”
宋缺來找錢博的,高局長病退了,朝陽區換了新局長,他還沒摸清楚底細,不是很熟。
案子是錢博負責的,所以他想問問案情。
在去往三樓的辦公室中,電梯口,突然對上一雙鬼鬼祟祟的眼睛。
那中年男人一米八幾,瘦的有點駝背,穿著西裝,打扮的事業有成的樣子。
但是他不敢直視別人的目光,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又會特別盯著人看。
宋缺確定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那這個人為什么那么看著自己呢?
叮咚,電梯合上,人影也消失了。
宋缺找到了錢博。
因為之前李少瑾的案子,錢博對宋缺略知一二,不過沒有見過面。
宋缺說出自己的名字,開門見山道:“我想問一問,王湘源的案子。”
錢博直接站起來,把宋缺沒人的辦公室。
然后問道:“您是因為小李大夫牽涉其中,才過來的吧?”
這人實在,宋缺也不拐彎,當然他不需要拐彎。
宋缺道:“我聽我妻子說,王湘源有個筆記,記錄暗戀我妻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點我不怪他,但是那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我妻子對他從沒有任何許諾,怎么會因為我妻子而死呢?”
“如果王同學真的喜歡我妻子,他肯定也不愿意在他死后,別人這樣污蔑他喜歡的人吧?這里顯然有問題。”
錢博道:“從我們手上掌握的證據來看,是因為王湘源本來已經談好了畢業單位,但是被他的導師彭小娟發現,彭小娟開始給他單位打電話,說王湘源的壞話,搞破壞。”
“這樣一路下來,一直不讓王湘源畢業,除非讀她的博士生。”
“而王同學之所以這么反感這位導師,因為導師對他的嚴格控制,已經超出了師生的界限。”
“他們的爆發點,好像就是因為彭小娟知道王同學有喜歡的人,所以惱羞成怒。”
“你也是上過學的人,知道這些導師對學生的控制力有多大,學生為了畢業和前途,更是不敢反抗,因此王同學早就患了抑郁癥,所以才想不開。”
宋缺道:“也就是說,不管怎么說,這個彭小娟,都有推卸不了的人,她才是兇手啊。”
是啊,老師就是老師,怎么能干涉大學生喜歡誰呢?!
事業上的干涉就更致命了。
錢博道:“但是王湘源是自殺的,我們的法律,沒有這方面的規定。”
所以彭小娟在接受調查之后,又放回去了。
宋缺道:“那現在為什么會把我妻子牽扯到其中。”
錢博說了有人舉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