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二笑道:“小李大夫果然謙虛,這樣,您這么大的恩情,必須得請您吃飯啊。”
李少瑾想到海二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無聲的冷笑,道:“我走不開,沒有什么時間吃飯。”
“怎么會呢,人再忙,吃飯的時候還是有的。”
李少瑾道;“您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我是不愛跟你一起吃飯啊,你覺得我給你們家老爺子治病了,我就原諒你做過的那些壞事了嗎?”
海二:“…”
方才還好好的呢。
在李少瑾掛斷電話之前,海二忙道:“小李大夫,之前的事情我錯了,我彌補,你說怎么辦都行。”
李少瑾道:“可惜,用不著你,我想怎么辦,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再見二爺,等消息吧。”
電話就掛了。
海二那邊對著手機及其的懊惱。
白鴿在他身后呢,問道:“不肯賞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可是她是王永垣的兒媳婦。”
所以不能來硬的。
海二道:“那她不給我看病怎么辦?”
白鴿道:“能怎么辦?我說了,是王永垣的兒媳婦,你只能再等兩年了。”
兩年,形勢巨變,王家說不定會倒霉,
等王家敗了。
海二一臉的不甘:“兩年?時間很長啊。”
宋展眉見李少瑾坐在沙發上對著手機發呆,問道:“怎么了?產檢回來了怎么樣了”
李少瑾道;“都很好。”
宋展眉想了想道:“方才誰打電話?海家?”
李少瑾點頭道;“海二。”
宋展眉神色立即變得嚴肅,道:“海家跟我們家,現在已經交鋒,之后勢必會有一場爭執,我們家必須贏,不然落在海二的手里,他有他老子撐腰,那是個目無王法什么都能做出來的畜生。”
李少瑾心想媽媽好像對海二很忌諱。
她笑道:“媽,我自有主張,等著吧,我還有后手呢。”
宋展眉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轉而變成了擔心:“寶貝,對付男人,就要他們男人來,尤其是海二那種混蛋,女人哪里打得過他。”
可是男人什么時候能對付得了他?!
媽媽說王家得贏,可是并沒有人告訴自己,怎么贏!
能贏嗎?!
贏不贏的,她都有自己的方式來對付海二。
李少瑾手里拿著一根錄音筆轉著,道;“媽你放心吧,我不為了自己,也會為了寶寶們平平安安的,我從來都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一步一步設下陷阱,等海二上鉤。
并不是不給海二“看病”,而是不到時間。
看著兒媳婦清澈堅毅的目光,宋展眉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哦想了起來了,鏡子中見過。
嘿嘿!
馮靜扶著肚子從樓下下來。
今天應該去產檢了。
他到處找柳城,產檢總不能她自己去,得叫柳城一起。
見小保姆從書房出來,她問道:“經理在書房嘛,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保姆道;“在呢,方才送了快遞來,經理拆了,我把垃圾扔出去。”
保姆手里的,是一些紙殼包裝。
馮靜點了點頭。
小保姆走了,馮靜推著門進了書房:“老公,我們該去…”
柳城坐在書房的沙發椅子上,斜著眼睛看著她,那眸子中的冷漠和陰狠,比任何時候都要嚇人。
馮靜倏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挨打的時候,就是因為去抓柳城的奸,柳城惱羞成怒,她就挨打了。
也是這樣的眼神,哪出都沒有這次狠。
馮靜一哆嗦道:“你怎么了?”
柳城舉起一個錄音筆,里面開始回放:“幼年,我只是想幫你,到底我們曾經好過…”
“你跟她離婚,我們在一起,我放不下你…”
全部都是她和崔幼年有關的對話,有去崔幼年辦公室那次的,也有去飯廳那次的。
里面斷章取義,后來她和崔幼年鬧掰的地方沒有。
可是這些錄音,為什么會在柳城手里?!
來不及追究那么多,保命要緊。
馮靜臉色頓時嚇得蒼白;“老公,你聽我跟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從崔幼年那邊獲得更多的消息,像是宋展眉要幫她,就是我打聽到的啊。”
柳城站起來,推開馮靜的糾纏:“你是不是把我當傻瓜呢?”
“馮靜,這么多年,你就從來沒看的起我吧?既然這么喜歡崔幼年,當時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呢,是人家不要你是吧?”
“老公,老公…”
“你給我滾!”
馮靜見柳城要對他動手,抱住肚子喊道:“老公,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呢,孩子啊…”她嚇得破了聲。
柳城想了想冷笑道;“對啊,這么久都沒有懷上孩子,這孩子是崔幼年的吧?你馮靜大小姐,不是覺得我很骯臟,沒文化,沒品味,怎么會給我生孩子呢?”
提起拳頭和馮靜,一拳頭打在馮靜的肚子上。
馮靜疼的抽了筋,也不知道是身體疼,還是心疼。
她蹲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城:“這真的是你的孩子,我和崔幼年談戀愛的時候就什么事情都沒有,這個你知道的啊,這是你的孩子。”
所以他怎么下得去手?
柳城舉起椅子砍在馮靜的肩膀上,馮靜當時就躺在地上起不來,耳邊嗡嗡嗡的,也聞到了血腥問,但是好想不是來自下體,那是哪里?
一系列的變故,真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全身像是被大卸八塊,哪都疼,哪都疼,所以就分不清那里疼。
疼的馮靜忘了呼吸呼救,瞪大眼傻了的看著前方。
柳城道:“說明談戀愛的時候人家就沒看上你,沒人要的臭女人,在我面前裝圣女。”
他還要動手,馮靜才反應過來,她護著肚子哭道:“柳城,不要打了,真的不要打了,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公公婆婆都盼著呢,你自己三十二了,是你的孩子啊。”
可能是柳城最后也覺得孩子不可能是別人的,頓了下,他放下椅子,罵了聲:“賤女人,等孩子生下來做dna,如果不是我的,你就等著去死吧。”
他罵完,從書房里走出去。
門口的光線明亮清白,那個人卻像是地獄來的惡鬼,好在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