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善氣得抬起腳來,黃珍抱住他道:“你又來,你有話說話,你總打他干什么?”
李存善吼道:“你自己看!”
“他根本沒長心,他是傻子嘛?!”
氣喘紛紛的看著李佳明:“怎么還能說出這種話,你難道一點都不后怕嗎?這是沒出事,出事了少瑾就毀了,顧根是沖著少瑾去的!“
李佳明眼睛一瞪,吃驚恍然。
李存善氣的無力:“看吧,才想到,那是強奸犯,我真的想打死你算了。”
李佳明道:“那我到底能怎么辦?”
李存善怒道:“還問,你就是傻子,他既然是強奸犯,直接報警或者找我,我找人把他拘起來不就行了,還問,你真是…”
李佳明:“…”
他低著頭嘀咕著:“沒想到!”
“你真是!”李存善氣的又舉起手來。
李佳明擋著臉,帶著哭腔道:“爸,那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少瑾不是沒事嗎?握瑜也沒事吧?!”
“我給顧夢打電話確認了,顧根已經殘廢了,接下來是什么情況?”
提起這個黃珍也看向李存善。
“咱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李存善心想李佳明是個廢物,我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免得他沒用,還幫倒忙。
他道:“顧根罪有應得,接下來,讓李佳明以家長的身份,起訴顧根,想侵犯李家人,我得讓他把牢底坐穿。”
李少瑾換好了衣服從洗手間回來。
正好手機響了,她坐在床上,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后接起來:“宋缺!”
庭院里,落地窗下的木長椅上,宋缺坐在那里打:“少瑾,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天都沒接我電話?”
李少瑾道:“我還沒問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告訴我?!”
回來三天了。
以為自己可以忍著想念她的心,不去聯系她,不告訴她。
可是一回到家里,尤其是看著廚房,那女孩給自己包餛飩,頂著大雨來家里作伴…
往事歷歷在目,觸景生情。
人家說三天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但是他挺不住。
都一年了也沒改變想念她的習慣。
宋缺道:“就是今天剛回來的,想給你一個驚喜,但是還沒找到你人。”
李少瑾是十分懷疑的語氣:“真的是今天回來的?你沒有騙人?”
宋缺笑道:“我怎么會騙你呢,今天回來的,想給你驚喜,不信你問我媽。”
李少瑾沉吟一下:“好,你把電話給阿姨接。”
宋缺:“…”
“別鬧,問你話呢,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現在很擔心。”
李少瑾道:“沒什么,擔心什么,我不是都回來了嗎?還有我爺爺在,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我爺爺。”
可是宋缺都已經知道了。
小九派人去警局調查,說了經過。
是顧夢的弟弟,一個強奸犯,住到了李少瑾家,差點侵犯了李握瑜,可是是在李少瑾的房間里,那個顧根的目標是李少瑾的。
多危險的事。
還有最可怕的在后面,李握瑜打顧根,那是正當防衛,后來李瑩雪的口供,致命傷其實是李少瑾打的。
防衛過當,也會負刑事責任的。
按理說有李存善,宋缺不應該害怕。
但是正好負責刑事案子的刑警姓陳,是個老刑名。
這個人剛正不阿,還十分執著勇猛,破獲過很多大案子。
他是個從來沒有收過別人一分錢的警察,只求真相。
刑事案件,不是當事人說起訴,說誰對誰錯就行的。
民不究官不追說的是民事案件,刑事案件歸公安機關偵破了。
姓陳的,已經盯上李少瑾和李握瑜了。
宋缺知道所有,知道的甚至比李少瑾知道的還多,但是他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李少瑾和他的關系是什么樣了。
還會不會跟他說實話。
“少瑾,擔心往往都是因為未知,因為不知道經過,擔心,因為不知道結果,忐忑,沒人會在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還擔心。”
“所以你覺得,你說不讓我擔心,我就真的不會擔心嗎?”
李少瑾:“…”
感覺這小子幾月沒見,有文化了一些呢,連情緒的事都能說出理由了。
她問道:“可是你真的擔心我嗎?”
“你不是…”
“說!”宋缺那邊突然沉下聲音:“別啰嗦,女人!總是在大事上拎不清,什么時候還挖苦諷刺陰陽怪氣?”
“說來給我聽,讓我安心!”
李少瑾:“…”
李少瑾到底還是那個性格很好的人,尤其是對宋缺,耐心,可以包容他。
也知道他是真的著急,李少瑾把實情都跟宋缺說了。
她道:“是我打的顧根,但是現在我和握瑜都不會承認。”
“所以你別擔心了,我爺爺這次向著我。”
“我可能沒有詳細的跟你說過我爺爺的事,其實我爺爺挺厲害的,他會保護我的。”
宋缺心想一個大夫,能保護什么?!
他道:“是嗎?那這樣我安心多了,看吧,你對我說實話,我就安心多了。”
李少瑾道:“那我說完實話了,現在我可以陰陽怪氣諷刺挖苦了吧?”
宋缺:“…”
“怎——怎么了?我怎么了,你為什么要陰陽怪氣諷刺挖苦我?!”
李少瑾笑道:“你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太好看了,既然你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諷刺挖苦陰陽怪氣,那為什么我方才還沒說話,你就知道我要陰陽怪氣諷刺挖苦?!”
“宋二缺同學,這兩年,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自己都心里有數?!”
一聲聲質問,如炮火一樣讓人應接不暇。
宋缺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對著電話道:“喂,喂?!喂喂!少瑾啊?少瑾…怎么突然沒信號了呢!??”
“一定是冬天風太大的原因!”
看著被掛點的電話,李少瑾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宋缺,你完了,你死定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警察廳五樓的一個辦公室。
正對門的大辦公桌錢,此時坐著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男人瘦高,皮膚很黑,看下巴的胡茬就可以知道,他毛發很重。
長得威嚴但是嘴唇微厚,又不失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