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道:“我屋子里本來也有的,看看現在有沒有吧。”
顧夢笑道:“那你去看吧。”
李少瑾到了屋子里一看,她準備好的東西都沒有了。
見李佳明還在屋子里轉悠,她哇的一下就哭了:“爸,你看吧,我的東西,都沒有了,都被他們兩個拿走了。”
李瑩雪聲音怯怯的:“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叫啊,你能有什么東西啊?我們拿什么了?”
是啊,她能有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她是窮鬼嘛。
李少瑾看著李佳明道:“爸,這幾天我都拿了東西你看見了吧,防曬霜都沒了,那是我軍訓要用的。”
顧夢心中一跳,這個茬忘了,李少瑾拿東西回來,李佳明是知道的啊。
眼珠一轉,她道:“你拎的不是衣服嗎?你衣服不都在柜子里嗎?”
衣服,他們可沒拿。
而她,確實換了幾套新衣服。
李佳明的目光又看過來:“少瑾,你到底丟了什么?”
他說完,打開衣柜,里面有幾套新衣服,隨即他道:“這不是嗎?”
顧夢這時道;“佳明,你還看不清楚嗎?過了幾天好日子,她又開始鬧上了,就是要詆毀我和瑩雪的名聲,就是不想我們家里好。”
她這話說完,李佳明的臉一瞬間就變了,再看李少瑾的眼神,有些責怪和不耐煩。
李少瑾明白,李佳明知道她做了親子鑒定,方才在樓下,她又表達了對鑒定結果的不滿。
所以李佳明現在是相信顧夢了。
覺得她在攪合。
好了,爸爸,最后一次機會也沒有了。
李少瑾擦干眼淚道:“爸,你就是不信我了。”
李佳明道:“少瑾,你就消停幾天吧,你很快就開學了,為什么一定要讓家里不安寧呢?我真是被你們幾個氣得頭大。”
顧夢又笑道:“拿不出證據,用嘴污蔑人,現在這是要威脅你爸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證明我們是小偷啊?”
李少瑾站在原地,攥起了拳頭。
那樣子她自己都能感覺到,是無處發泄,全身恨意的樣子。
果然顧夢看了又很高興的笑了,隨后道;“是不是再沒有別的事了?你無法證明我們偷東西吧?那我們可走了,沒人陪你發瘋。”
李瑩雪聲音又變得嬌滴滴的,但是依然十分溫柔:“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和媽,但是不知道你為什么討厭,還總污蔑我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說完拉著顧夢的衣角:“媽,走吧,我頭發還沒梳完呢。”
顧夢高聲道:“走了走了。”但是還是看著李佳明道;“你終于知道了吧?你這個大女兒,天天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我們走了。”
李佳明看著李少瑾失望的搖搖頭。
“我希望你可以反省自己,等你反省好了,我們再說話。”
說完也跟著他們走了。
等三人到了門口,李少瑾提高了聲音,像是無能為力的生氣,道:“顧女士,李瑩雪,你們兩個不承認是吧?那以后有什么事就不要怪我了。”
李少瑾笑的很陰險。
顧夢其實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本能的一哆嗦,李瑩雪這時候拉住顧夢的胳膊,對顧夢無所謂一笑。
然后回頭道:“姐,我們沒拿,那你有什么本事就用吧。”
她就算跟李少瑾和解,李少瑾也會跟她勢不兩立,既然如此,還在乎李少瑾的一句狠話。
她可想不出,李少瑾能有什么本事。
哼!哼!
三口人風一樣的就走了。
李少瑾關上門,等關上門后,她露出魚兒上鉤的危險笑容。
天要其亡,必要其狂,不是跟她狂妄嗎?
等著。
李少瑾拿出手機,撥下事先就存好的,社區派出所的電話:“喂,您好,我家里招賊了,嗯,小偷我抓到了,數額我覺得非常巨大,現金八千,還有實物,怎么也得一萬多塊錢呢。”
“小偷有兩個人,希望您們盡快來,因為我就一個人,我怕這兩個歹徒一會反過來攻擊我。”
“好,地址是…”
居民派出所。
因為是下午了,出警的人員出去辦案的很多,民事大廳此時只有幾個詢問的人員。
其中有個四十歲的女兒,叫王薇,她對周圍的同事道:“聽到了嗎?剛才有個報警偷盜的,咱們人打電話回來了,是一個孩子告她母親和妹妹偷盜,你們說有意思吧?”
一個小姑娘,是王薇的徒弟,問道:“那是真的偷了嗎?還有這種事啊,后媽?”
這王薇自己也有個女兒,但是因為想生兒子,所以把女兒放在老家養,現在女兒十幾歲了,回來了,天天跟她作對。
所以她潛意識就覺得女兒都是累贅,是麻煩。
撇嘴道:“等著看吧,指不定自己做了什么壞事,要誣陷媽和妹妹,這種女孩子我見多了。”
女徒弟聽的認真。
這時有個男人聲音道:“王姐,不一定吧,事情還沒問,說不定是母親哪里不對。”
當媽的養你們還出錯了?
這男的是個干了兩年的小伙子,叫羅義良。
王薇道:“小羅不信?那一會來了,咱們一起做筆錄,看誰對誰錯。”
本來也要他們做筆錄。
羅義良笑道:“我也不是跟王姐比,實事求是問案,不帶感情色彩記筆錄,我會好好記錄的。”
這意思是她先入為主了?
王薇暗暗撇嘴,年輕人認得兩個字就開始擠兌老人了。
走著瞧吧。
顧夢和李瑩雪回到了房間。
想到李少瑾最后那有些絕望和冷酷的眼神,顧夢反而不安生了,看著李瑩雪道:“瑩雪,你說李少瑾會不會有后手?我怎么覺得不安心呢?”
李瑩雪笑道:“媽啊,你現在怕有什么用?”
“她到底有什么證據說是咱們拿了她東西?”
顧夢心中一跳,突然道:“萬一她報警了呢?”
李瑩雪道:“這個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是報警,這是咱們家,她是你的女兒,她能有什么東西是她自己的,她憑什么說咱們是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