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渾身散發的氣息灰敗,生無可戀,她任由主治醫師用著專門檢查瞳孔的小型手電筒照射,和察看口部等等。
她任由人擺布,眼角流淌出清淚來,眼淚滲透進開花的皮肉,痛的要命,像是被火石燙了一下。
只有白曜知道她在念叨什么,“本大爺的容貌,本大爺變丑了,本大爺丑的模糊了,本大爺沒臉見人了,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白曜:“…”喂喂喂,靳天!振作啊!
這落淚的一幕讓主治醫師都心疼萬分,夏侯騰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輕輕為靳天擦拭掉眼淚,咬牙切齒的說:“天天,不哭不哭,乖,媽媽知道你委屈了,受苦了,很疼很疼,你放心,媽媽絕對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你受的苦,受的痛!他們要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誰也不能欺負你!”
夏侯騰箐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將話說出來,雙目猩紅布滿憤怒的血絲!
靳天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有將外界任何話聽進去。
白曜見她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些心疼,于是湊上前細細安慰,“靳天,你也別太傷心了,這是可以恢復的,只是需要些時間罷了。”
“我保證,你恢復以后,和以前一樣好看,是全母系最妖冶精致最完美無瑕的存在!”
靳天一聽,滿血復活!興奮的追問:“真的?!”“多長時間?!”
白曜又看了下她的傷勢,最終吐出幾個字,“三個月。”
靳天瞬間被戳中小心臟,仿佛被雷霹中,她皮笑肉不笑,“三個月,呵呵。”
白曜連忙解釋,“以你現在的情況,不能使用神力,三個月就完全恢復,對于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已經是相當恐怖,變態的了。”
“簡直就是史無前例。”
“你只要稍微忍耐些時日。”
靳天不爽的“嘖”了一聲,“竟然脆弱到如此地步,”靳天皺了皺眉,很是嫌棄轉世體,對白曜說:“本大爺真是信了你的邪!”
白曜理所當然的說:“我們的真摯長達千萬年,浩瀚的全母系,還能有誰比我更值得讓你相信。”
靳天:“…”好有道理,麻蛋,無法反駁,無言以對。
這邊,夏侯騰箐紅著眼,揮了下手,示意將六人帶進來。
六人被身穿迷彩服的精銳粗暴利索的拖了進來,扣住肩膀重新跪好。
與此同時,夏侯老爺子攜靳家老爺子,老夫人,還有三個庶出趕了過來。
夏侯騰箐忍了忍自己失控的情緒,怕嚇到靳天,于是放柔了聲音,“天天,這些人與你受傷脫不了關系,你想怎么樣都可以,別怕別怕,告訴媽媽你要不要原諒他們,天天,你說一句不原諒,接下來都交給媽媽就好。”她的話帶了絲絲的誘哄意味,天天什么都不懂,需要她引導。
靳天原本還在和白曜談話,突然間就將外界的話聽進去了,特別是這一句,“這些人與你受傷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