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夏侯騰箐眼里染上了諷刺,嘴角繃緊的弧度很冷,“既然知道天天什么都不懂,你們當時在場這么多人,都沒人阻止嗎?!”
靳志鳴英俊的臉上深刻的五指印痕醒目滲人,他嘴角和耳蝸都溢出了血跡來,當著所有的長輩面前被打,這無疑讓他感到憤怒又屈辱,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可他還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重新站好,低眉順眼道歉,“少夫人教訓的是,這都是志鳴的錯。”
靳泊巖沒心疼靳志鳴的臉,而是心疼夏侯騰箐手有沒有打疼,他捧著夏侯騰箐的手,時不時吹一吹,“箐箐,別生氣,疼不疼…”看到這一幕,夏侯老爺子,靳家老爺子,老夫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
夏侯騰箐現在怒火灼燒的整個人都要發瘋,連帶著看靳泊巖都心堵,也有諸多埋怨。
要不是這個人留下了私生子女,家里哪里會有這么多事,天天又怎么會出事!
夏侯騰箐閉了閉眼,眼瞳猩紅,她甩開了靳泊巖,突然發出了一聲冷嘲,那嘲諷,不知道是在嘲自己還是別人。
“你不該在我面前道歉,而是該在我兒子面前道歉!”
看著被甩開的手,自己妻子冷漠的側臉,靳泊巖有些委屈。
靳志鳴咬了咬牙齦,心中屈辱更甚,一雙眼睛冷厲,一臉的菜色,難看至極,什么?要他向一個傻子廢物道歉?不可能!
在夏侯和靳家長輩的強大氣場和逼視下,靳志鳴最終低頭,哆嗦著唇,面部猙獰,字字被他視為恥辱,嘣出,“是,少夫人,我會去大少爺面前認錯道歉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靳雨鑫,將頭埋的更低了,她像是恨不得做一只鴕鳥似的,只希望事情不要殃及到她。
——夏侯騰箐深吸了口氣,眼里的血絲像是能彌漫出血色的霧,精致艷麗的容顏烏云密布,“南川駿喆!南川家!”
她吐出這幾個字,那口吻就好似要宣判死刑一般。
這時候夏侯老爺子開口了,渾厚沉長的嗓音釋放著無盡的威嚴,他下令!“將當時在場,與這件事情有關的,都給我綁了!”深邃的藍色眼眸醞釀著風爆,抬眸的那瞬,就好像寶劍鋒利而出,折射出的陰冷。
在醫院里,本來就能感受到一股子冷涼,這時候,更是陰霾的像是無間地獄!
別說是背脊了,就是骨子里都是冷澀的!
——夏侯老將軍下的令,誰敢抵抗?甭管綁的是誰!那就是天王老子!那也照綁不誤!也得跪下認罪!
一只只軍銳出動,直接去綁人,用的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反抗者,只要不致命,死不了,先給一槍,老實了。
被一排排的重機槍對著,黑壓壓的槍口,還冒著殘留的余煙,不想將罪魁禍首們交出來,都難!
反抗?那也要有命!
很快訓練有素的軍銳,將六人直接拽下軍用直升機,押到了夏侯老爺子面前。
這六人與靳志鳴,靳嘉琦同齡,是同校同學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