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接到安保室的那個電話起,所有的一切便已經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包括門口干干凈凈的地面,大概都只是為了降低他的警惕。
之后他進入房門,因為黑暗看不到,踩到門口地上那些圓珠子差點滑倒。
算好了他會伸手扶房門,所以在門把手上提前布置好了橡皮筋的機關。
在他扶上房門的瞬間,因為用力拉扯,連帶著房門往后將橡皮筋扯斷朝著他打過來。
再之后,故意沒有再設置任何陷阱,等著他放松警惕去打開客廳燈的開關。
開關連帶著天花板上的那袋面粉直接被打開。
更是算準了他會借著地上的珠子滑過去,然后借助樓梯扶手停下。
特意在扶手上涂了厚厚的強力膠,就等著他的手抓上來。
之后的五連發弓箭弩更是算的精準,知道他必然會打開包裹。
而他一只手被粘在樓梯上,只要閃躲的動作慢上一些,五連發總會有一發射到他身上。
從那個電話到之后的每一步,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
而且每一步算計都分毫不差,包括他可能會有的反應。
這人究竟是誰?
如果說他的目的是為了錢,那么之前他們已經談好價位。
之后的這些惡作劇根本沒有必要。
如果說是為了殺他,那么他又何必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子。
入侵市政廳,威脅勒索他。
以他的心思完全可以設計一場精準的暗殺行為,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所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陳竣迅速的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云霄的事情他最近幾年處理的比較少,應該不會是有人尋仇。
而政場上,從京城到S市,經歷過幾年前明家的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平靜下來,更不可能是他們。
S市他說了算,得罪人這種事情不存在。
陳竣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垂眼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狽,不由頭疼。
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到這樣狼狽,而且還是在自己家里。
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若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會被蕭莫漓他們嘲笑成什么。
也是他這段時間忙的太厲害,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所以才會有些大意了。
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悄無聲息的潛入他的家里,布置下這些陷阱。
仔細想來,最后那個弓箭弩,說是想要殺他也未必。
畢竟真要殺他,在包裹里放槍最合適。
這一切看上去倒真的像是惡作劇更合適。
陳竣看著周圍一片狼藉的客廳,不由抬手揉了下發疼的額頭。
回到這里時心底的那一絲絲感傷早已經徹底消散。
扭頭看了眼樓梯扶手,算了下距離,身體微微后退,猛的抬腿便直接朝著樓梯扶手上用力踢了過去。
“咔擦”一聲,樓梯扶手最下邊被他抓到那一小截瞬間被踢斷。
陳竣下意識的甩了甩手,看著手上緊緊粘著的一小段扶手,額角不由掉黑線。
(抱歉啊,手被我家的貓咬傷,只能用一只手戳鍵盤,所以碼字比較慢,看在我這么頑強戳字的份上,還請寶寶們見諒,新的一天繼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