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歐一涵立即眉頭一皺的‘呸’了一聲。
歐一涵,你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溫錦怎么會有那方面的問題,人家只是正人君子而已。
都怪石天那個家伙整天說那些亂七八糟的。
雙手摸著自己的臉,手心里微微發燙。
心里另一個聲音又冒了出來:也許石天說的對,我是應該主動一些。
溫錦沒有談過戀愛,他不懂那些事很正常,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洞房花燭夜他也不主動怎么辦?
深深的吸了口氣,歐一涵又撥出溫錦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溫錦的聲音就透過電波傳來,溫潤低沉,很是悅耳動聽,“喂,一涵。”
“阿錦,你晚上有應酬嗎?”
歐一涵微微一笑,出口的聲音溫柔嬌軟。
“今晚有一個應酬。”電話里,除了溫錦的聲音,似乎還伴著翻閱文件的輕微聲響。
歐一涵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又笑道,“我還想著你沒應酬的話,今晚一起吃晚飯的。”
“今晚的應酬推不掉。”
“對了,曉茶出院了,你知道嗎?”歐一涵話音一轉,電話那頭的溫錦似乎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沒事了嗎?”
過了幾秒后,他的聲音才又傳來。
歐一涵溫柔地說,“上午輸過液后才出院的,已經沒事了,身上的紅疹子過兩天就會消退。曉茶沒有打電話跟你說嗎?”
“沒有。”
溫錦答得簡短。
坐在辦公椅后的他,合上手中的文件,身子陷進沙發里。
握著手機的手隨意的貼在耳邊。
景曉茶怕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主動跟他聯系的,實際上,她前一段時間也沒有主動和他聯系過。
和歐一涵通完電話,溫錦盯著手機沉思了許久,最后,還是撥出景曉茶的號碼。
電話響了許多聲,都沒有人接聽。
溫錦心頭不禁有些沉郁,景曉茶好像習慣性的不接他電話了。
眼前再次浮現出昨晚在車里,被她親吻的畫面,溫錦心底某處心弦似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地撥弄了一下似的。
他輕輕皺眉,眼眸閉了閉。
有些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把曉茶當妹妹的,為什么對她的親吻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想到她那柔軟似花瓣的唇瓣和吻,他竟然會覺得喜歡。
手機響到自己停止。
溫錦眉峰輕輕凝著,也許,不管和任何女人如此親密,都是這樣的感覺。
自己是正常的男人,有某方面的念想,也是正常的。
只不過一直以來,不曾去想過。
一向潔身自好的他,也不喜歡單純為了生理需求去找女人,所以三十歲的溫錦,還真像石天猜測的一樣。
是個處。
景曉茶的電話響起時,她正在浴室洗澡。
昨晚喝醉酒,被溫錦送進醫院,后來藥物作用下睡了過去。
這一回來,便立即鉆進了浴室。
張明輝在陽臺上寫作業,聽見景曉茶的手機響,等他進去臥室時,手機已經響到停止了。
拿起來看到是溫叔叔打的電話,張明輝眼睛一亮,立即回撥過去,“溫叔叔,我姑姑在浴室洗澡。”
“她沒給你做晚飯嗎?”
聽張明輝說景曉茶在浴室洗澡,溫錦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她不是中午就回家了嗎,怎么現在才洗澡。
“剛才姑姑說,一會兒帶我出去吃晚飯。”
“出去吃?”
溫錦的聲音透著一絲詫異。
張明輝立即又解釋,“剛才有個姓石的叔叔打電話,約姑姑吃晚飯,姑姑答應了他。”
“石天?”
姓石的,除了石天,溫錦想不到景曉茶還認識別的誰。
張明輝抓抓頭,不太確定地回答,“好像是吧,溫叔叔,我爸媽今天去學校找我了。”
雖然景曉茶中午讓溫然不要告訴溫錦,但張明輝這個小叛徒,一和溫錦通話,便忘了他姑姑不想讓溫叔叔知道。
溫錦眸色微微一變,看來,景曉茶瞞著他的事還不止一件。
“他們去找你怎么說的?”溫錦耐心地問張明輝。
于是,張明輝把中午墨修塵和溫然,還有李律師一起在意品軒見過他父母的事詳細地說給溫錦聽。
最后又把他父母下午找到家里來的事,也一五一十的告訴溫錦。
“小輝,你是男子漢,以后,你要保護好你姑姑,知道嗎?”
溫錦聽完他的話后,說了一句張明輝不懂的話。
張明輝皺著眉頭,雖然不懂溫叔叔為什么這樣說,但還是很鄭重的保證,“溫叔叔,我一定會保護好姑姑,不讓她被壞人欺負的。”
“嗯,你姑姑對你的疼愛和付出并不比你父母少,你父母要是欺負你姑姑,你也要幫著你姑姑。還有,你姑姑今晚帶著你去見那個什么石叔叔,你要保護她。”
“溫叔叔,你是怕姑姑被那個石叔叔欺負嗎?”
“我什么也沒說,只是讓你保護好你姑姑。”溫錦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
景曉茶洗完澡進來臥室,便看見張明輝站在床前,背對著她打電話。
聽出是和溫錦通話,她沒有出聲,而是放輕了腳步。
張明輝轉過頭來,立即把手機遞給她,“姑姑,溫叔叔打的電話,你快接。”
景曉茶翻了個白眼,不得不接過張明輝遞來的手機,淡淡地喂了一聲。
電話里,有幾秒的沉默。
景曉茶的心跳,卻在這沉默的幾秒里停頓了一秒。
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昨晚那個太過真實的夢境,真的只是一場夢,還是她在醉酒后,真的對溫錦有過不軌行為。
哪怕是隔著電波,也覺得心虛。
“我聽說,你今晚有約會?”
就在景曉茶覺得快窒息的時候,溫錦的聲音淡淡地傳了來。
真的是很淡,很淡。
景曉茶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張明輝,張明輝眨眨眼,轉身跑出了臥室。
景曉茶被張明輝出賣很生氣,但眼下,不得不回答溫錦的話,“是的。”
“是石天?”
溫錦追根究底的問。
“嗯。”
“是因為今天早上的報紙嗎?”溫錦的問題看似和他剛才的話題沒有關系,可景曉茶卻臉色微微一變。
輕抿唇瓣,極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異樣情緒,“怎么會,石天那么熱情,我不好每次都拒絕他,所以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