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覃牧沒事。”
要是覃牧有什么三長兩短,白一一和顧愷定會內疚死。
安琳唇邊牽起一抹笑,“他命大,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用他爸的話說,不過是一顆子彈,男子漢大丈夫的,不可能這都承受不住。”
白一一驚訝地看著安琳,“覃叔叔這樣說的?”
“嗯。”
安琳笑著點頭。
病房里,覃牧和他媽媽通話的時間并不長。
顧愷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覃牧講電話,聽他的口氣,和他老媽的通話不是很愉快。
“媽,你怎么這么快,就打電話給安琳的媽媽了呢?”
顧愷眼里閃過一絲詫異,眸子閃了閃,低頭,掏出自己的手機來玩。
“我為什么不能說,難道要一直被你們瞞下去嗎。”
“媽,你先別生氣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最初的時候,我是真的以為安琳懷孕了。”
“以為?那你為什么不帶安琳去做檢查,我一提做檢查你們就推遲。”
覃母的語氣也極為不好。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騙,覃母更不喜歡。特別是被自己的兒子欺騙,還是這么大的事。
在覃母看來,兒子說謊,是為了安琳。
這讓她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覃牧俊臉微變了變色,嘴唇輕抿了下,又哄道:
“媽,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騙你,但現在安琳不是懷孕了嗎,我只是提前把好消息告訴你而已。您大人有大量,總不至于跟我生氣是不是?”
“我哪里敢跟你生氣,你現在是有老婆的人,又不是小孩子。”
覃牧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他老媽話里的嘲諷。
他頭痛的撫了撫額頭,看來要哄好老媽,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媽,我現在就回家去跟你解釋.”
說完,他便直接掛了電話。
也不管電話那頭的覃母是何反應。
“阿牧,你現在可不能出院回家,別胡鬧。”顧愷一聽覃牧的話,立即抬頭看著他,俊臉上神色嚴肅。
覃牧捏著手機,眸光淡淡地看著他,“誰說我要回家了?”
“你剛才不是說要回家去解釋?”
顧愷疑惑地盯著他看了兩秒,一臉恍然大悟,“你是騙伯母的,你這是罪加一等啊。”
“我不是騙她的,是真的要回去。”
覃牧挑眉,把手機往床頭小桌上一扔,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皺眉道,“總不能穿著病號服回家是吧,我應該先換一身衣服。”
顧愷切了一聲。
冷眼看戲,不再接話。
最初,他是真以為,覃牧要回家去解釋。
可聽他那么一說,知道了他不是真的要回去,便不再擔心了。
“阿愷,你去幫我找一套衣服,順便幫我換一下。”覃牧見他嘴角噙著一抹看戲的笑,不禁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醫院沒批準你出院,你就不能隨便離開醫院。”顧愷懶洋洋地說著他希望聽見的臺詞。
覃牧俊眉輕挑,笑了。
“阿愷,那你把安琳給我叫進來吧,一會兒我媽來了,還是會碰到她的。”
“我讓她們先去我辦公室,剛才安琳不是已經替你背黑鍋了嗎,你再讓她留在這里,不太好吧。”
“你又沒處理過這種事,懂什么?”
覃牧冷睨他一眼。
顧愷冷嗤,“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走路嗎,自古以來,婆媳之間的問題比世界醫學難題都難攻克,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一定要慎之重之。”
顧愷說完,長指撥出白一一的電話號碼。
覃牧凝了凝眉,覺得顧愷的話也有那么一丁點道理。
但他還是覺得,他老媽和安琳的關系,不會像其他婆媳那樣。
他老媽一直很喜歡安琳,以前可不是裝出來的。
上一次,雖然因為安琳的爸爸放走姚氏父子,他老媽有些埋怨。
但后來,一聽說安琳懷了孕,就不曾表現出半點不悅,反而還一再叮囑他,要對安琳好一點好一點。
“一一,你和安琳先去我辦公室,我一會兒去找你們。”
電話接通,顧愷對白一一吩咐。
休息區和長椅里,白一一眼里閃過一絲微愕,但很快答應,“好,那我們去你辦公室等你。”
“安琳,阿愷讓我跟你去他辦公室等,可能是怕我累,他說一會兒去找我們。”
白一一特意補充了一句。
怕安琳不跟她一起去。
顧愷在電話里沒有說明緣由,但相處這么久,白一一和顧愷之間多少還是有些默契的。
從他剛才的語氣里,她聽出了隱約的異樣。
安琳朝病房方向看了一眼,笑著調侃:“阿愷對你可真好,不過你們剛下飛機,確實是累,走吧,我送你回他辦公室。”
“說得人家覃牧對你不好似的。”
白一一嗔她一眼,語帶笑意。
安琳呵呵一笑,想到覃牧,心里又泛起一層暖意,和白一一手腕手,朝電梯走,“他對我也很好,以前我都不敢想,會有這么一天。”
“這就是緣份。你和覃牧青梅竹馬,上一世就注定了的緣份,不管早晚,他都是要愛上你的。”
白一一斂了笑,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她真的掐指一算就知道覃牧和安琳前世今生注定的緣份一樣。
安琳笑了兩聲,“那你說說,你和阿愷的緣份,是什么時候注定的?”
“這是秘密。”
白一一挑眉,正好電梯門口,她率先走進去。
安琳也跟著進電梯,按下樓層數字,電梯緩緩關上。
“一一,你這胎是男孩還是女孩,查了嗎?”
“查了。”
白一一點頭。
安琳頓時眼睛一亮,“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白一一說起這個,便又笑得一臉驕傲,“當初瞳瞳說,我一定會給她生個弟弟,我還覺得可笑,沒想到她歪打正著,給猜對了。”
“哈哈,瞳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