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溫錦帶著景曉茶回來包間,坐在桌前的墨修塵不由得挑了劍眉。
“阿錦,你去一趟洗手間,居然撿了個醉酒少女回來嗎?”
墨修塵深眸掃過臉色沉冷的溫錦,看向跟在他身后,雙頰微紅的景曉茶,從她一進來,空氣里,便多了一絲酒味。
“墨總,我沒喝醉。”
景曉茶很清醒,一聽墨修塵的話,就立即為自己辯解。
說話時,還悄悄看了眼旁邊拉開椅子坐下的溫錦,好像,他很生氣?
景曉茶抿了抿唇,也在溫錦旁邊拉開椅子坐下,身子側向溫錦,認真地解釋,“溫大哥,我不是故意喝那么多酒的,因為今晚那個學長生日,我是被臨時拉去的,沒有帶生日禮物,被他們罰了酒。”
“學長?”
墨修塵見溫錦臉色不見好轉,那神色淡冷的樣子,怕是真的讓景曉茶很懼怕。
聽見墨修塵問,景曉茶忙點頭,“嗯,就是我們社團的社長,我被拉了去給他過生日。”
“修塵,你一會兒把她捎回學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錦忽然站起身,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景曉茶。
景曉茶茫然不解地看著溫錦離去的背影,唇角嚅動了下,又委屈地抿了起來。
墨修塵眸子瞇了瞇,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身子靠進椅背里,高深莫測地看著景曉茶.
“墨總,我也先走了。”
大約一分鐘后,景曉茶才站起身。
“等一下。”
墨修塵出聲阻止,語氣平靜無波,卻有一種無形的威嚴。
景曉茶轉頭,疑惑地望向他,“墨總,我不需要您送,我跟同學一起來的。”
那個露露是她的室友,她一會兒跟她們一起回去。
“你惹你溫大哥生氣了,就這樣走掉?”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并沒有形成笑意。
景曉茶一怔,“我沒有惹溫大哥生氣,我不知道他怎么會生氣,可是,現在他都生氣了,我能怎么辦。”
雖然沒喝醉,但到底,是喝了好幾杯。
那酒后味足,景曉茶現在的大腦,不如平日轉得那么靈活。
“我有辦法,讓你溫大哥不生氣。”
墨修塵長指轉動著杯子,眸光淡淡地看著景曉茶。
“墨總,真的嗎,那您快說,是什么辦法?”景曉茶很苦惱。
一向機靈的她,搞不懂,溫錦最近怎么對她不如從前那么好了。
不只是今晚,好像,是從一個多月前。
藥廠的保安說,溫錦好像和那個童小姐走得很近,景曉茶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原因。
溫錦對她疏遠了許多。
“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怎么樣?”
墨修塵居然要她做事,景曉茶懵了。
她眨巴著眼睛,望著墨修塵那從容淡定地俊臉,這個男人是溫姐姐的老公,如果真需要她幫忙什么,她當然會幫。
“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墨修塵淡淡勾唇,示意景曉茶坐下再聊。
景曉茶點點頭,立即又坐回了剛才的椅子里,目光定定地望著墨修塵,“墨總,您說吧。”
一個小時后,墨修塵把景曉茶送回學校,看著她進了校門口,他才讓青風開車回家。
掏出手機,墨修塵撥出顧愷的號碼。
“喂,修塵。”
電話響了幾聲,顧愷的聲音才傳來,還帶著一絲情緒。
自從他讓青風和青揚買了一缸魚送去顧愷家之后,顧愷這幾天都不搭理他了。
墨修塵樂得自在。
終于不會有人半夜打電話吵醒他,把他當廚子使喚了。
“那些事,都準備好了嗎?”
墨修塵絲毫不在意顧愷的情緒,心情愉悅地問。
“準備好了,只要你那邊不臨時掉鏈子就行了。”
他和白一一的婚禮,是采納當初墨修塵的提議,在飛機上舉行。聯系飛機方面,墨修塵在負責。
“放心吧。”
墨修塵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到時,肯定給阿愷一個‘驚喜’。
因為安琳查出懷孕,覃牧對她更加的好了。
之前不知道懷孕的時候,他和她做夫妻間的事,也不覺得有些什么顧慮。
但現在,覃牧怕傷到安琳,又回到了之前只是單純抱著她睡覺的日子。
可即便能控制自己不碰她,覃牧卻控制不了自己心里有那樣的念想,軟玉溫香滿懷,不心猿意馬,才是不正常的。
“阿牧,你要是難受的話。”
被他摟在懷里,安琳也根本無法入睡。
隔著單薄的睡衣,她清楚地感覺到后背一片滾燙,像是被火烤著一般。
某處,還被堅硬地抵著。
那樣的感覺,讓她整個人也跟著變得燥熱起來。
“睡吧。”覃牧打斷她,滾燙的大掌輕輕撫過她柔順的發絲,抽出給她當枕頭的手臂,“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
話落,他起身下床,進了書房。
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煙,點燃一根。
覃牧兩步走到窗前,抬手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窗,看向夜間的城市。
吸了幾口煙,心里的某種念頭,得以平緩。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覃牧掏出手機,觸及來電顯示的空白時,他眸色微微一變。
心頭第一時間閃過姚德緯的名字,長指按下接聽鍵,沉聲出口“喂!”
“覃牧,你家欠我兩條人命,你給我等著。”
如他猜測,來電,真的是姚德緯,那聲音,比之平時不過是多了幾分陰鷙和蝕骨之恨。
覃牧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聲音比之剛才,沉郁中,多了一絲嘲諷,“姚德緯,你還是喜歡把自己的錯歸咎于別人嗎?”
“覃牧,你別得意,我一定會讓你也家破人亡的。”姚德緯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地說。
之前只是他父親姚新民,如今,覃家又欠了他一條人命,他最疼愛的兒子…
“姚德緯,邪不勝正,我勸你早點回來自首。如果真要說你兒子的死是別的錯,那也是你自己做的孽,報應到了你兒子身上,你和你父親這些年害死過多少人,毀了多少家庭,你自己心里清楚。”
覃牧一字一句,犀利如刀,直刺在姚德緯心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