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的心跳在那人腳步聲里加快。
思考著,一會兒怎樣脫身。
進來的只是一個,外面,還有一個。
樓下,指不定還有人。
可她必須借著這次機會離開,絕不能被這惡心的混蛋侮辱了去。
“小美人,這樣的情況下都能睡著,是不是覃牧根本沒有碰過你,你故意睡著,誘惑哥哥我的啊?”
那個男人走到沙發前,掏出手機,借著手機光亮,看著沙發里睡著的安琳。
安琳在心里問候他祖宗十八代,面上,神色未變。
感覺到手機的光,從上而下地,自她身上掃過,她心里一陣惡心,卻不得不強忍著。
“這皮膚,水嫩如滑的,可比酒吧里那些女人好多了。”男人色瞇瞇地欣賞著面前的美女,五官精致,凝脂如玉,身材更是性感火辣,特別是被繩子綁著的樣子。
他伸出手,朝安琳臉上摸去。
安琳強忍著反胃想吐的感覺,把這筆帳記下,只是幾不可聞地唔了一聲,臉往一邊偏去。
“呵呵,果然是想男人上的。”男人淫笑出聲,看著安琳的眼神里燃燒著熊熊,心里想著,這個女人真是極品,這種時候能睡著不說,還肯定是,把他當成了她老公。
嘴被堵著,還會發出那誘人的嚶嚀。
“這樣綁著,還真是不好。”
他目光掃過安琳胸前,因為繩子綁著的關系,越發的性感誘人。
男人伸手取掉她嘴里的布,見安琳皺了皺眉,不僅沒醒,還說夢話,“阿牧!”
他更加高興了。
“寶貝,我就是你老公,等著,一會兒老公我好好疼你。”
他扔了手里的布,脫了自己的上衣,去解她手上的繩子。
反正外面還有弟兄看著,這個男人并不怕安琳跑掉。
晚上在封婉鳳家的時候,她雖然劃傷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手臂,但他并不覺得,安琳真能打得過他。
何況,這種事的時候,女人的力氣遠遠比不過男人。
安琳還在睡。
并沒有睜開眼睛。
她在等著這個男人給她解開繩子,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警惕著。
對方離她太近,呼出的氣息,讓她胃里一陣翻騰,幾次差點吐出來。
她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當手中的繩子被解開時,安琳‘嘔’的一聲,一口污.穢吐在了對方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男人震驚得還沒有罵出口,安琳手中的繩子已然飛到了他脖子上。
用盡力氣勒緊,他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是痛苦地嗯了兩聲,便倒了下去。
隔著一扇關著的門板,外面的男人,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雖隱約聽見了同伴發出的聲音,但他以為,那是另一種情況下,太過享受而發出的。
他搖搖頭,從口袋里摸出香煙,抽出一支點燃,徑自的吸了起來。
室內,安琳解了繩子,活動了下被綁得疼痛的手腳,她重新觀察了一下室內,沒有什么可供她用的武器。
看著倒在沙發里已然斷氣的男人,安琳心里悸一下。
雖然她會些功夫,出身在這樣的家庭,也不是沒見過那些事,但她不曾殺過人。
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
若非這個畜生不如的男人想侮辱她,她斷然不會勒死他。
猶豫了下,她搜了一遍男人身上,沒發現有手機,只好抓起剛才用來綁她的繩子,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
經過查看,外面是防盜窗,無法離開。
安琳又到衛生間,和外面不同,這里是玻璃窗,沒有加防盜。
她心里生出一絲希冀來。
轉頭看了眼外面,安琳又看著面前的玻璃,還好,這玻璃雖然厚,但不是那種砸不爛的。
她衡量了下,從這里出去的話,比從門口似乎要多一點機率。
忽然想到什么,她眸色一亮,又飛快地轉身出去,在屋子里尋找著可以砸碎玻璃的物品。
門外,突然傳來喊聲,是外面的男人,在喊屋子里的那個男人。
可能是沒有聽見屋子里有動靜,那人起了疑,安琳眸色一變,閉了閉眼,故作痛苦地發出一些聲音.
“…你悠著點,別把人弄死了。”
外面的男人,聽見室內發出的聲音,頓時又放了心。
安琳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地,她一顆心沉了下來,這房間里,根本找不到可以砸玻璃的物品。
外面,又傳來了聲音。
不是剛才那個男人,好像,是有人闖進來,和別墅里的人,打起來了。
安琳眸色一驚,想也不想,抓起繩子就往門口沖。
她剛沖到門口,外面站崗的男人就打開門,擦了腦袋進來,對他同伴喊,“快點,有人闖進來…”
話沒說完,安琳脖子上,忽然被一根繩子勒住。
男人臉色一變,雙手本能的抓住脖子上的繩子,安琳雙手也緊緊勒著繩子,抬腿,朝男人胯下狠狠踢去。
“啊”的一聲慘叫。
安琳趁他痛得慘叫之時,又飛快地騰出一只手來關門。
剛才,這個人只是探進來一個頭和上半身,雙腿都在門外,安琳這突如其來的狠狠關門,拉著繩子的手,又死拽著不松。
那個男人的頭就那樣被夾住,在外面的腿,沒有反抗能力,雙手更不敢松開繩子,怕下一刻,就被勒死。
樓下的打斗聲越來越激烈,安琳用盡了力氣,只想盡快地解決面前這人。
看著對方漸漸地沒了力氣,身子最后倒在地下,安琳也累得疲憊不堪。
“安小姐。”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接著,兩名黑衣男子出現在她面前,看了眼倒地地上的男人,兩人打量著她。
“我沒事,誰派你們來的?”
安琳看出那兩人眼里的擔憂,淡淡地問。
“覃少讓我們來救安小姐的,安小姐,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安琳點點頭,在兩人的保護下,朝樓梯間走去,“這里的人,都被你們放倒了嗎?”
“是的,安小姐,醫院方面,覃少脫不了身,他叮囑我們,一定要保證安小姐的平安。姚德緯離開后,我們就想著怎樣來救安小姐了。”
上了車,安琳心里的緊張和害怕,才真正的消散了去,“醫院那邊情況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