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完全沒有主控權。
任由覃牧霸道的刪了兩張相片,刪完后,他自她手里奪過手機,給他們自拍了兩張合影。
“這么難看。”
安琳表情僵硬,沒有半絲笑意。
覃牧嘴角微勾,笑意清淺,身后石壁背景,映襯得相片別有一番意境,“我覺得很好啊,回頭洗出來之后,放在你那本登山相冊里。”
安琳瞪他一眼,奪過手機,擺脫他的鉗制,“然然和修塵怎么還沒上來,他們不會不上來了吧。”
她回頭看了眼身后,陸續上來的游客里,不見墨修塵和溫然。
覃牧篤定地道:“不會不上來。修塵難得和然然過過二人世界,他肯定不急,他們到山頂,估計都下午了。”
“周圍到處是電燈泡,他過什么二人世界。”安琳皺眉,原本她是想和然然一起的。
但墨修塵那家伙,太不善良了。
覃牧輕笑,以眼神示意她繼續后,邁上一步石階,“只要沒有那三個小家伙當電燈泡,這些陌生人對修塵而言,都只是一根根木頭。”
完全不影響他和他的然然浪漫。
“你先走吧,我等等然然。”
安琳站在原地不動,對臺了兩步石階回頭來看她的覃牧說。
覃牧皺眉,“走吧,難道你不想贏他們嗎?”
“我什么時候看見了他們再走都不晚。”安琳不以為然。
他們兩人磨蹭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墨修塵已經帶著溫然爬到了剛才覃牧拉著安琳上去的半山腰。
溫然這一年多雖然出來得少,但每天帶孩子并不是一件輕松活,她體力并不差。
“然然。”
墨修塵伸出手,溫然立即把手放上去,借著他的力往上爬。
“累嗎?”
墨修塵微笑地問。
溫然看了眼右邊的路,“不累,繼續。”
“嗯。”
她不累,墨修塵自然能堅持。
上午十一點多,安琳和覃牧一路不緊不慢地爬上山頂時,看見的,是墨修塵和溫然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上。
墨修塵往溫然嘴里喂完餅干,又用手指替她把嘴角一點碎沫擦掉。
安琳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睜大雙眸,震驚得無以復加,“修塵,然然,你們不會是坐車上來的吧?”
覃牧也驚訝了幾秒,當他對上墨修塵噙著得意笑容的眼神時,頓時明白,他和安琳被墨修塵這家伙給騙了。
溫然看著安琳那震驚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安琳,愿堵服輸吧。”
“鬼才信你們是走上來的,我們一路都沒看見你們兩個。老實說,是不是坐車上來的。”
安琳眸子閃了閃,一臉質疑。
“然然,把證據給安琳看,讓她心服口服。”墨修塵輕勾唇角,開了一瓶牛奶遞過去。
溫然咯咯地笑,夫唱婦隨,“修塵,你真聰明。”
她喝了一口牛奶,才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把剛才他們一路拍的照片給安琳看,“我們從這里開始換路的,啊,就是你和覃牧回到大路的時候。”
“你們兩個太狡詐了。”
安琳不服。
她不滿的質問墨修塵,“修塵,你想贏我們想瘋了,居然帶著然然去爬那么陡峭的山,你怎么舍得的?”
“我為什么舍不得。”墨修塵挑眉,“然然在G市長大,之前不知道來過多少次,對于這條山路,絕對比你熟悉。”
“虧我還在路上等著你們。”
安琳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搶墨修塵手里的餅干袋子,他眼睛分明看著溫然的,可在安琳的手即將觸及袋子時,他卻輕松避開,“想吃東西,找阿牧。”
“小氣。”
安琳一臉生氣地瞪著墨修塵,太小氣了。
溫然收起手機,笑著說,“安琳,我現在要提條件了,你不會耍賴的吧?”
“讓我吃塊餅干。”
墨修塵越是不讓她吃,她就越是要吃。
溫然輕笑,轉頭看向墨修塵,“修塵,給她吃一塊。”
“阿牧。”
墨修塵眉頭一皺,喊覃牧。
覃牧聳聳肩,“安琳要吃你袋子里的。”
“修塵,給她一塊,就一塊。”溫然豎起一根手指。
“好吧,看在然然的份上,就讓你吃一塊。”墨修塵漫不經心地說,掏出一塊餅干遞給安琳,與此同時,提著條件,“我們的條件就是,你和阿牧來一個法式長吻。”
安琳伸過去的手,還沒拿到餅干,聽見墨修塵的話,頓時像觸電似的似了回來。
“我不吃了,你重新提一個條件。”
聽見安琳拒絕的話,覃牧眸光黯了黯,唇角輕輕抿起,并不發言。
墨修塵切了一聲,“我們提什么條件,是我們的權利,你只要履行就好。”
“然然。”
安琳拉長了聲音喊.
溫然只笑不語。
墨修塵提出的條件,她當然沒有意見。
“阿牧,你不會也像安琳一樣,不敢吧?”墨修塵見安琳不答應,轉而問覃牧。那眼神分明在說,我這可是為了幫你,你得把握機會。
覃牧眸子輕閃,還沒說話,一旁的安琳已然警告,“反正我不答應,你要是答應下來,就和別的女人接吻去吧?”
“安琳,不過就一個吻而已,你和覃牧是夫妻,你們又不是沒有過。”
溫然說得云淡風輕,安琳卻皺起了眉頭,“然然,那你和修塵先表演給我們看看。”
“我又沒說現在,下午回去之后,這里人太多。”墨修塵淡淡地補充。
“愿賭服輸,我們答應。”
覃牧沒有征求安琳意見,徑自答應后,才轉頭,視線掃過安琳的唇,他眼前浮現出以前和安琳好些親密的行為。
“好,還是阿牧爽快,等回了家,我和然然可是親自驗收的。”墨修塵得意地笑。
溫然也符和地說,“安琳,你之前說過愿賭服輸的,只是一個吻,又沒讓你們生孩子,就這么定了啊。”
“你們兩個,最好永遠別落在我手里。”
安琳狠狠地抿抿唇,咬牙切齒地說.
她的話,惹來墨修塵哈哈大笑,他伸手攬過溫然肩膀,篤定而自信地說,“放心,有我在,然然永遠不會落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