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詩詩心里一急,一把抓住他:“小劉,你聽我說,我當時是喝醉了酒,真的,而且,我和墨子軒在一起,是為了我媽媽,醫生說她急需手術,我付不起手術費,墨子軒讓我跟他,他給我媽媽付手術費。”
她一邊說,一邊哭,那模樣,真是可憐得很。
小劉呆呆地站著,無動于衷。
童詩詩搖了他幾下,小劉依然沒有反應。
童詩詩不知是失了耐性,還是對小劉失望了,轉頭,恨恨地對溫然說:“溫然,我知道,你嫁給墨總,卻希望墨子軒替你守身,見不得他和別的女人好,現在,你拆散了我和小劉,你滿意了?”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
墨修塵眸色凌厲地看著童詩詩,吐出的話,字字如針,加之他周身散發出的凌冽氣息,排山倒海地朝童詩詩而去,別說一個童詩詩,就是商場對手,也會震懾于他周身這份凌厲。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我…”
“你什么你?你以為每個人都像小劉一樣好騙,你的偽裝能騙過所有人,我告訴你童詩詩,別說你肚子里的種來歷不明,就算真是小劉的,你也不配嫁給他。”
墨修塵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對著門口喊了聲“來人!”
青揚青風從外面進來,童詩詩嚇得雙腿發軟,求救地看向小劉:“小劉,你快幫幫我,我肚子里懷的,真是你的孩子。”
“把她扔出去!”
墨修塵命令一出,青揚青風立即上前,童寺詩反抗也沒用,被他們二人拽出了客廳。
小劉看著盛怒之下的墨修塵,硬是沒敢說一句求請的話,只是面如死灰,整個人,呆呆的。
“大少爺,這都對小劉,他識人不清,才會上了童詩詩那個壞女人的當。”
張媽有些怯意地看著墨修塵,平時,墨修塵雖然一副冷冰冰地樣子,可他極少發火,特別是像剛才那樣的盛怒。
“修塵,你別因為童詩詩的話生氣,她想怎么說,是她的事。只要小劉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要再被她騙了就好。”
溫然看著墨修塵冰寒若霜的俊臉,心下一陣微疼,反手握住他寬厚的大掌,以此來安撫他。
墨修塵的怒氣在她的安撫下漸漸散去,他眸光嚴厲地掃過小劉:“童詩詩是什么樣的人,你剛才已經見到了,也聽到了,要是再不醒悟,我也幫不了你。說句難聽的,她比程佳好不到哪里去!”
小劉抿緊了唇,不說話。
張媽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小劉,又對一旁的老伴使眼色,劉伯嘆了口氣,對墨修塵道了歉,上前硬是把小劉拉出了客廳。
溫然對張媽使了眼色,她也跟著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墨修塵和溫然兩人,她看著他冷峻的容顏,心疼地說:“修塵,別再生氣了,生氣傷身,為了那種人,不值得,又不是她說什么,我就是什么樣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
墨修塵神色一變,視線緊緊地鎖住她,他不僅相信她,更不允許別人詆毀她,特別是童詩詩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溫然唇角微牽,伸手抱住他健腰,把頭埋進他胸前,聲音輕柔地溢出紅唇:“只要你相信我就行,我不在意別人怎么說,真的。”
墨修塵眸色深了深,抬手圈住她,將她擁在懷里,靜靜地抱了片刻,他才把她從懷里拉出來,眸光溫柔地凝視她:“我不生氣了。”
“這樣才對嘛!”
溫然看著他精致俊雅的面容,沒了冰霜覆蓋,這樣的他,最是性感,迷人。
“錄音的事,你怎么沒事先告訴我?”
墨修塵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白皙的臉頰,聲音濕潤輕緩。
“我一開始也沒打算當著大家的面放出來,小劉的樣子,好像很傷心,你說,他真能放下童詩詩嗎?”
溫然有些擔心地抿起唇瓣。
墨修塵淡淡一笑,笑容,帶著一絲冷意:“他放不下也得放下,不能讓他因為一個童詩詩就毀了,就算是為了張媽和劉伯,這事,我也得替他作主。”
“你的意思是?”
溫然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墨修塵。
“嗯,童詩詩肚子里就算真有孩子,也不能留,來歷不明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也不會幸福。”
墨修塵眸底滑過一絲冷冽,童詩詩之前和墨子軒有過關系,和小劉在一起時候,有沒有和其他男人鬼混都是一個問題,他怎么能讓童詩詩留著孩子。
“然然,你今天不是要去筱筱家嗎?我讓青揚青風陪你去,這些事,你就別再想了,好好的去玩一天。”
溫然一怔,“你和墨子軒,有重要的事談?”
“嗯,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我送你出去。”
墨修塵沒有多說,而是攬著溫然朝門口走,溫然抿抿唇,他不解釋,她也不問。
墨修塵吩咐青揚青風送她去白筱筱家,又親自替她開了車門,看著她上車,看著車子駛出別墅,消失在視線里,他頎長身影,還站在原地未動。
溫然離開不到十分鐘,墨子軒就到了。
墨修塵讓墨子軒進了客廳,張媽收拾了剛才的茶水,又給墨修塵和墨子軒各倒了一杯。
墨子軒眸光掃過張媽收走的茶水,看著墨修塵,他眉宇清俊,神色冷漠中,自有一股無人能及的傲然。
“墨修塵,我要你把暗地里的準備給我。”
墨子軒一開口,就切入主題,還說得理所當然,好像問墨修塵要的,不過是一個玩具那么簡單。
墨修塵冷冷勾唇,似潭的深眸里凝起一分嘲諷:“你拿什么和我談條件?”
“拿溫然的身世,我不是老頭子,不會被你幾句話就騙了,我能找到你,就是有把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直接去找溫然。”
墨子軒得意地看著墨修塵,從他倏然沉郁的氣息里,他知道,肖文卿告訴他的,是真的,墨修塵才是那個欺騙世人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