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出差回來的前一天下午,溫然剛做完手中的事,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她眉心輕蹙了下,眸子閃過一絲猶豫,起身,拿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按下接聽鍵:“喂!”
透過落地窗往看去,根本看不清地面上的人,讓人心曠神怡的,是一覽整個城市的這種高度。
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溫小姐,您現在有時間嗎?”
“沒有。”
溫然的聲音輕輕淡淡地,隔著玻璃,外面陽光燦爛,她眸子里,卻凝著一層清冷的光。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冷淡,拒絕得這樣干脆,有瞬間的怔愣和沉默,片刻后,聲音滲著一絲請求和難過:“溫小姐,我和小劉的事,他告訴您了嗎?”
聞言,溫然眉心擰了起來,眸底的清冷之意越發的濃了一分:“你和他的事,是你們的私事,他沒必要告訴我,我現在很忙,你要是沒別的事,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溫然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前兩天,小劉告訴她,他在童詩詩那里過了夜。
就是顧愷請她吃晚飯那天晚上,小劉告訴她那天下午,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里的人告訴她,童詩詩昨晚在墨子軒應酬的酒店外,見過墨子軒。
并且,被墨子軒趕下了車。
溫然心里,對童詩詩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她不知道那個陌生電話是誰打的,但是,對方說的,是真的。
她請洛昊鋒幫忙查了那晚酒店外的監控,確實看見了童詩詩和墨子軒在停車場糾纏的一幕。
由此可見,童詩詩是被墨子軒拒絕了,才回頭找的小劉那個笨蛋。
她現在真覺得,小劉很笨,之前程佳都沒有誘惑住他,至少,他的心里,沒有程佳,這個童詩詩,怎么就那么讓他心動,放不下了呢。
正想著,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的來電,是墨修塵。
溫然抿抿唇,斂去心里的煩悶,聲音比剛才多了些許溫柔和暖意:“修塵!”
“然然,忙嗎?”
墨修塵的聲音低沉溫潤地,透過電波傳來,帶著對她的思念和寵溺,特別是他喊‘然然’兩個字,總能聽出繾綣纏綿的意味兒。
“剛忙完了,你呢,不忙嗎?”
溫然眉眼間的清冷散去,絲絲暖意浮上來,整個人,都跟著溫暖了起來。
“很忙,抽空給你打個電話,怕你累到了自己,要是辛苦,就休息一會兒再做事,實在做不完,就找人幫你分擔一些。”
墨修塵總是怕她累著,每天的電話,都會叮囑她,不用太辛苦。
“我知道的,你自己也是,在外面不要太累。”
“我明天就能回去了,到時,那些事,我都幫你做,你好好休息兩天,準備過年。”
幾天不見,墨修塵是恨不得展翅飛回她身邊,溫然輕笑,“知道了,明天回來,我去機場接你。”
“那是當然,我喜歡你在安檢外等著我。”
墨修塵的聲音帶著笑意,眼前浮現出她纖瘦身影等在安檢外,仰著小臉張望的模樣,他心,便柔軟成了一汪湖水。
“對了,剛才,童詩詩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小劉有沒有把他們的事告訴我。”
昨晚,她跟墨修塵說起童詩詩和小劉的事,墨修塵說,等他回來處理,可是剛才童詩詩的語氣,似乎有些急。
“不用理她,等我明天回去,我跟小劉談談,她要是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要接她的,她約你見面,也不要答應她。”
經歷過上次的事,墨修塵覺是,那個童詩詩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一邊和墨子軒糾纏,一邊又勾引小劉,這些骯臟的人和事,他才不希望他們污染了然然的眼呢。
溫然心里被暖決包裹,聲音,不由得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好吧,我等你回來處理,反正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都留給你這個大總裁。”
“哈,這就對了,要是你什么都做了,豈不是顯得我這個老公沒能力,你什么不需要做,一切有我。”
“好!”
溫然回到自己位置上,纖瘦的身子靠在椅子里,望著前面那空空的位置,眼里,卻是滿滿的溫柔笑意,他雖出差在外,對她而言,卻像是時刻都守在身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內線響起,溫然才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
“溫小姐,墨副總把臨時頂替的模特趕走了,您快過來看看吧。”
“怎么回事?”
溫然疑惑地問,墨子軒不是在忙那件新案子嗎,怎么會去了攝影棚的。
“原本拍這個廣告的模特,和墨副總關系不一般,但今天,她突然出車禍趕不來,我們才找了個臨時的,可能是模特給墨副總打了電話,他剛才一來攝影棚,就讓拍攝停了下來。”
“你別急,先留住那個模特,我現在趕過去。”
溫然冷靜地說完,掛了電話,用手機撥出洛昊鋒的號碼,讓他陪她一起去一趟攝影棚。
聽說是墨子軒在‘鬧事’,洛昊鋒二話沒說,就答應陪溫然去攝影棚。
兩人來到攝影棚,助理告訴他們,新模特正在化妝間,被墨副總罵哭了。
而墨子軒本人,則是坐在一旁的白色大理石圓桌旁,悠閑地喝著咖啡。溫然和洛昊鋒相視一眼,兩人分工,她去化妝間,洛昊鋒,去找墨子軒。
溫然進化妝間,頂替的模特已經換了自己的衣服,眼睛紅紅地,似乎很委屈,眉眼間,卻自有一股清高。
“你好,我是溫然,能告訴我一下,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嗎?”
溫然微笑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問出的話,溫和而禮貌,那個女孩子,看著年齡和她相仿,很年輕,只是因為剛才被羞辱過,看她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分警惕和審視。
溫然也不著急,面色溫和迎著她的目光,過了片刻,那女孩兒才自我介紹:“我叫陸依瞳,是被臨時找來的,我以前不是模特,可是,莎莎姐出車禍,真的和我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