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覃牧一口水嗆在喉嚨,猛地咳了起來。
沙發里,墨修塵狹長的眸子瞇眼,眼底,是一眼望不見底的深邃。
他猜對了,阿牧喜歡的人,不是沈玉婷,更不是護士,而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
“修塵,你要是閑得慌,就去工地上看看,或者,去集團旗下的分公司去視察一番,
堂堂地墨大總裁,在這里八卦,還胡亂猜測,傳出去,不笑掉了所有人大牙。”
覃牧咳完,冷冷地反駁。
墨修塵哈哈地笑了起來,看著覃牧又氣又惱又拿他無法的樣子,他心情愉快得不得了,“要我不胡亂猜測也行,你直接告訴我答案。”
“你怎么不直接叫我替你出差?”
查牧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墨修塵挑眉,搖頭道:“不不,這次的D國之行,我必須親自去,除了處理公事,我還想去拜訪一下阿愷的導師。”
覃牧撇了撇嘴,不說話。
他知道,墨修塵不是完全為了公事去D國,顧叔叔從D國回來,是因為溫然和白筱筱那場車禍,并沒有研究出治療方案。
墨修塵為了溫然,可謂是不顧一切。
“阿牧,你雖然不能替我去出差,但我確實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在我出差的這段時間,你幫我保護然然,保證她的安全。”
覃牧心頭一跳,皺眉道:“你不是派有保鏢保護她的嗎?”
“我是派有保鏢,保護然然的安全,可是,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放心,肖文卿和吳天一不知躲在何處,隨時,都可能傷害然然。”
墨修塵斂了玩笑,一臉嚴肅認真。
不給覃牧拒絕的機會,他又補充道:“我想過了,周二我出國后,然然的安全,必須放在第一,阿愷一天到晚手術不斷,阿鋒好像對白筱筱有些意思,只有你,時間最多。”
言下之意,是不許他拒絕!
覃牧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墨修塵見他不再抗議,滿意地勾唇一笑,起身,離開前丟下一句:“阿牧,等我出差回來,一定幫你完成心愿。”
說完,他笑著步出了辦公室。
辦公桌后,覃牧薄唇緊抿,神色陰郁。
眼前,浮現出一張清麗明媚的笑顏,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中午看見他們一起從醫院出來的畫面,他緊緊地皺了皺眉,恨恨地道:“覃牧,你必須把這種想法扼殺了。”
什么女人不能喜歡,偏偏喜歡上兄弟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這些天,即便控制自己不見她,她的笑顏,也從腦海里揮之不去,好像那一次,被印在了腦海。
周末,程佳去醫院做了流產。
打掉孩子之后,她才給小劉打了一個電話,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
因為白筱筱的父母周末在醫院陪著她,溫然被趕走去陪墨修塵,這些天,她一直在醫院照顧筱筱,看似輕松,其實,比上班還要辛苦。
好不容易休息,墨修塵沒有帶她出去玩,而是陪著她在家,難得雨夾雪之后天又放晴,溫底回升,午后,陽光籠罩著別墅,花香隨風吹散,兩人在陽臺上曬太陽,既溫馨浪漫,又舒適愜意。
溫然靠在墨修塵懷里,任由他修長的手指勾著她的發絲把玩,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流,充滿了甜蜜和幸福的味道。
“然然,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墨修塵長指繞過她發絲,一圈一圈,再放開,看著她柔順的發絲從指間滑落,他心底,便柔軟成了一汪湖水。
溫然清麗的眉眼間笑容明媚,水眸眨動,嗓音輕柔糯軟,吹散在耳畔拂過的清風里:“不考慮,你也別再打這個主意了,等筱筱康復出院,不管你去哪里出差,我都跟著。”
“我這一次去D國,需要十天半月的,你不想我嗎?”
墨修塵低身,性感的薄唇輕輕擦過她敏感的耳垂,故意用炙熱的氣息撩撥她。
溫然避開他的唇,白皙的小臉泛起一層薄粉,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的讓人心動。
“不想!”
她口是心非的話,惹來墨修塵眉頭一皺,大掌固定住她小臉,低頭,懲罰地吻上她的唇:“然然,說,想不想我?”
“呵呵…不想!”
溫然笑著掙扎,就是不如他的愿。
“再不說,我們就回臥室去好好的談談。”
墨修塵另一只大手邪惡地爬上她的胸,隔著布料,依然惹來她身子輕顫。
有個的薄粉之色瞬間變紅。
她張嘴說話之時,他的舌,趁機鉆進她嘴里,熟練地勾起她的…
“唔…”
溫然很快就敗在他的熟練的吻技里,那酥麻感,如電流竄過身心,她身子,不由得軟在他懷里。
眼看兩人都意亂情迷之際,墨修塵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墨修塵眉頭皺了皺,意猶未盡地放開懷里的溫然,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平息身體里的燥熱,每一次對溫然的引誘,他都像是自作孽。
看到來電時,他眸底一沉。
“誰打來的?”
溫然的呼吸還沒完全平穩,一張小臉,紅成了番茄,身子無力的依在他懷里,仰著小臉望著他沉郁的俊臉。
“程佳!”
墨修塵看她時,眸色溫柔,對著手機說話,聲音又瞬間變得冷漠:“喂!”
溫然眸子輕閃了下,手撐在他腿上,借著他的力,坐起身子。
不經意地,她碰到了墨修塵起了反應的某個部位,惹來他眸色一深,捉住她的手,霸道地帶向那里。
“修塵!”
溫然驚呼,這個男人,真是的!
“放心,家里沒人。張媽和劉伯出去采購去了,小劉也不在家。”
墨修塵勾唇,俯身,在溫然耳畔低語。
電話那頭,程佳的聲音傳來,輕柔中,滲著虛弱:“墨少,我現在醫院,剛做完手術。”
她指的,是人流!
墨修塵眸底劃過一絲冷意,溢出薄唇的嗓音,淡漠得不帶一絲感情:“這種事,不用跟我匯報。”
電話那頭,程佳臉色驀地一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