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然是打算回溫氏上班的。
但這天晚上,溫然接到她哥哥溫錦的電話,讓她繼續留在墨修塵身邊,這段時間廠里不忙,不用她回去上班。
旁邊,墨修塵聽見電話里溫錦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溫然眉心輕蹙:“哥,我不回去,你一個人行嗎?”
“行,有什么不行的。”
溫錦帶著笑意的聲音自信而篤定,他不過是身體沒完全康復,行走不便,一點不影響他處理公事。
“然然,我和你哥說兩句。”
墨修塵低聲開口,朝溫然伸出手來。
溫然把手機給他,聽著他和溫錦交談,她剛才開的是外音,不僅能聽見墨修塵的話,也能聽見她哥哥的回答,很快,他們兩個達成一致。
“你和我哥,什么時候這么默契的?”
掛了電話,溫然詫異地問。
墨修塵微微一笑,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頭頂,嗓音低沉溫柔:“不知不覺中就有默契了,你哥哥以前對我的不滿,是怕我對你不好,現在,他看見你和我在一起這么開心,自然不再對我有意見。”
溫然輕笑,“他對你沒意見,所以,你就對他有了好語氣,是這樣嗎?”
“嗯,是這樣的。”
墨修塵低頭吻住她的唇,自從上次自己吃醋,說錯話后,他就一直很后悔,后來顧愷那句話,提醒了他。
雖然溫錦和溫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做了十幾年的兄妹,在不知真相的然然心里,溫錦就是她最親愛的哥哥,況且,現在她只有他一個親人。
他若是真逼她做出選擇,溫然肯定寧愿選擇哥哥,也不會為了愛情,自私到不要唯一的親人。
最重要的是,溫錦并沒有做什么錯事,在這件事里,是墨修塵‘醋勁’太大。
之后,他就盡量地控制自己的脾氣,哪怕是然然和溫錦親近一點,他也不再像那次一樣發脾氣。
溫錦打從心里接受他,是他為了然然去醫院做檢查之后,溫錦打了電話給他,說顧愷已經把他做檢查的事,告訴了他。
而這次,溫錦主動讓然然留在他身邊,更多的,是覺得他有能力保護然然,至少,比他一個行動不方便的人強。
“嗯…修…”
“然然,別說話,我們去床上…”
看著溫然薰紅的臉蛋,墨修塵低低一笑,抱起她離開沙發,幾步來到床前,將她輕輕放下,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了上去。
“然然,吻我!”
他炙熱的眸凝視著她薰紅的小臉,滾燙的大掌從她裙角探進,一路往上…
“寶貝,我愛你!”
與此同時,墨宅 肖文卿正在客廳里等墨子軒回來,和他商量事情的時候,玄關處,突然響起開門聲,她臉色一喜,站起身,出了沙發,嘴里喊著:“子軒,你回來…敬,敬騰!”
看見站在玄關處的男人,肖文卿臉色一變,不知為何,他那深暗的眼神看過來,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墨敬騰回來得突然不說,還表情不對。
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帶著一股隱忍的慍怒和凌厲的殺氣,對的,就是殺氣,她不知道墨敬騰是怎么了,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她。
她想笑,可是,連虛偽的笑都扯不出來。
因為,墨敬騰身后,還跟著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那是他的貼身保鏢。
水晶燈光璀璨的客廳里,他一身黑色,身旁兩個保鏢也是一身黑色,讓璀璨的燈光一下暗了下來。
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涼之氣,使得室內的溫度驟降,她身子僵滯地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直到墨敬騰伸手掐住她喉嚨,眼里迸出的凌厲如鋒利的刀子刺進她身體,她才驚恐地睜大了眼:“敬騰…你干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驚顫,艱難出口。
墨敬騰額頭青筋浮現,看著她的眼神,凌厲而森寒,一字一句,帶著嗜血地狠戾:“說,那個奸夫是誰!”
肖文卿身子猛然一顫,臉色由青變白,又因為無法呼吸而漲得青紫,她難受的掙扎:“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不進棺材不落淚,是吧,阿森,讓她看看那些相片。”
墨敬騰話音一落,身旁的阿森應了聲‘是’,立即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相片,全是側面和背影,模糊不清,不同時間,不同地點。
肖文卿看見那些相片,雙腿頓時一軟,若不是墨敬騰用力掐著她脖子,她肯定跌到了地上。
她身子抖得像篩糠,臉上除了驚恐,還是驚恐,心頭有著深深地絕望和害怕,甚至,她連否定的話,都說不出口。
“說,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墨敬騰不知從哪里弄到的相片,只可惜,全是背影,側影也是模糊不清,可見肖文卿和吳天一,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哪怕是在外地,在他的視線之外,他們也只限于酒店的床上,出了門,極少在一起。
偶爾一起出現,都是戴著帽子口罩,特別是那個男人,根本看不清臉。
就在肖文卿以為自己要被窒息死掉的時候,墨敬騰甩開了她,失了力氣地肖文卿哪里承受得了他的粗魯,身子跌出了一米之外,頭撞在茶幾腿上,發出一聲凄慘地叫聲。
“媽,爸,你這是做什么?”
門口,墨子軒回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肖文卿狼狽地跌倒在茶幾旁,墨敬騰一身肅殺之氣,眼神森冷地盯著地上的肖文卿,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她的血。
見墨子軒跑過來,肖文卿眼里浮過一絲希望,慌亂地喊:“子軒,快救救我。你爸要殺了我。”
墨子軒被墨敬騰那滿是殺氣地眼神給震懾住,還沒開口說話,一疊相片,就摔在了他面前的地上,“自己看看你媽做的好事!”
墨子軒心下一寒,下意識地低頭去看。
“子軒,不要看,子軒,媽媽是被冤枉的。”
肖文卿驚慌地爬過來,想要阻止墨子軒看那些相片,但她的還沒爬到地點,墨敬騰突然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她手背上,一聲凄厲的叫聲,沖破她喉嚨,響在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