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跟著黃芬多年,看眼神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們便一口咬定是錢姨娘。
“錢姨娘!你可玩得一手好牌啊!”黃芬先聲奪人:“害了柳姨娘,陷害了夫人,還買通的是我的奴才!你想干什么?把我們都除去,你當這白府的女主人?”
錢姨娘飛來橫禍,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一個勁說不是自己。
“好了!”祁紅玉突然高聲叫道。
大家都看著她。
她走到了黃芬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就不要再攀咬無辜了!我知道是你,當年就是你,現在還是你!”
“你胡說!”黃芬瞪大眼睛。“當年明明是你!難道我會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
“你那個孩子,本就保不住了,便索性用來陷害我!”祁紅玉說。
“瞎說!我孩子當時好好的!什么叫保不住了?”
祁紅玉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當年負責給我們府上請脈的常大夫…你要聽聽他怎么說嗎?”
“常大夫”三個字,讓黃芬臉色大變,如臨深淵:“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嗎?”
“你以為已經滅口了?可實際上,他卻活了下來。”祁紅玉說。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在說什么?”白安槐一臉懵逼。
祁紅玉看了琳瑯的娘一眼。
琳瑯娘就出去帶了個人回來。
那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但是看起來精神矍鑠,腳步矯健。
黃芬一看到他,就跟見了鬼一般。
他,是當年經常出入白府的大夫:常大夫。
“常大夫,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吧!”祁紅玉說。
常大夫用仇恨的眼神看向黃芬,說:“白大人,當年,二姨娘有孕,但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傷了孩子,那孩子漸漸胎死腹中,她卻囑咐我切不可告訴別人…”
“你胡說!你一定是被祁紅玉買通了來陷害我吧!她給了你什么好處啊?”黃芬態度強硬地叫道。
白維峰也指著他,一臉殺氣:“你再胡說八道!”
常大夫卻并不怕他們的威脅,冷笑說:“后來,她又跟我求一種靈藥,叫做‘香杜仲’,說是她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放進枕頭里,用來安神。”常大夫說。“那香杜仲的確有鎮定安神之強效,于是我就給了她,并且囑咐她,有這香杜仲在,屋里切不可有蘭花,因為這兩種東西一混合,有致幻的效果。”
致幻?
白安槐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當年,他親眼看到祁紅玉毆打他的另一房妾室,導致母子俱亡。
祁紅玉一直說,她是產生了幻覺。
他從未信過…
“后來,夫人莫名其妙出了事,還背了二姨娘孩子流產的鍋,我就知道不對頭。”常大夫說。“不曾想,她還想滅我的口!幸虧我命大逃過一劫,還蒙夫人搭救…”
黃芬還在尖叫:“你胡說!你跟祁紅玉什么關系?你們是不是有一腿——”
“啪”地一聲,清脆響亮。
白小魚一巴掌打在了黃芬臉上。
她頓時掉了半邊臉的大牙,再也罵不出來了。
“安槐。”祁紅玉看向白安槐。“你是驍騎營的人,想必審幾個家奴,定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