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五十多年前,你們給我看了那張太清符,我便離開了司韶。如今,她更是因此而死!你們告訴我,是先皇夢魘了?”清潭哈哈大笑:“我、不、信!”
“清潭上仙,那你覺得是怎么回事呢?”鐘老淡定地問。
“是有人想害司韶!”清潭盯著鐘老,然后猛然又指著司朝:“是你們!你們想害她!”
鐘老臉色一沉:“清潭上仙,我知道,你不能繼承皇位了,心有不甘!但是,也不要借題發揮,胡亂栽贓啊!”
“清潭!害死姐姐的人是誰?你捫心自問一下!”司朝也說。“若不是你突然跑回來跟她說那些話,她說不定現在已經飛升成為上仙上階,站在世界之巔!是你害得她香消玉殞!可憐她還天天盼著你,想著你,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清潭被她控訴得搖搖欲墜,只覺滿腔的冤屈,滿腔的悔恨無處發泄,竟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陸羨羽忙過去,在他身上拍了幾下,封住他的經脈。
然后,對他說:“清潭,之前司韶上仙也說了,先皇知道你們有情。
我認為,先皇即便是彌留之際的夢魘,身為一個母親,也斷然不會說出那種話來!
此事實在是可疑,你能否將太清符拿給這位神君看一看?說不定他能看出端倪呢?”
她自然不好說,剛才他們在外面偷看來著。
清潭神色一動,將那太清符給了云深神君。
司朝的情緒又是劇烈波動,但是表面上卻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太清符再次被放出來以后,蕭沉跟云深神君傳音說了幾句話。
云深神君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問:“這張符紙,當時是誰錄下的?”
其中一個元老說:“是二殿下。”
云深神君看向司朝:“二殿下,你為何要將你母親彌留之際的情形錄下來?”
司朝回答:“因為姐姐當時不在宮里,我想錄下來給她看母親最后的樣子。”
“這樣啊…先皇她中了傀儡符。”云深神君說。
司朝袖中的手緊握了一下,又緩緩松開,然后一臉不解:“神君,此話怎講?您是說我母親中了傀儡符被人操縱著,所以才那樣說的嗎?”
“正是。”
“那是誰呢?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司朝問。
“為什么要那樣做,得問你!”
云深神君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司朝臉色大變:“神君,為什么要這樣冤枉我?怎么可能是我!”
“先皇彌留之際,你身為女兒,當無比悲痛!可是你卻在干什么呢?
你不去照顧你的母親,卻在親手錄制太清符?
你為什么不讓下人來錄?
而且,錄制的時間點又為什么不前不后,正好是她說這段話的時間?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你故意給先皇下了傀儡符,然后又將這話錄下來。”
“不是的!我沒有!”司朝滿臉冤屈。“您雖為神,卻也不能胡說八道!”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胡說八道,自有辦法確定。”云深神君說著,看向陸羨羽:“這位仙子,你可有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