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霄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
白小魚揮揮手:“走吧!”
沉霄卻將她的手拿過去,撩起袖子,看著那個牙印。
“你干嘛!還想咬啊!”白小魚直縮手。
他卻伸手捂住了牙印,雙手相接處,紅光涌動。
等他的手拿開時,手臂上的痕跡蕩然無存的了,也不疼了。
“我說真的。”沉霄說。“你要破陣,就找我。反正…沉霄他也厭倦了,不如就這樣結束吧!”
“什么?”白小魚問。
沉霄放開她,直視著她說:“我能幫你破陣。”
“我是問,你剛剛說他厭倦了?厭倦什么?”
“無休止的殺戮和攻伐。”沉霄說。“厭倦了。”
白小魚沉默了一下:“…你究竟不是他,不能說這種話。”
沉霄還要說什么,外面卻傳來敲門聲:“小魚?”
沉霄轉眼消失。
白小魚收了結界過去開門,是小姨,她說四殿下來了,在外面湖邊等著她。
白小魚皺了皺眉,還是去了。
他站在小姨院外的仙萍湖邊,一身精致的墨色神袍,將他襯得唇紅齒白,玉樹臨風。
“四殿下。”白小魚沖他行禮。
“都跟你說了,以后見了我,不必行禮。”蕭義說。
白小魚說:“禮不可廢。四殿下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他有些緊張。“今天,你見了我母后嗎?”
“是,神后娘娘召見小仙了。”
“她是不是跟你說,破了劫雷陣,就…就給我們定親?”蕭義向她走近了一步。
白小魚微微點頭。
“劫雷陣兇險,到時候,你不要自己進去。”蕭義脫口而出。
白小魚眼神微冷,說:“四殿下,我是符門的大師姐,眾弟子的表率,如何能自己龜縮不前,讓師弟師妹們去涉險賣命?”
蕭義看著她,竟是突然眼神恍惚了一下,楞起神來。
白小魚:“四殿下?”
他醒過神來,說:“我明白!但是你千萬不要勉強,就算劫雷陣破不了,我也會請母后同意的。”
白小魚笑了一下:“四殿下,我不會勉強的。”
“小魚。”蕭義從他的手腕上取下一串珠子。“這個給你。”
白小魚:“這是?”
“我從小戴在身上的護身符串。”蕭義說。“防御效果還是不錯的。”
白小魚開天眼看此物,它的防御效果何止不錯?是非常好!
這是一件下品神器,戴在身上有防御作用。
“這個我不能要。”白小魚搖頭。“太貴重了。”
蕭義卻將那紅彤彤的珠子往她手上一戴,說:“這個算什么啊?以后我有了什么好東西,都給你。”
白小魚看著他,不知為何就想起沉霄對他的評價:“一個蠢貨。”
她倒并不覺得他蠢,只覺得他透著幾分天真。
關于劫雷陣,關于這樁婚事,因為白族上空黑云的緣故,此時她心里并沒有什么主意,便沒有再推辭,看著手腕上的珠子說:“那就權當借我戴一戴,等劫雷陣破了,再還給您。”
蕭義高興起來,說:“劫雷陣破了你更不用還給我了!”
白小魚一點都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移話題問:“四殿下,我最近總聽到‘陸羨羽’這個名字,敢問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