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玉咧嘴一笑:“我們本來就是魔。”
不死魚翻了個白眼。
蕭岐扶著他的輪椅,試著站起來。
然后極為生澀地走了幾步:“我有腿了!我真的有腿了!”他喜極而泣,突然轉身跪倒在賀蘭溪面前:“對不起!對不起…小晞…”
賀蘭溪將他扶起來,說:“你先離開這里吧!”
說著,他對樓二叔說:“二叔,你也不能在這里久留,你先帶他離開這里。”
樓二叔點點頭,白小魚帶著他們,還有賀蘭玉回去了。
讓賀蘭玉幫樓二叔看著點蕭岐,白小魚又回到了神界。
這里,只有賀蘭溪和她了。
她去的時候,賀蘭溪跪在圣靈祖樹底下,正以雙手扶著樹身,一臉虔誠。
白小魚沒有打擾他,靜靜地飄到他身后。
過了大約十分鐘,他才睜開眼睛,將手收了回來。
“你剛才在干什么?”白小魚問。
“求問。”賀蘭溪說。
“問什么?”
“你猜?”
“我猜…你在問,老婆居然是魔靈皇。你該怎么辦?”
“她給不了我答案。”賀蘭溪說。“能給我答案的,只有你。”
白小魚看著他:“我能給你的答案就是…我來,就是為打開封魔井。”
賀蘭溪沒說話。
“你我終有一戰,正好此處空曠無人,來吧。”白小魚渾身黑氣縈繞。
賀蘭溪突然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問:“你要跟我打?”
白小魚:“…”
“你真的要跟我打?打個你死我活?”
白小魚:“…”
“是嗎?嗯?”他看著她,眼神很溫柔。
白小魚猛然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緊緊抱住。
“溪溪,我好想你…”
賀蘭溪摟著她,親她的發頂,額頭,眼睛,嘴唇…
圣靈祖樹底下,靈魔交融…
“賀蘭溪,靈界無靈力,魔界更嚴重,已經到了即將滅亡的時候。
魔界亡,你們靈界也不遠了。
我們必須打開封魔井,令元蓮復活,才能保住一線生機。”白小魚躺在他懷里,跟賀蘭溪說。
賀蘭溪問:“你能讓魔族大軍不來犯嗎?”
白小魚:“我盡量。事實上,我在魔界的處境,跟你現在差不多。大多數魔靈,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在末世的氣氛之下,有些魔靈,就跟瘋了一樣,他們未必肯聽我的。”
賀蘭溪皺眉。
“賀蘭溪,這不是魔靈來不來犯的問題,身為蓮界的圣靈與魔靈,我們該為生存而做出改變。”白小魚坐起來,認真跟他說。
賀蘭溪說:“元蓮若能再現,或許情況就會好得多。但是,每次封魔井大開,都會生靈涂炭,我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
“如果真如此,我會和你并肩戰斗。”白小魚說。“溪溪,我會…護著你所護的。”
賀蘭溪捏了一把她的臉,說:“我們先回去吧,他們都在等我們。”
白小魚點點頭,兩人一起離開了神界。
她把陣法石交給了賀蘭溪。
賀蘭溪把此處地方用結界封死,然后帶著所有人回到了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