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隕落數百萬年,關于那時候的一切,后人都不得而知了。
唯有僅存的圣靈,還能知曉一二。
蕭南遠臉色大變:“居然…居然會這樣嗎?”
“你總是這樣。”賀蘭溪淡淡說。“亂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蕭南遠一臉惶恐地將那盒子拿了回去。“我只是…我只是…想把這個交給兒媳婦,當初你媽媽也是佩戴過的!”
賀蘭溪看著他惶恐又小心的樣子,眼神終是一軟,對他說:“母親的最后一絲靈識也消失了。”
蕭南遠神色一滯。
“她說,讓我不要怪你。”賀蘭溪說。“其實,不知者不罪,當時的事情的確不應該怪你!你也是受那千葉法師的蠱惑。”
蕭南遠很激動:“小晞…”
“但是,我沒有辦法原諒你的愚蠢。”賀蘭溪一字一句地說:“我也沒辦法忘記你命人把我的母親砍成兩段的場景!”
蕭南遠的眼神黯淡下來。
“所以,你以后不必費盡心機的來接近我,我的孩子也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蕭南遠半天沒動彈,跟突然老了十歲一般。
賀蘭溪看他的樣子,又說:“我曾經讓蕭靜轉告你,讓你現在還能生,結個婚,生個繼承人,她告訴你了嗎?”
蕭南遠搖頭:“我不會再婚。”
“你是華夏的上皇。”賀蘭溪說。“讓你的血脈延續下去,是你的職責。”
“我只要你!”蕭南遠突然流淚喊了出來。“你是我的兒子!你身上流著我的血!”
他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刻意討好的。
從來沒有過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賀蘭溪也是被他嚇了一跳,定定地看著他。
“小晞!”蕭南遠拉著他的手,說:“你回來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回來,我什么都答應你!”
賀蘭溪看著他一會,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出來,說:“不可能的!”
說完,他憑空消失在蕭南遠面前。
蕭南遠并不知道,即便他是男性,但是一旦有了孩子,也會變回一棵樹。
他也并不打算告訴他。
免得他又做出什么蠢事來。
蕭南遠望著他剛剛站立的地方,淚光閃動:“羽然…小晞…”
轉眼就要過年了。
白家莊園到處都在貼春聯,掛燈籠,充滿著喜慶。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臘月二十六,放春節假的第一天,喬藍汐來拜訪。
距離上次在醫院看到她,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她看起來更憔悴了,顴骨都尖了。
“藍汐。”白小魚皺眉。“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喬藍汐苦笑說:“最近家里面發生了很多事…”
“我有所耳聞。”白小魚說。“你們家的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來找你們,就是為了這個。”喬藍汐說著,看向賀蘭溪:“賀蘭,你能不能幫幫我爸?”
賀蘭溪說:“愿聞其詳。”
“是這樣,你們也知道,我們家是做精密器械的。”喬藍汐說。“有一項技術,是我家獨有的,也就是說,全世界僅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