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在施工,森林大片大片被推倒,如同一個俊秀青年變成了個禿了頭的中年油膩男。
對方公司有人在碼頭那邊等著白小魚。
見了她,恭恭敬敬地把她請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平房里。
進去之前,兩人都被搜了身。
還有如同機場安檢那般的儀器,掃描全身。
沒掃到什么有威脅性的東西,就放她進去了。
屋里,一個中等個頭,三十左右的青年男人,坐在轉椅上轉來轉去,兩只腳搭在桌子上,看起來很愜意的樣子。
此人的長相,跟樊少鈞并不相像。
但是,他有著跟樊少鈞類似的氣質,一個眼神,就讓人產生極度危險之感。
甚至,他比樊少鈞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身后,有兩個保鏢。
俱都穿著黑衣勁裝,身形壯碩彪悍,面無表情。
“左邊的保鏢用超薄暗器匕首,手指上有老繭,應該是個高手。右邊的保鏢有槍,樊少霆也有槍,小心。”麗莎給白小魚感電傳訊。
白小魚不動聲色,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帶白小魚進去的人恭恭敬敬地向樊少霆介紹了白小魚的身份:“樊總,這位是白小姐,說是跟您預約了。”
樊少霆沖那人揮揮手,他便走了。
“樊總,幸會。”白小魚說。
“呵…”樊少霆笑了一下。“白總找我,有事?”
“樊總,我們白氏一直在這座島嶼附近開采金絲藻。”白小魚將文件放到他面前。“這是我們的開采批文,但是現在,我們的船卻被你們攔截不許靠近,不知是何緣故?”
“是何緣故?”樊少霆挑眉笑著,感覺很變態。“你說是何緣故呢?”
“這個島雖然已經被你買下來了,但是,我們的開采許可是在你買島之前。”白小魚說。“根據國際法——”
“白小魚!你害了我弟弟!害得我們樊氏股票大跌,損失幾百個億!你跟我說什么國際法?”樊少霆打斷她。
白小魚:“這么說,你攔著不讓我們的船靠近,是為私人恩怨?”
“要不然呢?”樊少霆看著她。
“很好。”白小魚說。“我就喜歡樊總這樣明人不說暗話的風格。那你打算怎么樣呢?是有談判的余地?還是打算…不死不休?”
“嗯…其實,也不是不能談,就看白總有多少誠意。”樊少霆食指和拇指慢慢搓捻著說。
“樊總想要的是哪方面的誠意?”
“你想知道啊?”
“想。”
“那你先跪下!”樊少霆卻說。“先跪下我就告訴你。”
白小魚走到他身前的桌子對面,單腳踩在凳子上,沖他笑:“樊少霆,你相當囂張啊!”
“你也相當膽大啊!這是公海上,你也敢自己一個人單獨前來?”樊少霆似笑非笑地問。
“我不是單獨前來,還有我的保鏢麗莎。”白小魚指指麗莎。
樊少霆歪頭去看麗莎:“喲?是保鏢啊?”
“我很厲害的。”麗莎慢聲慢調地說。“就你這兩個保鏢,加上外面那些,算上那些開挖掘機的,都打不過我。”
“哈哈哈!”樊少霆大笑起來。“是嗎?那,要不先試試?你要是能打贏我的兩個保鏢,白總就不用跪了,怎么樣?”
兩個保鏢聞言,一個掏出了薄如蟬翼的飛鏢,一個掏出槍,對準了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