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有個正在擦地的女傭,名叫小翠,看起來很聰明伶俐的樣子。
“我沒看到您撞她,分明就是她自己打碎的!”小翠回答。
“聽到了嗎?”女主管揚頭。“這屋里可不止我們兩個人!我有證人!”
崔姨深呼吸,硬邦邦地問:“就算是我打碎的,你想怎么滴?”
“當然是照價賠償!”女主管說。
“多少錢?”
“五十萬!”突然,外面傳來唐瀅的聲音。
大家轉頭一看,她手腕上纏著新的繃帶,走了進來。
大概是去醫院換藥回來。
“崔姨,這個擺件,是爸過生日的時候,他好朋友送的,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唐瀅的語氣充滿著責備。
崔姨:“是滕主管故意推我的。”
女主管姓滕。
“我沒有!”滕主管說。“小翠也可以作證!”
小翠點點頭:“是崔姨碰倒擺件的,我親眼看到的。”
唐瀅皺眉說:“崔姨,你這么大年紀的人了,我也不好多說你。但是,打壞了東西,卻賴在別人頭上,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品行有問題。”
崔姨咬著牙,狠狠瞪了小翠一眼。
小翠嚇得一哆嗦,趕緊垂下頭。
“這個擺件,當年的價格只有幾千塊錢。但是,自從燒制它的藝術家去世之后,價值便直線飆升,現在的市場價大約在五十萬到八十萬之間,你就按五十萬賠償吧!”
崔姨黑著臉,沒說話。
人家有證人,她說什么也不管用。
“喲?說什么呢?這么熱鬧?”白小魚從二樓走了下來。
“白小姐,崔大姐打碎了白先生最喜歡的擺件。”滕主管說。“剛剛小姐說,擺件價值五十萬,我正在跟崔大姐說,讓她照價賠償。”
她管唐瀅叫小姐。
管白小魚叫白小姐。
好像白小魚是個外人似的。
白小魚嘴角微彎。
這個女主管,上一世就是葉姿的好幫手。
那時候,白小魚讓養父母在這邊暫住,她居然使喚他們去菜園摘菜、澆糞。
說反正他們也是做慣了的。
然后,又在葉姿辦聚會的時候,故意讓徐大花出丑,被人取笑。
那時候白小魚都不知情。
后來聽張三風說了,也是覺得,他們二老農村來的,可能跟上流社會那一套的確格格不入。
竟是沒想到,那些都是他們故意的。
故意讓他們難受。
最后,他們很不開心,郁郁回到了老家。
三風也不開心,本來也要走,后來被賀蘭溪留了下來…
“你怎么稱呼?”白小魚問女主管。
“白小姐,我姓滕,他們都叫我滕主管。”女主管回答。
“滕主管,你認識崔姨嗎?”白小魚問。
“當然認識。”滕主管說。“她以前就和賀蘭先生住在這邊。”
“那你應該知道,她是從小把賀蘭溪帶大的人——”
“小魚。”唐瀅卻打斷她說。“話不能這樣說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人人都跟崔姨一樣,下人打碎了東西不用賠,那我們家怕是剩不下什么東西了。”
白小魚:“重點是,崔姨她是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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