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你了?你就這樣說我?”賀蘭溪的聲音傳來。
“你說好的,會一直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你——咦?”白小魚猛然回頭,就見賀蘭溪正在拔他手上的針。
“啊!”白小魚驚叫一聲。“你在干嘛?”
他將針拔了,將胸前的儀器接口之類的也拔了,有些費勁地坐了起來,說:“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你又哭又喊的,吵死人了!”
白小魚呆呆地看了他半天:“你…沒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
“你暈過去了呀!醫生搶救了三個小時都沒搶救過來。”
“我不是暈過去了,我只是睡著了。”賀蘭溪說。“我開飛機的時候太過緊張。一緊張就犯這毛病,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小魚呆呆地:“…你有這樣的毛病嗎?我怎么不知道?”
“我這人一般不會緊張。”賀蘭溪說。“所以很少犯病。”
白小魚半信半疑。
不過,他醒過來的欣喜蓋過了一切。
白小魚又去摸他的手,發現已經回暖一點了。
“你真的沒事?”白小魚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啊!”
“可是那些醫生怎么說…已經盡力了呢?”
“這小地方的醫生,都是庸醫,他們的話你也信?”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也為了換個空氣好的地方休養,賀蘭溪站了起來,說:“我們走吧。”
“走走走…哪里去?”
“出院啊!這里空氣臭死了。”賀蘭溪說。“咱們先找個環境好點的賓館住一夜,明天再走。”
“可是…可是…”
“可什么是!”賀蘭溪拉著她就走了。
郊區旅館中,賀蘭溪去了倒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
這回,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
白小魚端了一碗海參粥去給他:“這是我特地跟酒店要的海參粥,能補元氣,你快喝點。”
賀蘭溪靠坐在床頭,不接碗,只張嘴。
這是要她喂的意思…
白小魚不跟他計較,一勺一勺喂給他吃。
“那飛機的操作系統不是壞了嗎?你究竟是怎么把飛機開到機場的?”白小魚問。
“飛機上有備用系統的。”賀蘭溪說。
“是嗎?”
“這還有假?要不然我是怎么把飛機開過來的?扛過來的呀?”
“那你怎么學會開飛機的?”
“有個朋友,是個飛行愛好者,家里有飛機,他教我的。”
“哪個朋友啊?”
“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發現,我對你還真是不了解…”白小魚不樂意了。“我不知道你有不能緊張的毛病,也不知道你居然會開飛機!”
“來日方長。”賀蘭溪張嘴吃下一口粥,似笑非笑地說。“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了解我。”
白小魚抿嘴笑了一下。
“那個劫機的可有消息?”賀蘭溪問。
白小魚搖搖頭:“我去打聽一下?”
“他死了。”這時,旁邊的沙雕說。
白小魚皺眉:“什么?”
“他在被押送下飛機以后,沒過多久就死了。”沙雕又說。“醫院尸檢,是注射毒品過量而死。”
白小魚詫異地看著它:“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