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回頭見。”鄧躍明說了一句,又含笑沖白小魚揮揮手“再見!白大小姐!”
白小魚皺眉。
“小魚,你現在總該放心了吧?”黃朵朵對白小魚說。“他那個人吧,做事情就是非常嚴謹。其實人一點也不壞的。”
白小魚看了黃朵朵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對了,我爸見過他了。”黃朵朵又說。“昨天我們家人聚餐,正好遇到他。我爸媽都覺得他還不錯。挺滿意的。還讓我周末帶他回家吃飯呢!”
白小魚心頭緊了緊,看像黃朵朵“他今年就要畢業了。畢業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他跟我說他想去龍城。”黃朵朵說。“還說等他在龍城站穩腳跟,也接我過去。”
“你爸媽就你一個獨生女兒。能放你去龍城?”
“你不知道他們,他們巴不得我多出去見識見識,別老圍著他們轉呢。”黃朵朵滿臉的幸福。
白小魚心里更緊了。
想來想去,她決定去看守所看看許文明。
第二天下午沒有重要的課程,她就去了。
然而,剛走到看守所門口,卻見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
一些警察和護士手忙腳亂地抬著一個人走向救護車。
有如一記炸雷轟在白小魚頭上。
那擔架上躺著的人,居然是…許文明!
她一個箭步躥過去,抓住了擔架。
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頸部大動脈。
他死了。
遠遠看到他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死了!
生物電全無。
他脖子上有一條深深的勒痕。
白小魚驀然一把抓住最近那個警察的衣領“他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為什么就死了?”
“你什么人啊?”警察問。
“我是他同學。”白小魚松開了他。“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自殺的。”警察說。“午睡之后,我們發現他在吊扇上上吊了。”
“自殺?”白小魚看著許文明死不瞑目的眼睛,眼眶發紅。
醫護人員把他的尸體用白布蓋上,拉走了。
白小魚跑進警局去問情況,他們告訴白小魚,這個案子還在追查當中,正在查他的銀行轉賬記錄,買家信息等,暫時并未得出結論。
他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想不開。
白小魚要求看囚室的監控,他們卻告訴白小魚,非親屬關系,不能隨便亂看。
于是白小魚離開了看守所,讓沙雕調取看守室的監控。
他竟真的是自殺的。
那個房間里關了兩個人。
另外一個,也是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青年,一身的憊懶,油腔滑調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社會不良青年。
兩人先是在說話。
那個不良青年問許文明犯了什么事,叫什么名字之類的,交談了一陣,那人就躺下睡覺。
然后,許文明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地把自己運動褲的褲腰里一根長繩索抽出來,搭在電扇上,踩著凳子上了吊。
期間,凳子倒地的聲音,令得那個青年動了動,然而他只是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