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見她的確很焦灼,說:“行吧,我就告訴你,但是你不要跟李瓚說。”
“好。你說。”
“他在妖荒的時候,不小心著了卓蓉兒的道。”青鸞說。
“誰?”
“卓蓉兒,就是我那個堂妹。”
“她居然還活著?”
“嗯!當年我以為他沾染了花柳病,很快就會死,誰料居然活到了現在,而且變成了個恐怖又惡心的怪物。”
“她恨當年李瓚附身的那個人讓她染了病,將這種恨轉移到了李瓚身上。”
“所以她想讓李瓚也嘗嘗她嘗過的滋味,用了一些帶著病毒的女子去誘惑他,又給他下藥。”
蕭榕聽得渾身殺氣:“她在哪里?”
“已經被蕭衍殺了。”青鸞說。
蕭榕深呼吸:“然后呢?”
“李瓚當時中了一種令他麻痹的魔果。”青鸞接著說。“他見勢不對,趁著手還能動,以金針強行封穴,讓‘那兒’失去知覺,不讓她們得逞。
可是后來魔果徹底發生作用,他卻又沒有勁再去把封死的穴位解開,長期血脈不通,再加上魔果的藥性,造成了器官壞死。”
“壞死?”蕭榕臉色發白,“好不了了嗎?”
“我體內的女媧石之力如果還在的話,肯定能讓他好起來!但是現在只有殘存的極少量…貌似不夠。”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好不了了?”
“我再想別的辦法。”青鸞說。“反正我的血這條路…大概是走不通了。”
蕭榕眉頭緊皺,白著臉,半天沒說話。
“榕兒…”
“他一定很害怕,很恐懼。”蕭榕握住青鸞的手。“你不要告訴他真相。你就說女媧之力太弱,需要積累一段時間才行!”
“我就是這樣說的。”
蕭榕點點頭:“千萬不要說漏嘴了,要不然他會崩潰的。”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會崩潰。
青鸞:“你放心。”
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墻壁后面,隱形的李瓚漸漸走遠,回到床上,顯現出來,睜著呆滯的眼睛,半天一動不動。
許久之后,他拿出一張通話符來,叫道:“陰燭,你來一趟蒼梧…”
陰燭剛剛從蒼梧回龍淵,又被叫回來了。
兩個人在蒼梧宮外見了面。
“你干啥啊?有什么話不能等我在那兒的時候說,也不能在通話符里說,非得又把我叫回來?”陰燭一肚子氣地問他。
李瓚沉默許久,說:“我打算跟榕兒和離。”
陰燭半天沒反應過來:“什么?!”
“我愛上了別的女人。”李瓚說。“但是我又不忍心就這樣拋棄她,所以我想問問你,如果我跟她和離的話,你還有不有可能像以前一樣繼續愛她?”
“砰!”地一聲,陰燭一拳把李瓚打倒在地,然后又抓住他的衣領:“你給我再說一遍!”
李瓚抹去嘴角的血,很欠揍地笑了一下:“我現在才知道,老妻少夫,真的是不合適的!我還是喜歡那會撒嬌的小姑娘!性格溫柔,小鳥依人——”
“砰!”地一下,陰燭又打他。“你特么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