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扇跪下,心口亂撞,聲音微微顫抖:“神尊,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會這么嚴重!是青鸞!她說她需要這種草藥,而我恰巧在那個山谷見到了,所以就帶她去采草藥的。”
“是嗎?”桑淵淡淡說。“我還以為,你在刻意破壞我和她之間的關系,讓她猜疑本尊呢!”
“當然不是的!”白云扇冷汗直冒。
“瞧你把她給嚇的!”麒麟太后伸手將白云扇拉了起來。“她是桑寧的妾室,又不是你的妃子!她有什么動機會故意破壞你們?”
桑淵說:“母后有所不知,她”
“淵兒!就算她無意當中做錯了事,在那冰亂峰的比試當中,她也是立了功的!功過相抵,也就罷了!”麒麟太后打斷桑淵說。
桑淵卻并不相讓,說:“說到這個,她還曾試圖將陣圖送給桑寧和青鸞,讓他們拿給蕭衍。”
“神尊,我沒有!”白云扇哭喊。“我若這樣做了,他們又豈能久攻不下?”
“不要狡辯了。”桑淵說。“他們都沒收而已。這其中的緣由,過程,非要我說明白嗎?”
白云扇死死咬著唇,匍匐在地。
“來人,把她拖出去。”桑淵說。
“淵兒!”麒麟太后阻止道。“我知道,你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不過,你也看在我的面上,對她從輕發落吧!”
桑淵沒說話。
麒麟太后聲音傷感起來:“自從她來了這些日子,日日來來伺候我。若不是她,估計我都早已死了!”
“那母后認為該如何?”
“罰她一道天雷就罷了!她這點兒修為,也經不起第二道。”
桑淵沉默了一下,揮揮手讓人把她拖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麒麟太后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穿這些事情。”
“母后此言何意?”
“就不說別的,僅僅是那盤龍七星陣,這個白云扇就該收攏,而非殺死!”
“若她堪用,收攏自然是好。若她不忠,留著就如毒瘤。”桑淵回答。
太后深呼吸,問:“她為何要那樣做,你可知道?”
桑淵:“大體是知道的。”
“知道的話!滿足她就是了!你若是給了她想要的,何愁她不忠?”
桑淵淡淡說:“她想要的,我給不了。”
太后皺著眉頭,說:“總之,這個人你給我留下!我不許你傷她性命。”
桑淵說:“也好吧。”
“你去攻打魔神,如何了?”
桑淵說:“被他跑了。”
“你沒受傷吧?”
“沒有。”
“嗯…那就好。”太后看起來很虛弱的靠在了靠背上,說:“說了這些話,我也累了,你回去吧!”
桑淵卻繼續說:“母后,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什么事?”
“您知道魔神是誰嗎?”
太后漫不經心地問:“是誰?”
“是大哥。”桑淵說。“桑衡。”
太后猛然抬頭:“什么?”
桑衡是她唯一的親子。
已經失蹤多年。
她一直以為桑衡已經死了。
“桑衡。”桑淵說。“我問他為何成了魔徒,他說他恨我奪了他的位置,搶了他的女人。可笑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