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位靈藥師,因為私人恩怨,謀殺了另一名靈藥師。”紀副盟主說。“我正要將她處死。”
“是嗎?青鸞?”涂山峻問。
青鸞搖頭:“不是的師父。我沒殺人,是有人陷害我!”
“師父?”紀副盟主面色一變。“涂山長老,她是您徒弟?”
“嗯。”涂山峻在剛剛紀副盟主坐的主位坐下來。
紀副盟主深呼吸,站在一側說:“涂山長老,靈盟法紀森嚴,即便她是您的徒弟,殺了人,也是要伏法的。”
“她說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紀副盟主為何不給她機會證明?”涂山峻直接不客氣的質問。
“我是覺得,人證物證俱全,沒有再議的必要。”紀副盟主說。
“是嗎?”涂山峻卻說:“我的徒弟我了解,膽小得很,怕是不敢做有違法紀之事!青鸞,你說吧,你如何證明?”
青鸞回答:“我要看一下他的尸體。”
“把他的尸體抬上來。”涂山峻下令。
縣官不如現管,執法隊的人看看紀副盟主,又看看涂山長老,不知該聽誰的。
“涂山長老,我主管執法隊數十年,從來沒出過冤假錯案,我覺得沒有必要。”紀副盟主頗為強勢地說。
很明顯,涂山長老是新來的,在靈盟上下沒有自己的勢力,也尚未樹立威信,這紀副盟主竟是有些強龍難壓地頭蛇的意思。
“是嗎?”涂山峻嘴角微彎。“那,遠了不說,要不我們翻出去年不幸被人謀害的姚司正的卷宗,看一看?”
紀副盟主臉色微變。
那個案子,的確有問題。
他是收了賄賂,草草了結的…
“涂山長老,您堅持要重審,那便重審吧!”紀晟陰沉著臉說。“只是,若卓青鸞無法證明人不是她殺的,您這般袒護她,怕是連您的名譽也會有損。”
“紀副盟主,獲得榮譽或是損害名譽,都是相對的。”涂山峻說。“若我徒兒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你這般草草定下一樁命案,恐怕也沒有資格再主管執法堂。”
紀副盟主深呼吸,沒說話。
“去把尸體帶來吧!”涂山峻命令執法隊。
曹襄親自帶著人去,將付卯的尸體抬了來。
紀晟臉色陰沉地看著青鸞,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證明你的清白!
昨日她跟付卯的沖突,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楚容音還威脅他,說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付卯的手里,有她衣服上的金線。
而且,尸體就埋在她的煉丹房不遠!
除非她能讓死人復活,否則,斷無反轉的可能!
尸體很快被帶了來,滿身的土已經被清理干凈,看起來,除了脖子上一條勒痕之外,并沒有別的傷痕。
青鸞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檢查了一番口、耳、鼻、喉嚨。
然后又扒了衣服看了一遍,確定只是窒息而亡,并沒有別的致命傷。
“卓青鸞,你夠了沒有?”紀晟見她檢查了半天卻不說話,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