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蕭衍泡在浴桶里,用殺人般的眼神看著她。
青鸞如同被一桶涼水當頭澆下,突然就清醒了。
她這是腦子進水了吧?
蕭衍不是百毒不侵嗎?
就算他的衣服上沾了玄蜂毒,他應該也沒事吧?
她這突然闖進來,不是找死么?
“白、小、魚!”蕭衍見她直愣愣盯著自己看,一個字一個字地蹦。
“呃,呃,是這樣的將軍,奴婢的手,突然又癢又痛,還長了兩個包,像是中了玄蜂毒。玄蜂毒發作的時間一般在半刻鐘的功夫,半刻鐘前,奴婢沒有碰別的東西,就拿了您的衣服,所以懷疑您的衣服有問題。”
“玄蜂毒?”蕭衍看了一眼旁邊放置的衣服。
“嗯。”青鸞使勁點頭。
“把手伸出來。”
“啊?”
“手!”
青鸞伸出兩只手去。
素手纖纖,柔若無骨,形容美妙。
蕭衍看了一眼,莫名有有種被她換藥的感覺,頓時移開視線,問:“包呢?”
“包?什么包?”青鸞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說,手上有個包嗎?在哪里?”
青鸞指指剛剛起包的地方,說:“這里,不是一個,是兩個。”
“哪里有?”
“剛剛奴婢抹了藥,包已經散了。”青鸞解釋。
“玄蜂乃是靈蟲,你有什么藥,連靈蟲毒也能解了?”
“也是祖上傳下來的。”青鸞對答如流。
蕭衍突然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氣森森,一字一句地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哈?”青鸞驚嚇不已。
“這么蠢的伎倆也拿來用?”蕭衍冷笑。“什么玄蜂毒,根本是你瞎編的!你就那么想投懷送抱?”
“投…投…咳咳咳!”青鸞幾乎要吐血。從懷里哆哆嗦嗦地拿出那解藥來,拔了瓶塞,放到蕭衍的鼻子邊:“您聞聞,這是解藥的味道。”
然后,她又將自己的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您再聞一聞奴婢的手,也是這個味!奴婢真的是抹了這解藥,方才消了的。”
蕭衍冷然看著她,不說話。
顯然,她手指上有藥味這個事實,不足以證明她的清白。
感覺他絲毫沒有松手的跡象,青鸞艱難地指著那些衣服,說:“要不,奴婢再拿您的衣服試試?如果那上面的確有毒,您是不是就能不再懷疑奴婢了?”
蕭衍想了想,松開了她:“你最好能證明衣服上真的有毒。否則,亂闖本將軍的浴房,要當刺客處理的。”
尼瑪!
青鸞咽了一口唾沫,走過去,仔細翻了翻他的衣服。
尤其是他貼身的衣物。
要下毒,自然往貼身的衣服上下才有用嘛!
蕭衍看她拿著他的貼身衣物翻來覆去地看,眼神又寒了寒,咬牙切齒地問:“可發現有毒了?”
“呃…肉眼看不出有不有毒,要判斷的話,得過大約半刻鐘。如果我的手再起水泡的話,就證明這些衣服的確有問題。”青鸞說。
“那就等半刻鐘。”
“那,奴婢先出——”
“就在這里等。”蕭衍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