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來到了傅庭淵給他說好的西餐廳,他低調的走了進去,就看到花容和傅庭淵坐在靠窗的桌前聊天。
他找了一個遠一點又能看得到她的位置,貪婪的看著她的模樣。
她把頭發簡短了,染了一個泛青的顏色,發絲間綴著一條細細的銀色耳墜,在陽光下若隱若現。
她坐在那里跟傅庭淵談笑風生,笑容和陽光一樣明媚。
很好。
她過得很好。
甚至比三年前看起來還要好。
就好像在這三年里,因為思念痛苦煎熬的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他給他們買了單,等傅庭淵一走,就立刻的走了過去,將那個狠心的女人抱住了。
她背對著他,也沒敢回頭,似乎是嚇到了。
她還知道怕。
鳳錦惡狠狠的想,很好,知道怕就好了。
如果她什么反應都沒有,他都懷疑自己要掐死她。
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的心跳跳的很快,在花容察覺不到的地方,他的指尖正在微微的發抖。
他聞到了花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和她本身的體香,跟他記憶里一模一樣。
是她,他抓住她了。
這一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再給她機會偷偷逃跑了。
花容呆滯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氣轉過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四目相對,她有點尷尬。
“…好久不見。”
面前的男人陰沉沉的,簡直像是要吃人。
他怎么會在這里?
花容想不明白。
如果知道鳳錦在倫敦,她絕對不會過來了…
“跟我回家。”
花容覺得有點好笑:“誰的家?”
“我們的家。”
“我們什么時候有家了?前夫大人,我們早就一拍兩散了好不好?我真的趕飛機,別玩了。”
鳳錦眉宇之間陰鷙了幾分,他沒再吭聲,只是抓緊了她的手腕,帶她出門。
花容似乎也已經認命,不打算跑了,只是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倫敦?”
“傅庭淵通知我的。”
“他是看我可憐。”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花容的臉,“我也想靠自己的本事找到你,但是你不肯見我。”
說到這里,他心底浮現出一絲隱隱的陰沉,他心里很清楚,他找不到花容的實際原因,就是花容在躲著他。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找一個有名有姓的女人,并不可能整整三年都沒有任何行蹤。
花容不想見他。
他知道這個答案。
這個女人,比誰都來的狠心。
他強硬的將她帶回了家,把鳳笙和鳳歌都塞給她。
看著她抱著兩個孩子手足無措的模樣,他才稍微有點解氣。
孩子跟她不熟,但是莫名的,都很喜歡她。
明明是他帶大的,但是母親一回來,就全都纏上去了。
他有意讓他們好好熟悉,最好是花容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舍不得走。‘
但是他沒想到,當晚上醒過來的時候,睡在他身邊的花容再次離開了。
他沒明白花容是怎么從他銬著的手銬里逃掉的,但是他還是在她的固執之中感覺到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