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無語的閉上了嘴。
她總覺得夏景年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車窗被關上,車廂里也逐漸的暖和了起來,她蜷縮在毛茸茸的毯子里,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她努力地撐了一下眼皮,卻因為困意而醒不過來,她感覺到有人抱起了她,帶著她往屋內去了。
睡一覺吧…她心里想,太困了。
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雷陣雨。
唐傾從電閃雷鳴之中醒過來,聽到了有人在窗邊在跟人打電話。
“嗯…明天…是,請一天假。有事…”
唐傾側過身子,就看到了夏景年背對著她的身影。
他身影筆直修長,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她想了想,他應該是決定明天帶著她去市里辦結婚證明。
這是他這段日子里一直計劃著的事情。
唐傾很不明白,夏景年為什么要這么執著于她,她有時候懷疑,是不是因為宮衡死了,他太無聊了,才會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她翻了一個身,似乎聲響傳到了夏景年那里,他掛了電話,從窗邊走了過來。
“醒了就下樓吃飯吧。”
他站在床邊道。
唐傾猶豫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如果明天下雨呢…”
男人垂眸看著她,思索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就算下冰雹,你也得跟我出去。”
唐傾的心情一下子don到了底。
她躺了回去,“我不餓。”
夏景年淡淡道:“你現在不吃,晚上也不會給你東西吃。房間里的餅干和糖果你就別想動了。”
唐傾把被子抓過來蓋在頭上,煩躁的想,不吃就不吃,餓死她好了,死了就不用被他逮過去強行結婚了!
夏景年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也不氣惱,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傾抱著碗,饑腸轆轆的喝粥。
昨天晚上,夏景年竟然真的把房間里的糖果餅干全叫人拿出去了…
簡直讓她無語。
她餓了一晚上,第二天醒過來差點低血糖直接在床上暈過去。
夏景年就站在床上看著她冷笑。
他是醫生,自然知道她餓一頓對身體不好,但是他就是要調教她,讓她乖乖聽話。
他就是要用這種小事,來一點點的讓她知道——忤逆他沒有好下場!
唐傾感覺在他眼里,她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而是一個小孩子,或者是一只小寵物,需要棍棒教育。
夏景年已經吃完了,他靠在椅子上,打量著對面還在吃飯的唐傾。
她臉色難看,看起來是生氣到了極點。
夏景年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別過眼去。
他就不信,沒有他教不乖的女人。
吃過早餐,夏景年就拉住她上了車。
唐傾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十分不情愿,卻也沒什么辦法。
車子緩緩行駛,出了政府的隔離區,周圍的車輛和房屋也逐漸多了起來。
這幾日,來來往往都是白大褂,聞到的都是消毒藥水和各種化學藥品的味道,此刻終于能看點新鮮的玩意兒,唐傾忍不住打開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