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啊”了一聲,想了起來,尷尬的推了推唐寧:“檸聊,阿寧,你沒有叫檸聊吃晚飯嗎?”
唐寧也“啊”了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整天靜悄悄的貼在墻角,我都差點忘記她這個人了!”
說完,趕忙下樓喊夏檸聊上來一起吃飯。
過了一會兒,唐寧一個人回來了。
“人呢?”唐傾看了看她的身后,沒看到人上來。
“她說她沒什么胃口吃飯,”唐寧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算了,我們早點吃飯吧。”
唐傾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沒再做聲。
她倒也沒有那么圣母病,再去讓唐寧去熱臉貼冷屁股,而且說實話,夏檸聊跟她說得那幾句話,也讓她有些不滿和怨氣。什么叫做“他為你做了許多蠢事,你應該知道吧。”
什么叫做“叫做他為了你眾叛親離,一無所有了”?
難道是她叫他做這些的嗎?
把蕭鳳亭做的事情都歸咎于她一個人身上,也太可笑了吧,再說了,犯蠢的人是他,難道…難道他變蠢了也要怪在她身上嗎?
這未免也太蠻不講理。
“阿傾?”唐寧察覺到了什么,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她,“你怎么了?”
“沒什么。”唐傾收起了脾氣,低頭悶頭吃飯,想這些確實讓人心情不好。
唐寧和唐易面面相覷,她總覺得唐傾最近情緒起伏很大,但是又不知道她一個人悶頭在想什么。
蕭鳳亭在這里養傷的時間,過得很快。
一個月以后,他就能從床上下來了。
經過三個護士盡心盡責的照料,他身上深可見骨的傷疤都已經逐漸結痂脫落,肺部的感染也一直并沒有發生,一直到他下地都很正常。
他是不留疤的體質,然而槍傷并不是那么容易褪去的,那六個槍口在他身上留下了丑陋的傷疤,他雖然一直遮擋著不給唐傾看,但是等他傷好了一點以后唐傾就對他沒那么溫柔了,十分暴力的掀掉了他的被子,脫掉了他的外套,把他身上的傷痕數得一清二楚。
唐傾暴力撕衣的時候,夏檸聊也在場,她總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在場,唐傾簡直要騎到蕭鳳亭的腰上去了。
雖然蕭鳳亭一直看起來很開心就是了。
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確實跟過去不大一樣,令夏檸聊也有點懷疑,現在的蕭鳳亭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蕭鳳亭。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
如果不是她清楚蕭鳳亭是獨生子,她甚至要懷疑這個男人是別人整了容偽裝起來的。
但是令她心情復雜的是,以前蕭鳳亭想方設法討好唐傾,也沒辦法讓唐傾靠近他一絲一毫,而如今,這兩個人明顯感情升溫很快。
明明不像是一個人了,唐傾卻更喜歡現在的蕭鳳亭,這讓夏檸聊心底有些隱隱的不快。
這個一無所有,被全家追殺,只能躲在這種地方隱姓埋名的男人,難道要比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要來的好嗎?